---「十七」
男人腰間懸掛着從未見過的東西。
纏在腰間的皮帶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腰帶,卻收着入鞘的劍。
星辰曾見過真劍幾次,能從劍鞘及劍柄分辨出是玩具還是真品。
那把劍看來便是如假包換的真劍。
而且它看來似乎不是日本刀,而是西洋劍。
劍鞘極爲寬,且毫無弧度。
月的哥哥腰間也纏着同樣的皮帶,懸掛着不同的細刀劍。
最讓星辰不安的,是四個人都散發着會發光的煙霧。
雖然跟月散發的煙霧一樣,但顏色卻不一樣。
少女是從肩膀上的肩包,彪形大漢是從腰間的劍,另一個男人是從受傷的手提箱,各自散發着綠色,白色,紅色,藍色等不同色調的發光煙霧。
而無相月的哥哥無相夜則是從雙手戴着的手套散發出淡藍色的發光氣體。
身旁的月臉色已經有鐵青轉爲土色。
剛纔抓着星辰衣袖子的手,現在僵硬的放在了胸前,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開嘴巴彷彿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默默無語。
星辰感覺到了無相月在害怕着什麼。
而且月的哥哥剛纔說要強行把月帶走。
也就是說,他們便是月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
星辰滿心困惑,身旁的月只是筆直凝視着自己的哥哥。
她沒蠢到自認爲四對一可以贏的地步,先讓身旁的星辰逃走纔是首要任務。
可是,她並不知道,星辰另有打算。
正當月決定讓星辰獨自逃走並付諸行動的前一秒,她突然被人往後拉了一把。
“等等,你做什麼?”
月大喫一驚,星辰拉着她的手奔現背後的窗戶。
“沒必要跟他們動手吧?”
月立馬明白了星辰的意思與打算。
他不走被堵住的門,而是要經由窗戶逃走。
醫務室位於二樓,但一樓只是一個閣樓,從二樓跳下去也只是一個小高度,不會受傷。
他們可以跳窗逃跑、
不過,月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夜拔出了腰間的軍刀,將刀刃指向了兩人。
星辰並沒注意到。
然而,當他伸開手,準備拉開窗戶時,如同電流竄過一般,指尖突然感到一股銳利的刺痛。
他立即放開了手,只見右手食指與中指已經變紅了。
“你看!”
月突然說道,星辰這才發現,窗周圍都被厚厚的冰塊敷蓋住了,已經沒有辦法從這裏逃脫了、
也就是說,星辰的計劃失敗了。
“怎麼回事?”
他剛纔摸到冰塊,所以才感覺到了凍傷的痛楚。
月轉身面對那些人。
“哥哥,你別再做這種傻事情了,你要是真的傷到了他,你就將永遠失去力量!”
四人之中有三個人放聲大笑,而唯獨沒有笑的那個人,那個叫無相夜的人將手中的軍刀收入刀鞘中。
“我並不是攻擊你們,只是把你們關起來而已。”
月等人在爭論之時,星辰之時茫然的凝視着窗戶。
但是,眼前這個顯然不同。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卻變成了可能。
這完全不是可以用科學就可以完全解釋得清楚的程度,讓星辰陷入更加深沉的迷茫之中
?
《終末異聞錄iii魔法零界點戰爭》
----「十八」
星辰從窗戶轉向四名男女,對他們投以畏懼的視線。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說起來十分窩囊,但這纔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不是嗎?
即便是一個人普通人,突然看到一個外星人或者怪物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是一個普通不過,電視劇小說裏都會經常出現的持刀歹徒,連續殺人犯,作爲一個普通人他也會感到害怕的,這是人之常情。
他現在只好用大聲喊叫的方式,試圖叫人過來,可是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教學樓附近基本不是學生會來的地方,所以這裏的醫務室才廖無幾人。
但他即便知道這樣沒有辦法叫人過來,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虛張聲勢。
“夜,讓我來吧,”
那個眼神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走向前。
“只要抓住這個男的,無相月應該就會乖乖束手就擒了吧,也不會再想着逃跑了。”
他的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那倒是無所謂,不過你別用魔法,小心魔法永久失去。”
無相夜提醒道,這些話被星辰聽得一清二楚。
魔法??他剛纔是說魔法?是我聽錯了?
窗戶外的狀態確實不尋常。
截止剛纔爲止,那只是一扇尋常無奇的窗戶。
即使如此,星辰依然還是認爲一定有個不合理的解釋。
一個既科學又切合實際的解釋。
然而,顯然沒人有意回答星辰的疑問。
豈止如此,眼前這些人根本不容分說,打算直接動粗。
現在亦然。
眼前四人之中,最難以溝通,眼神兇惡的男人一面拔劍一面逼近。
星辰連忙環顧房裏。
他必須想辦法引開男人的注意力,尋找逃生之路。
他將掛在身後的木刀從袋子中抽了出來,隨即將裝木刀的袋子都在了一邊。
“雖然我不知道內情,但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壞人。”
星辰擺出架勢,看在男人眼裏。
和星辰互瞪眼的男人起先一直是一臉不悅的表情,但現在似乎被激起興致,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有點意思”
男人用更兇惡的表情笑着。
身旁的月不安地看着星辰,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星辰說道。
“能不能幫我爭取點時間,我會設法打開窗戶。”
星辰不認爲無相月能夠打開這個被厚厚的冰覆蓋的窗戶。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舉起出鞘的劍,步步逼近。
那和日本常見的太刀不同,雙邊皆刃且劍身極其厚,比起砍刈,看起來更像是用來敲砸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