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楽冰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個想法是錯的。
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麼一回事,也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那一抹陰險的無聲笑意,也在低下頭的時候,阻擋住了所有的視線。
而楽冰恰恰看不到的便是最關鍵,也是最邪惡的這一抹微笑。
這一抹微笑正好也說明了一點,希羅這個傢伙早有預謀
從一開始進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精打細算,有備而來,甚至他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然後慢慢的引導楽冰走進了自己精心設計的棋局之中。
而方纔楽冰所說的那句話
“哼,你都說了,莫不凡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道具,來隱藏我過去身份之用,那你還明知故問我這麼多廢話他死了,頂多少了一個道具罷了,我大不了重新找一個,又有何難呢他的命就跟你的命一樣不值得一提,只不過是我的一顆掩人耳目的棋子罷了,這種道具隨處可見,隨處可找,我何必爲了這個傢伙浪費功夫,只不過他是一條比較容易馴服的狗,一條令人難以放棄的忠誠狗奴才,所以我才讓你救他,既然你不能老老實實聽我指揮救人,那麼跟他一起死也是你應得的下場,頂多我在重找便是有何不可不是嗎希羅,別太自以爲是”
以及在上面一點點所說的那幾句話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不要一次又一次的這麼挑釁我,我會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希羅”
“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激怒我,想要挑戰我的權威與忍耐極限的話,那麼我會讓你嚐嚐看失去右手後,又在左手的滋味,等你全部失去了,你依舊還在挑戰我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雙腿,雙腳,身子,肚子,心臟,各種部位,包括你的頭部”
“別忘記了我以前跟你一起參加variants事件之事,我是什麼樣子的人,別逼我原形畢露,動了殺你的念頭。希羅”
“殺你的念頭已經不只是一次兩次了,我一直在剋制我自己,別以爲我已經變了,只是曾經殺人無數,殺人如麻,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冰之血色殺人狂魔」楽冰在剋制自己體內這股想要繼續殺人的情緒而已。”
“別再試探我,挑釁我,激怒我,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也別以爲我不敢殺你想殺你並不留下任何證據的我,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如果你還記得以前真實的我,那麼給我收起你的嘴臉”
“否則,以命賠罪。”
便是希羅此次前來的最終目的。
“哈哈哈,我一介區區賤民還能得到漆黑之翼艦艇都市上排行第十強兼漆黑之翼校園校長的楽冰大人關心,我希某爲此內心感到無比的驚喜與激動呢~”
聽完方纔楽冰所述之言,他收起了那一抹陰險的笑容後,撐着自己破爛不堪的身子....
在左右晃動之下,站了起來。
看希羅現在面色與嘴脣都幾乎泛白到了一定程度,鮮血也似乎沒有像剛纔那般流的那麼快速看來。
他身上的血已經快要流乾了,估計再過不久。
希羅輕者昏迷不醒,成植物人。
嚴重的話,直接當場死亡。
看這種情況,似乎希羅也差不多快要到極限了吧。
再不抓緊問點什麼出來的話,估計就沒有機會了吧。
此時此刻的楽冰懷着這種想法,望着身前那個虛脫到快要不行的希羅。
只見希羅都已經快要一命嗚呼了,還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願意直接了斷的替她解除心中的所有疑惑。
楽冰表示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麼,葫蘆裏到底要賣什麼藥。
死到臨頭了仍舊還是在自己面前逞能。
實在受不了的楽冰,怒罵道:“簡直就是個瘋子,明明已經危在旦夕了,卻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將一切交代出來,你到底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漿糊還是狗shi”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呢”希羅抽搐着蒼白的臉,將一隻眼睛閉了上去。然後繼續反駁道、
“希羅,明明只要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如實招來的話,我本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並且我保證能夠動用最好的醫生與醫療設施,保住你的性命並在我所能做到的範圍之內,爲你重新打造新的手臂爲你使用。”
“可是,你爲何就是執迷不悟寧可死在這裏,也不願意老實交代事情的原委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楽冰表情已經不全然是嘲諷了。
從話語中可以聽出楽冰現在的話語中表露出的是對這個人的瘋狂感到震驚以及對這個人所誓死保密的所謂重要信息感到不值,因爲這份信息對楽冰而言確實重要,但對希羅而言並沒有重要到可以爲了保密而不惜讓自己死去。
不值得,實在是不值得。
楽冰真的沒有想到一個能夠爲了金錢名譽身份地位而坑殺自己老婆孩子的人,也能夠爲了所謂的一時之氣,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將情報說出來....
這或許便是身爲一個瘋子所能做到的最高境界吧。
反正身爲正常人的楽冰完全理解不了,不能理解希羅現在的所作所爲。
就在楽冰以爲是這樣一種結果,可能真的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時候....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這個反轉簡直太令他震驚了。
“爲何我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實交代才能夠救活自己難道我不可以自己救自己嗎”
只見希羅呵呵地笑了笑後,從白大褂中拿出了一瓶綠色的注射劑。
“你還真的很能逞強呢,希羅。”
“那還真不是逞能,我希羅本身就是個天才,這點自己救自己,將斷掉的手臂在接回去繼續使用的本事,我還是有的,我可以給你保證漆黑之翼現有的醫療設備以及醫生還不如你口中所說的變態科學家希羅來的強。”
他一邊說,一邊將注射劑注射在了自己那斷掉的手臂口上後,他痛得緊緊咬住嘴脣,鮮血一條又一條的從蒼白的嘴脣破皮處流了下來。
接着,他繼續忍受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自己躺在地面上的右手前,彎下身子將其撿了起來。
直接按在了斷口之處。
直接一股很刺鼻的綠色濃煙彷彿正在腐蝕傷口一般浮起了一個又一個沸騰的泡泡。
泡泡快速的浮起,又快速的破去....
這個流程來來回回的走了大概一兩分鐘的時間。
一兩分鐘過後,一直斷掉的手臂就重新接上了,並且還在希羅的身上運用自如了起來。
楽冰震驚道:“怎麼可能”
“呵呵,還有更讓你震驚的事情在後頭呢~”
說罷,他又從白大褂內側口袋中抽出了滿是鮮紅色液體的注射劑。
二話不說的全部注射進了脖子的大動脈中。
下一秒,突然呼吸困難的希羅,插着自己的脖子,雙膝跪在了地面上,忍受着折磨。
看起來像是失敗了的樣子,只可惜並不是失敗了
因爲他那疼地渾身暴起青筋的身體,正在漸漸恢復。
血色開始好轉,青筋開始退散。
這個過程折磨了希羅整整三分鐘後,一個安然無恙的希羅便重現站在了楽冰的身前。
除了眼鏡,衣服與一開始進來前不一樣,眼鏡丟失,衣服變成了破爛不堪,沾滿鮮血的破布之外。
其餘的基本保持不變。
沒錯,他的身體又完全恢復了過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再次站在了楽冰的身前....
他笑着望着震顫雙眼被震撼的合不攏嘴的楽冰,露齒一笑道:“你看~我沒有說錯吧~我親愛的校長大人楽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