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今天又寵我 >第62章 是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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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青禾跟着薛凱揚等人出了飯店,大家都喝了酒,自然是不能自己開車的。

    趙傳去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轉頭道“揚子,你先送青禾回去。”

    薛凱揚跟岑青禾走到路邊,前者囑咐另幾人,“你們待會兒叫代駕,別自己開車。”

    趙傳道“行了,你們趕緊走吧。”

    岑青禾對薛凱揚說“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薛凱揚不同意,伸手虛攏了下她的肩膀,讓她上車,嘴上說着,“快點兒的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岑青禾也是見薛凱揚喝了酒,所以沒有在意他手上的動作,順勢彎腰坐進車中。

    薛凱揚緊隨其後跟着坐進來,車邊的趙傳幫忙把車門關上,然後俯下身,雙臂搭在車窗邊,帥氣的臉上帶着痞痞的壞笑,“我們幾個晚上用不用等你了”

    “滾一邊兒去,我待會兒直接回家。”

    薛凱揚按下按鈕,車窗玻璃升起來,趙傳笑着往後退。

    魏松晨幾人站在道牙之上,笑着對岑青禾擺手,岑青禾也微笑着揮了揮手。

    薛凱揚對司機說“天府花園。”

    計程車發動,很快離開飯店門口。

    岑青禾跟薛凱揚都坐在車子後座,車上光線昏暗,只有兩側路燈照射進來的淡淡暖白色光芒。

    薛凱揚靠在後座上,頭一側,看着岑青禾問“沒喝多吧”

    岑青禾喝了六分醉,乍看之下是跟常人無異的,可腦袋難免反應有些遲鈍。感覺到薛凱揚在看自己,她也稍稍側了下頭,搖頭回道“沒有。”

    薛凱揚勾起脣角,輕笑着道“你酒量挺好的嘛,我都有些喝多了。”

    岑青禾說“喝多了待會兒就直接回家睡覺。”

    薛凱揚道“擔心我一會兒還去找他們玩兒嗎”他的聲音帶着酒精浸泡過後的淡淡沙啞,加之故意戲弄的口吻,聽起來曖昧非常。

    酒精的麻醉下,人體的各種感官也會被放大好多倍,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岑青禾對薛凱揚沒有別的想法,雖然知道他對她的目的未必單純,可只要他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還是可以把他當成朋友看待的。

    所以聞言,她也只是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送你一首歌。”

    “什麼”

    “想太多。”

    岑青禾話音落下,薛凱揚輕笑出聲,然後肆無忌憚的唱起來,“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可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我也這樣說,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薛凱揚唱歌挺好聽的,岑青禾不禁想起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全國大學生歌唱比賽。她原本是沒想去參加的,但是室友非拉着她去湊熱鬧,結果正趕上初試的評委,也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跟她恰好是同省老鄉。

    所以她唱完歌離開之後,收到了一條短訊,上面寫着我是剛纔坐在你正對面的評委,看你填的資料上面說,你是安泠市的,我家在冬城,咱倆是老鄉。學妹,你初賽過了,晚上六點來學校大禮堂參加複賽吧。

    當時他還報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岑青禾早就記不清楚了,她唯一記得當時室友打趣她說“誒呦喂,學長主動示好,我要告訴你家蕭睿去,你唱個歌還不忘招蜂引蝶。”

    岑青禾當時只顧着唱歌,都沒往臺下仔細看,因此都不記得那學長長什麼模樣。

    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回覆了一條謝謝學長。

    有一個當學生會副會長的學長保駕護航,岑青禾一路順利殺入決賽,而之所以讓她記憶深刻的,是因爲決賽的時間就在初賽的第二天上午,接到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不是說全國大學生歌唱比賽嗎怎麼準備時間這麼倉促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沒有一首歌是能夠完全記得住歌詞的嗎

    初賽和複賽,她都是拿着抄好的歌詞上的臺,而決賽之前,學長特地發短訊囑咐她,不能再帶歌詞上臺了。

    因爲時間太緊迫,岑青禾當時腦袋一當機,選了首男生唱的想太多就上臺了。她慣愛唱男生唱的歌,因爲她調子不高,基本在女中低音那溜兒晃盪。

    上臺之前,看着學校大禮堂下面來了好幾千人,岑青禾腦袋一片空白,緊抓着手中小紙條,不停的默背歌詞。

    她是第三個出場的,前面的一男一女,一個唱美聲一個唱通俗,都是唱的倍兒專業。岑青禾想打退堂鼓,奈何決賽名單都已經提交到臺下評委席,想改已是來不及了。

    趕鴨子上架吧,岑青禾這輩子都記得當天有多尷尬。

    她全系同學都來了,還有蕭睿他們全寢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想的餿主意,揹着她給她拉了個巨大的紅色橫幅,上面赤裸裸的幾個金黃色大字岑青禾一代歌后。

    這特麼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吧岑青禾站在臺上,給她個電鑽,她立馬鑽地逃走了好麼臺下清楚的傳來騷動聲,這聲音中還夾雜着笑聲。

    本來就緊張,加之豬一樣的隊友們,當音樂聲起之際,岑青禾向天發誓,她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更別說是歌詞。

    前面的幾句她都是咬牙唱的,每唱一句都在擔心下一句的詞兒會接不上。事實上,她就是沒接上,就剛纔薛凱揚唱的那一段,她當時是怎麼唱的來着

    是我想太多,你總這樣說,可你卻沒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你別這樣說,就算你說了,我還是我就是我。

    岑青禾平時喜歡一首歌又不記得歌詞的時候,就愛亂唱,可當時臺下好幾千人,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總之大腦一片空白,她就胡亂唱了。

    索性臺上燈光亮,她又刻意不去看臺下人的反應,硬着頭皮唱完一首歌來到後臺,她撞牆的心都有了。

    結果毫無意外的,她沒有被選中代表學校參加接下來的全國性比賽,非但如此,分數還倒數第三。

    這是岑青禾二十幾年裏,尷尬事件可以擠入前五的事例之一。事後學長還體貼的發來慰問短訊,意思就是說他盡力了,他已經給了最高分,奈何她唱錯詞,其他校領導都聽着呢,他沒辦法。

    當時她站在後臺拿着手機,旁邊不遠處就是其他選手,大家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場面既尷尬又讓人無地自容。

    後來是一身白恤和淺藍色破洞牛仔褲的蕭睿捧着一束白色花球來後臺找她,給了她一個大而溫暖的擁抱。當時她滿鼻子都是冰淇淋味兒,低頭一看,花球就是用梔子花堆出來的。

    她問“你從哪兒買的”學校附近根本沒花店。

    蕭睿一臉坦然的回道“女生宿舍樓下摘得,你們那宿管阿姨絕對更年期到了,我們全寢的人讓她追着滿街跑。知道的是來摘幾朵花,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來偷女生內褲的呢。”

    時至今日,岑青禾都清楚記得幾年前她站在臺上唱歌忘詞兒時的尷尬景象,當然也記得回宿舍的時候,室友替她打掩護,讓她成功將梔子花球拿進去的場景。

    無論是無顏面對臺下校友,還是緊張躲避宿管阿姨,那些熟悉的一幕幕畫面,就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的。

    計程車遇見紅燈停車,薛凱揚見岑青禾側頭看着窗外,這個動作已經持續半天了。他看着她側臉柔和的弧度,輕聲道“想什麼呢”

    岑青禾輕輕眨了下眼睛,意識已經從久遠的記憶回到現在,可她沒有轉頭,只是徑自回道“歌唱的挺好。”

    薛凱揚笑了笑,出聲道“聽你誇我一句,真不容易。”

    岑青禾說“別整的我平時多刻薄你似的。”

    薛凱揚說“你就是刻薄我了呀,我給你打電話,十次有十次你說沒空,今晚要不是我過去堵你,你還是不能出來。我就納了悶了,我是長的難看還是哪兒得罪你了怎麼請你喫頓飯,就這麼難呢”

    岑青禾聲音波瀾不驚的回道“這個月我是真沒空,等下個月初我就請你喫飯。”

    薛凱揚聞言,很快聲音略帶不滿回道“你看,我一跟你提這茬,你馬上就這麼說。我是差你這一頓飯嗎你能不能給我點兒感情,別弄得這麼公式化”

    前面的司機聽着岑青禾跟薛凱揚的對話,忍不住偷着從後視鏡中打量二人。岑青禾無意中瞥見,心裏不好意思,不想在車上跟薛凱揚鬥嘴皮子,所以乾脆不講話了。

    從喫飯的地方到天府花園,不堵車要二十分鐘,堵車加紅燈就得半個小時。

    岑青禾起初是坐直了身體,側頭看着窗外,不然就這麼跟薛凱揚坐在後座,總歸是有些尷尬的。

    可是坐久了,她也累。從反光的車窗玻璃中看到身側的薛凱揚靠着後座閉目似是睡着了,岑青禾也慢慢往後靠,逐漸放鬆了身體。

    放鬆過後,酒精加之一天的奔波,讓她睏倦無比。

    岑青禾靠在後座上,迷迷糊糊,雖然心裏想着別閉眼,別睡着,可事實上,她一眯就眯過去了。總裁今天又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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