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弟還沒走出去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嘭
黑森一拳轟擊在了小弟的面門上,鮮血橫飛,整個人暴怒着吼道:“我讓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廢話我兒子都被人幹掉了,你還在跟我說任務”
“是,是,是”
小弟捂着自己的臉,直接跑了出去,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好心提醒,會惹來這種麻煩
看來,話多不是什麼好事
“許天不弄死你,以後我在這巴厘島還怎麼混”
黑森擦着手上的鮮血,整個人目光低沉如吼
許天居然敢在達爾斯酒吧公開的幹掉自己的兒子,還有黑家的雙雄
這種恥辱,放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無法忍受的
更何況是黑家這樣傳承百年的世家,殺子之痛,難死難修
“許少爺這就是我老頭子的家”
薩土爾推開門,把許天等人請進了自己的別墅。
呼
所有人全都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客廳,可謂豪華
牆壁上掛着各種名家的畫作,鋪着一層淡綠色的玉檀香地板,整體相得益彰,給人另一種別緻的感覺
“如果許少爺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在這裏我老頭子騰出幾天,陪你們到處轉轉”
“陪我們轉轉不會還像上次一樣安排其他人吧”
許天喝了一口清茶,聲音奇怪的問道。
“許少爺說笑了那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我老頭子親自陪你們轉轉”
薩土爾眼眸一沉。
雖然許天的話無意間說出來的,但他也明白,許天是刻意在提醒他,甚至是在警告他
嘭
“爸爸,你回來了”
突然,房門推開,一個少女直接跑了進來,坐到了薩土爾的懷裏
少女染着一頭金髮,皮膚黝黑,但卻阻擋不住她的天真活潑,尤其是一雙性感的紅脣,湛藍的眼球
還有那讓人流鼻血的火爆身材
“傻丫頭你從華夏回來了,怎麼不給家裏來個電話”
薩土爾嘴角裂開笑了一下,颳了刮少女的翹鼻
女孩名叫布蘭妮,在華夏留學
薩土爾有七個孩子,但卻只有這一個千金,視作掌上明珠,疼愛有加
“你好我叫天狼”
天狼眼睛一亮,直接走了過去,開口介紹自己。
布蘭妮看了一眼天狼,嘴角露出一絲慣有的大笑,道:“你好,我叫布蘭妮,我的華夏名字叫凌晴你們是華夏人嗎”
布蘭妮看着眼前這幾個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父親在巴厘島這個地方,實力龐大,但是在她的印象裏,這好像還是父親第一次帶華夏人到家裏來
這幾個人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
“我們是華夏人”
許天看着布蘭妮,淡淡一笑。
既然是薩土爾的掌上明珠,很有必要打招呼,而且這丫頭看起來更加爽快更加簡單
“你好,,,”
布蘭妮的目光落在許天身上,愣了一下,冷冷說道:“你殺過人”
恩
許天和天狼對望了一眼,有些詫異,但憑着這樣的觀察,就能從一個人的氣息對另一個人做出判斷
這份本事
不簡單
“許鶴叔叔,他們殺過人,是不是”
“怎麼了布蘭妮小姐”
也嚇了許鶴一跳,從一邊站了起來,好奇的問道。
尤其是許天,這丫頭怎麼了,剛纔還好好地,怎麼突然就換了一張臉
“對不起我們家不允許雙手有血的人進來請你們出去”
布蘭妮指着門口的位置,讓許天他們馬上離開
“布蘭妮,不許胡鬧他們是爸爸的客人”
這一幕,可把薩土爾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阻止布蘭妮,好不容易纔把許天從外面請了回來,如果被這丫頭趕走了,這不是瞎胡鬧嗎
而且現在黑家已經將目標鎖定在許天的身上,在外面隨時會有風險
“爸,你答應過我的家裏不允許這些人出現,你現在怎麼說話不算數”
“布蘭妮,這是特殊情況不許胡鬧上樓去”
薩土爾命令的口吻,聲音中的怒意呼之欲出。
薩土爾確實答應過丫頭,絕對不會帶着殺過人的人來到自己家裏,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小開始,布蘭妮就對血腥味極其敏銳,尤其是對殺過人的人
“布蘭妮小姐我叫許天,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殺過人但你不能用這種單一的方式去判斷一個人”
許天很不喜歡布蘭妮這種一刀切的理論
難道說,殺過人的人,一定都是壞人嗎
“這不是單一的判斷人的生命生下來就十分寶貴他就算是有罪,也不應該由你來審判他,甚至結束他的生命你沒有這種權利”
布蘭妮雙手掐着小腰,憤怒的說道。
她的話,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甚至連反駁的話語都沒有
小丫頭的話雖然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卻十分有道理
就算一個人十惡不赦,他也不應該被殺害
至少不應該死在某個人的手裏
“你還是太年輕了”
許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帶着人準備離開
許天相信,布蘭妮一定是沒有經過什麼挫折,甚至沒有遇到過什麼大的困難
想來卻也不難
有一個這樣權勢的爹,肯定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握在手心怕碎了
如果他也經歷過被人拋棄,瀕臨死亡,面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還會有這番心境嗎
但許天卻很喜歡布蘭妮這種單純的性格
如果能活的越簡單越好,誰會喜歡勾心鬥角呢
許天的心裏也十分明白,爲了保住布蘭妮的這份純真,薩土爾一定是費了很大一番苦功
“許少爺,你去哪”
薩土爾跑到許天身前,開口問道。
“既然大小姐不是很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告辭”
許天示意過後,帶着所有的人離開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薩土爾訓斥了兩句,跟在許天身後直接跑了出去。
“許少爺,我在這附近還有幾棟別墅,我帶你們過去”
薩土爾把許天請上了車,直接開往另外一棟別墅。
“許少爺,今天的事情很是抱歉,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讓小女親自給你賠罪”
薩土爾十分抱歉的說道。
“不必了其實都可以被理解很單純”
許天淡淡一笑。
很快,車停在了距離不過百米的另一棟別墅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