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發現村長的侄子逃走之後開始了大力的搜捕,最後在鄭家村的一個豬圈裏找到了他,他的臉上都是豬糞,看上去狼狽不堪,連豬圈裏的豬都不願意跟他待在一塊。
“起來,別以爲把自己弄成這樣就可以逃避抓捕,裝病越獄,這可是大罪!”
警察看到村長的侄子後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他們的手上都戴着塑膠手套,身上穿着賣魚的塑料圍裙,生怕感染上瘟疫。
此時村長的侄子已經燒了整整一夜,他聽村子裏的老人說豬糞可以驅邪治病,趁着村子裏的人都去縣城裏要補助了,想要借這裏的豬糞治病,沒想到剛剛爬到豬圈裏就昏了過去。
村長的侄子感染了雞瘟又受了風寒,加上豬糞裏的細菌極多,他受到了嚴重的感染,在醫院裏待了三天人就不行了。
因爲他得的是傳染病,醫院裏的人直接將他的屍體火化,連骨灰都沒有交給家屬。
村長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怕的半死,在他侄子逃出去之前,一直是跟他在一起的,如果他的雞瘟這麼嚴重,他很可能也感染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村長在監獄裏不停的哀嚎,把這裏的工作人員都弄煩了,他們直接對他噴灑消毒水,把他隔離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小房間裏。
而鄭家村的村民日子也不好過,縣防疫站沒做錯事情自然不可能給他們補助,村長家的那點家底根本賠償不了這麼多人的損失,而和信用社的貸款又得按時歸還,現在家家戶戶苦不堪言,只能指望着地裏的糧食能夠賣點錢。
可他們村鬧瘟疫的事情人人皆知,就算是地裏生產出來的東西也沒人敢買。
村子裏年輕力壯的人都去其他地方打零工了,整個村子只剩下一羣老弱病殘,守着那點糧食勉強度日,整個村子的現狀已經跟荒村沒有任何區別。
就算上面派了新的村長過來也無力迴天,只能每天在村委會混日子,希望自己能早點從這個地方調出去。
這個消息翠微和翠芳的父母也知道了,現在所有人都慶幸他們家從這個地方逃了出去,不然的話也只能跟那些村民一樣留下來等死。
如今周圍幾個村子都大量發展養殖業,佔據了不少市場份額,就算鄭家村想要重整旗鼓都不容易。
“村長怎麼能這麼糊塗,連疫苗都敢作假,要是村子裏的雞打了那些疫苗,現在早就出欄了,大夥也能賺一大筆。”
翠微和翠芳的父母都很善良,聽說鄭家村幾乎全村覆沒的時候,心裏不免一陣心疼。
“我看那些人就是活該,之前咱們家住在那裏的時候管我們叫掃把星,現在咱們走了,他們的日子比之前更差了,我看咱們家是那裏的福星纔對,現在咱們走了,他們就倒大黴了。”
“嬸子,你說是不是啊?”
翠微和翠芳的大嫂看到劉嬸在發愣之後叫了她一聲,其實這件事劉嬸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那兩叔侄在疫苗上做假的事情,白美溪早就查到了,只是鄭家村的人險些害了翠芳和翠微一家的性命,所以她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
她將這件事按了下來,就是想看看老天會如何判斷這件事,如果老天爺也覺得這些人應該天打雷劈,那這些雞必然會染病,如果不是,就算不打疫苗那些雞也不會有事。
可顯然,老天爺也覺得這些人不怎麼樣,才降下了如此大的災禍。
不過這種事劉嬸是萬萬不敢說的,她知道白美溪接下來恐怕還有大動作,只要雞瘟這件事過去,白美溪沒準會收了整個鄭家村的房子加以改造,將那裏變成一個巨大的養殖基地。
按照鄭家村的面積和那裏的水草豐富程度,如果那裏真的開發成養殖基地,規模恐怕可以趕得上一個小空間。
白美溪確實有這個想法,並且已經跟鄭家村的村長談過了,她要收購整個村子的土地,在這裏開發養殖基地。而且相關的人員她已經安排好了,她從其他的村子裏挑出了幾個勤勞肯幹的人,打算增加他們的信譽額度,賒給他們更多的牲畜讓他們飼養。
那位村長聽說有人要來投資的時候高興壞了,可聽到白美溪的說法後卻覺得她是來搗亂的,村子裏這麼多房子和人口,想要一一安置他們,談何容易,那絕對是一筆鉅款,普通人家一輩子也賺不出那麼多錢。
“我既然敢說這種話,就有辦法辦得到,只要肯把房子賣給我,我可以給他們一筆安家費,足夠他們還清所有的外債,還能在鎮子裏租上幾年房子。”
白美溪計算過這個地方的價值,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價位,但條件是如果村子裏的人同意搬遷,那就要全部同意,絕對不能留下任何一戶人家。
“其實你想開養殖基地也可以用村子裏的村民,反正你始終要僱人的,這樣的話能省去不少費用,村民們也不用搬家了。”
村長思考了一番之後,覺得讓白美溪在村子裏投資更划算,到時候這個養殖基地可是他最大的政績,他絕對可以憑着這件事一飛沖天。
否則的話,這裏的村民全都遷走了,他這個村長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到時候他肯定一點實權都沒有,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沒想到白美溪對鄭家村的人極爲反感,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硬性要求,那就是想要她的錢,這個鄭家村的人必須全都離開。
她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觸碰到她的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