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是過年,她居然無聲無息的整整一個寒假都沒來過,眼看着學校就要開學了,白美溪的心裏越來越不安,生怕招娣在寒假中出了什麼事。
她找家裏的親戚打聽了一下,可招娣的父母堅稱自己沒見過女兒,還說她可能是去什麼地方打工了,甚至說招娣是白美溪弄到浦海去的,要求白美溪一定要把他們的女兒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但白文軍說招娣的父母神色十分躲閃,好像是有事情隱瞞,而且兩個人的臉上都有傷,應該是跟人狠狠的打了一架。
“那個女孩我也有點印象,她特地提到了白經理,讓我跟您問好,本來我以爲她是想多分點房子纔跟您示好,現在想來可能是另有深意。”
拆遷公司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想起了招娣的事情,他說招娣看上去與長期住在那裏的女孩不一樣,而且她的腿好像是受傷了,連站起來的時候都很費力。
“這就對了,招娣一定是被人控制了。”
白美溪沒想到招娣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她讓拆遷公司的人帶上保安隊的人再去一次,這些人都是退伍的老兵,就算是搶也能把招娣搶出來!
拆遷公司的人不敢耽誤,可阿城比他們快了一步,在招娣有意向白美溪示好的時候,他覺得招娣在拖他的後腿,而且跟他不是一條心。
他將招娣拖到了那個鐵皮屋子裏,直接把她鎖在了裏面。
“阿城,放我出去,我在這裏喘不上氣!”招娣最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她不斷敲擊着周圍的鐵板,可這一次阿城卻鐵了心,他說自己要去做一件大事,讓她老老實實的在屋裏等着。
“哎呦,我還以爲你們兩個的感情有多好呢,這才過了幾天,他就親手把你關進來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間鐵皮房現在不太結實了,你要是再亂打亂鬧,說不定會掉到樓下去。”
阿英聽到招娣的聲音後大笑起來,她故意用鑰匙划着鐵皮屋的四周,滋啦滋啦的響聲讓招娣的精神幾乎進入了崩潰的狀態。
“你放我出去,我給你錢,幫你補習,幫你洗衣服,做什麼都行!”
招娣聽到阿英的聲音後猶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惜說出了自己跟白美溪的關係,甚至答應阿英幫她爭取更多的利益。
這些事情招娣自然是做不到的,可她爲了能獲得自由,已經口不擇言了。
鐵皮屋的門果然打開了,阿英不由分說的把她拽進自己的屋子,將她的臉按在了一盆冷水裏。
“你既然這麼不想活了,我現在就成全你,省得你在屋裏亂吼亂叫,讓我睡不着覺。”
阿英大罵招娣愚蠢,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認識白美溪,一旦這裏的人信以爲真,她就會變成這裏的人質,如果白美溪不答應這裏人的全部需求,招娣就得一直關在鐵皮屋裏。
“在這裏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微想不到很可能就是性命之憂,而且你還是跟着阿城的,他可是個炸藥桶,要是把他點着了,你恐怕連塊骨頭都剩不下了。”
阿英說這裏的人比招娣想象的還要複雜,做的也都是見不得人的生意,雖然穿着破舊,可卻未必沒有錢,只是因爲這裏地形複雜,基本處於三不管的地帶才成爲了他們的窩點。
“窩點?那他們是做什麼的?”招娣聽到阿英的話後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這裏居然還藏着一個犯罪組織。
“你小點聲,我們這裏可不隔音。”阿英堵住了招娣的嘴讓她好好待在這裏,等阿城過來接她,如果阿城的氣消了願意接她回去,說不定她還有機會逃跑。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阿城說你是因爲考試失利才得了病,後來性情大變,可我卻覺得你特別冷靜。”
招娣覺得此刻的阿英是她最信任的人,想多問出一些消息,沒想到阿英卻沒拿正眼看她,只是自顧自的扒拉着碗裏的核桃仁。
拆遷公司和保安隊的人都已經到了,可房間裏只剩下阿城一個人,根本沒有女孩的影子。
“剛剛你們家不是有兩個人嗎,那個女孩該不會是你請來充數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家的情況我們得重新記錄。”
拆遷公司的人說他們是來突擊檢查的,爲的就是避免有人臨時拉人充數的情況。
“我媳婦在哪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快單滾出去,我說了沒有三居室,我是不會從這裏搬走的。”阿城並沒有對這些人起疑,但對他們的厭惡卻是溢於言表的。
保安隊的人給拆遷公司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繼續糾纏眼前的男人,他們四處打探一下,希望能有消息。
拆遷公司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他們說自己還得補充一些數據,比如阿城索要的三居室有多大,需不需要配套的裝修和傢俱,位置最遠能接受在什麼地方。
阿城思考了一下,還是一一說明了自己的要求,其中有一條是要在原址還遷。
拆遷人員十分緩慢的記錄着,爭取不驚動樓內的其他人。
那些老兵很快就找到了頂樓,他們發現這裏有些新鮮的腳印,跟阿城的身高和體型很接近,立刻沿着這片腳印在頂樓尋找起來。
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讓阿英聽到了樓頂上的異響,她將自己的門打開了一條縫,正好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們的房間門口。
“你幹什麼,我這裏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阿英看到這個男人後本能的反擊,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7K妏斆
“招娣在你這裏嗎?”那個男人並不生氣,反而直接叫了招娣的名字,讓招娣強撐着身體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