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瀾淨點點頭,確實,琴家三絕琴音,清心,亂心,絕心,等等琴譜都是清修··。
琴家琴修講究的是修身養性,很少有殺戮,所以提起琴家大部分覺得會是輔修。
琴瀾淨道:“不如江姑娘可否傳授下琴家子弟?”
江笙道:“當然可以了,畢竟從你們這學的嘛,只不過你不要在叫我江姑娘了,如今我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兒身,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
琴瀾淨道:“也好,不如暫時重新換個姓名。”
江笙道:“好啊,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誰也認不出我來了,其他宗門的人想要找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換個性別。”
江笙換了一身琴家的月白服裝,一身潔白穿在她的身上,她還有些不習慣··。
江笙學琴瀾清挺直了背部,但是沒一會就累的不行···。
瀲灩島,靜蘭廣場。
靜蘭廣場周圍都是蘭花,清香四溢····。
一排排的白色束裝都是琴家子弟。
琴家子弟是宗門弟子當中最少的,主要門下收弟子嚴格,第一長相就要過關,品性有品質更要過關。
廣場中央的臺子上,琴瀾淨,琴瀾風,琴瀾清三人並肩二戰,琴瀾淨站在中央。
江笙擡頭,看到琴家的長老,琴南弦一身正義,但依舊迂腐,固執的神態,江笙就搖搖頭···,琴南桑,還有當初打她手板子的琴家長老女修也在。
琴月白站在下面,頷首示禮道:“宗主,琴家子弟皆到。”
琴瀾淨點點頭,道:“如今世道紊亂,妖獸詭異不絕,如今發現一詭異蟲卵能夠寄生在人體內,大家莫要驚慌,聽琴曲,如有發現蟲卵立即擊殺。”
衆弟子異口同聲道:“是。”
琴家弟子盤溪而坐,目光平直,好一朵朵的白蓮花,清正雅直的。
尤其是琴家三公子,更是三絕,雅直,雅蘭,雅正。
琴瀾淨朝着江笙點頭示意,江笙慢慢走了上來,被這麼一羣清正雅正的人包圍着,不自覺的受了感染,背部挺的直直的。
江笙走上臺前,道:“在下江藍,待會我會彈奏出一首曲子,會引出寄生在身體裏的蟲卵,如果感覺身體異常的,請立馬站出來。”
衆弟子點頭。
琴瀾清此刻掀開衣襬,坐在她的身旁,身前乃是七絕古琴。
江笙看着自己面前的琴,她其實不太會彈,於是道:“琴三公子,可否借你的玉笛一用?”
問言,琴瀾清便從身上解了玉笛交給了江笙,除了琴瀾淨,琴瀾風二人皆沒有感到意外,其餘琴家子弟,都不由的一驚訝。
琴三公子一向冷清不好說話,更何況笛子這種東西居然也會借給他人,儘管琴家家訓不許議論旁人,但是在看到這一幕還是不由的在心中悄悄議論起來。
江笙隨即也坐在蒲團之上,舉起琴瀾清的白玉洞簫放在脣邊··。
一首曲子從白玉洞簫中傳了出來,站在後排的幾名弟子,感覺身體裏有什麼在蠕動。
那幾名弟子頓時臉色好受了些,但是依舊不夠,江笙吹奏出來,那幾名蟲卵蠕動,從胳膊出破洞而出,頓時幾人白色的衣裳浸染了鮮血··。
蟲卵蠕動,在場中間翻滾,江笙脣中笛音一變,沉睡曲··。
幾個蟲卵最終鼓動幾下,不在動彈。
江笙幾步邁了下去,衆琴家弟子都讓出了一片空地,江笙手中掐訣,放出冰凍術先把蟲卵凍住·····。
江笙也就冰凍術使用的十分熟悉。
琴瀾淨道:“帶弟子下去救治。”
琴月白道:“是。”
幾名受傷的弟子分別被帶了下去。
江笙道:“看着蟲卵的大小,應該纔剛剛寄生不久,傷害不大。”
琴瀾淨道:“如今恐怕城中以有不少人被寄生,怎有防止之法?”
江笙道:“把雄黃磨成粉,隨身待在身上,這東西應該就不會寄生了··。”
一連幾日,江笙就在琴家教課了,時常被人尊稱一句江先生··,一開始江笙是不接受的,但是這些懂禮儀的琴家子弟,見他是必須示禮,尊稱的,慢慢的這幾天江笙也就接受了。
這日,江笙終於把曲子分解給琴家子弟,他們也要聽從分配,立即道扶風管轄的城鎮內,去排除這些寄生在體內的蟲卵。
經過實驗,這些蟲卵確實十分討厭雄黃···,於是城中的雄黃已經賣瘋了,不少人都在山上挖雄黃。
聽說,各個宗門都來人了,甚至金家的宗主金欒逸也親自到瀲灩島,來詢問情況,並希望琴家也能夠幫助他們。
琴瀾淨同意了,於是又分派了一些弟子,到各個宗門去。
金欒逸道:“琴三公子,既回琴家,可知那江笙去了何處。”
琴瀾淨道:“金宗主,尋找江笙,提取魂魄那種惡劣之法,我琴家並未同意。”
琴瀾淨的態度,明顯是維護江笙,和琴瀾清的,如今這蟲卵之事,還需要琴家幫忙,金欒逸也不好在過逼問。
江笙知道金欒逸不死心,故意去了濯蘭殿,反正現在自己這模樣,基本沒人認出自己了,就連聲音都變得男性化了。
江笙見到金欒逸,笑道:“哎呦?這是哪家的小哥,長相貴氣逼人啊。”
金欒逸微微皺眉,見江笙穿的是琴家服飾,但是絕對不可能是琴家的人,因爲琴家不會說出,如此無禮貌的話。
金欒逸道:“廣陵,金欒塵。”
江笙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金家啊,難怪這麼晃眼呢!在下江藍,乃是琴三公子的至交好友。”
說完,江笙還拍了下琴瀾清的肩膀,以示與琴瀾清關係甚好。
琴瀾清平淡無波,也沒有絲毫舒服··。
金欒逸心中微微詐異,琴三公子不喜旁人觸碰,別說女人了,男人更是不喜···。
聽說,多年前,一位女子撲倒在琴三公子面前,琴瀾清硬是避閃開來,哪位女子當衆摔倒在地,指責琴家家教如此無禮。
奈何,琴瀾清寧願受罰,也不伸手扶哪位女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