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張小凡身後的何白靈很是不開心，爲張小凡忿忿不平。
“真是救了一羣白眼狼，他們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出手的話，剛纔他們就沒命了。”
“他們怎麼樣，我是不在乎，我比較在乎的是，爲什麼你可以自然而然的跟在我身後呢？”
兩人走在一線天的山道間，踩着沙石路，經過逐漸變低的兩方高大的青色岩石塊，張小凡在前，何白靈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緩緩前行。
張小凡確實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最初他出手也只是因爲魔道和西方的人攔路，僅此而已。
但這個傢伙，卻在他解決完那些麻煩之後，自然而然的跟在他身後，像是一條小尾巴。
“你的救命恩情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了啊。”何白靈眨了眨眼睛，說得十分的理所當然。
畢竟，她從一開始，就以爲張小凡是爲了救它，所以才面對西方和魔道的。
“？”
張小凡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以你的隱藏實力，想要滅掉魔道和西方的人，不是隨隨便便？”
張小凡聽到之前的魔修說話，這傢伙似乎來自於一個聖城的古老門派，名爲神女族，族內皆是極致上乘的顏容，但卻是雙性人。
不過若是它狠下心，直接拔出身上男性和女性標誌性器官的話，當場就能夠變成內勁圓滿境巔峯，那樣一來，西方和魔道一衆，連在他面前一秒鐘都撐不了。/
因而，就算張小凡只是路過殺了他們而已，也真的算不上救了何白靈，真要說的話，那也只是它自己不想活了而已。
這讓張小凡想起第一眼看到何白靈的時候，它的雙眼無神，像是受到了什麼沉重的打擊，彷彿世上的一切都無所謂了，形同行屍走肉一般。
甚至讓他覺得，若是魔道那些人真的出手弄死它，它都不會反抗半分。
“那要以未來爲代價，徹底捨棄某些十分重要東西纔可以。那樣的狀態，都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爲‘人’。”
何白靈搖了搖頭，三千青絲搖擺，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之前的話，它確實是無所謂，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不過，我之前確實有那樣想過，所以想要回去聖城，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何白靈微微擡頭，深情的看向張小凡，靈動的雙眼像是承載了一個世界，很是明亮，和之前的死氣沉沉的模樣判若兩人。
張小凡也不傻，看到她那閃動的眼神，也大概知道何白靈是什麼意思了，於是解釋道。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出手並不是想要救你，而是順手清理了一些攔住的人而已。”
張小凡平淡的解釋着一切，因爲他認爲，當自己將事情解釋清楚出來之後，這個傢伙應該就會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去救他的，從而不再纏着他。
“可能吧，但這裏的悸動……”
何白靈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些微紅，只見它將白玉一般的纖手，輕輕的放在碩大的果實上，心臟砰砰直跳，就連張小凡都能夠聽見了。
“止不住了……”
其實在張小凡展現出實力，並且將一切澄清的時候。
但不知道爲何，心中的悸動卻未曾停止過半分。
可能是因爲自己從未將一切展現在一個男人面前，而這個男人還沒有透露出明顯的嫌惡，也可能是從認定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時，自己這舟孤海帆船就像是在雷雨狂浪中找尋到了獨一無二的燈塔一樣。
嘶。
張小凡雙眼猛的瞪大，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傢伙怎麼不聽人話啊！！
好說歹說，居然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然而，何白靈不僅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甚至不斷的挪動蓮步，不斷縮短和張小凡的距離，眼神迷離，從未離開張小凡一刻。
這讓張小凡虎軀一震。
“你冷靜一點，我剛纔可是說得很清楚了啊，我壓根就沒打算救你的……”
“嗯嗯嗯，那恩人，你喜歡男人、女人、雙性人還是無性人呢？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爲了你變成任何一種形狀。”
迄今爲止，何白靈都是想着和它人培養好感情，最後纔將自己是雙性人的事實暴露出來，它以爲只要感情深厚，對方一定能夠理解它的苦衷，結果每當它真的這樣做了之後，無論對象是男是女，最後都會離它而去。
而不像現在。
它是將一切都展現了出來後，才選擇去靠近對方。
這是它從未設想過的做法。
說着說着，雙眼幾乎變成愛心的何白靈，已經抓住了張小凡的右臂，緊貼在身上，詢問着他。
張小凡只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差點噴出來。
隨着右臂深陷其中，張小凡幾乎能夠想象到，即將快觸碰到某種可怖之物，這讓他做出了一個十分不禮貌的決定。
跑。
之前都是張小凡爲了尊重何白靈的性別，纔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什麼，但作爲一個正常的男性，何白靈這樣的行爲，讓他的精神極度緊繃了起來。
下一刻，腳下生風，‘天影八極步’和‘神影步’輪流無間隔的施展，身化清風，拂過大地，頃刻不見人影。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
“啊！恩人，等等我……”
何白靈出身的古老宗教，居然也有着不俗的步法，加上天生神力，和身體強度比張小凡硬上一倍，竟能夠追上將身法施展到極致的張小凡。
一線天的山谷中的山谷中，兩道快到極致的身影化成兩道閃電在疾馳，隨着逐漸進入的山谷深處，張小凡的身影逐漸減緩了下來。
他感覺到感覺到腳下的沙石溫度越來越高，空氣愈發顯得沉重。
“位置越來越高，這不是單純的一線天山谷。”
隨着山谷的深入，兩人的速度被周圍的環境強迫減緩了下來。
即便身後傳來何白靈如銅鈴般清脆的聲音，他都強制冷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稍微失態了，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是一頭八階九級，甚至是一隻腳踏入九階的妖獸，即便是即將坐化的存在，也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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