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潭秋倒是猶豫了一下。
她很討厭邰容鹿沒錯,這個人在門派的時候,就總是用着淫穢的目光看着她,加上本身還是她特別討厭的那種花心人,對待女人的態度,總是用完就扔。
這一點,就算她沒有調查,也總是能夠聽說,以及偶然間撞見。
這一次來到霓虹,似乎也是爲了接近自己,特地纏着她。
經常做出一些讓她覺得很弱智的舉動,這一次,更是直接帶蛇後,差點將她給害死。
但是有必要因爲這個緣故,就將他弄死嗎?
她猶豫了。
“師妹!我們可是同一個師門的,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他們殺了啊,師妹,日後回去宗門,你怎麼面對師尊,怎麼面對長老們啊。”
邰容鹿直接哀嚎了起來,但這只是表現,他偷偷的在暗地裏捏陣法,準備逃跑。
他可不像張小凡一樣,能夠一念成陣,只能將一塊小奇石捏在手中,不斷在上面雕刻着陣法。
這裏畢竟是在守山大陣內,要傳送到外面,或者傳送到那羣人面前,還是有一些難度的,好在蛇後等人並不打算將他們攔截在這裏,所以是可以動用陣法的。
看着雲潭秋皺起了眉頭,砂糖露出了微笑說道。
“沒關係哦,我可擅長操縱記憶了,讓我來吧,我會刪掉他在蛇巢的這一段記憶,並且暗示他,這幾天是在渾渾噩噩之中度過的,反正我們只是想要隱藏住草薙劍的事情不是嘛。”
“要是你擔心的話,可以全程看着我操作的呀。”
砂糖每次笑起來,就像是鄰家小妹的微笑一般,相當具有親和力。
誰會相信鄰家的小妹會騙人呢?
也就看過砂糖另外一面的黑雪姬和張小凡不信。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稍微操縱一下記憶,聽着不是還不錯麼?
“不用,我相信你。”
身上臉上有點髒髒的砂糖,看得雲潭秋都想給她擦擦臉了,稍微忍住了,一搖頭說道。
“只是將這兩天侮辱小凡哥哥,和害了我們這些壞記憶給消除掉而已,不用怕的。”
砂糖微笑的靠近邰容鹿。
“雲潭秋,你給我記着!”
邰容鹿轉身就跑。
一直盯着他的黑雪姬和張小凡幾乎在同時出手,內勁和法力演化出一隻巨手,一道牽引之力。
瞬間將邰容鹿抓回到衆人面前。
嘭!
落地的瞬間,邰容鹿整個人忽然爆發出一陣白煙,原地只剩下一個稻草人。
之前在蛇宮主殿他被蛇後追逐時,衆人便看到了他身上有多少逃命、保命的寶物,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
要知道,那可是蛇後。
每次攻擊,邰容鹿都必須動用一兩件寶貝,一兩件天材地寶保命,才勉強抗下一擊的。
現在居然還有保命的存貨,也是厲害。
“媽的!你們給我等着!”
遠處,邰容鹿的真身顯露,手中的奇石早就被改造成一個傳送陣法,目的是傳送到蛇宮門前,只要和那羣人匯合,他們就能夠保住自己。?
手中的奇石啓動,化爲一個藍色的圓形陣法,將他包裹進去。
“追!”
當着衆人面,張小凡也不再隱藏了,直接取出八咫鏡,破解邰容鹿的落腳點不過花了一瞬間,便擡手打開一條通道,通道的終點正是邰容鹿的落腳點。
雲潭秋和秦天昊一行人如果聰明一點的話,就絕對不會出賣張小凡。
反正只要同行的話,第一個打開蓬萊島的人,不還是他們一行人?
再說了,蓬萊島是什麼地方,那可不是天人境中後期就能夠肆無忌憚闖蕩的地方,多一些強有力的隊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有異心的人,自然是要首先排除掉。
比如說邰容鹿。
一行人魚貫而入,衝入通道之中。
衆人離開的身後不遠處。
蛇後和蛇王一衆盯着他們離開。
“蛇後,真的就這樣讓他們帶着‘聖遺骨’離開了麼?還是說,蛇後已經安排好一切了?”赤練緋煙多少有些不甘心。
無論是在陣法的對碰、造詣上,還是眼睜睜的看着人類將草薙劍拿走,她都十分的不甘心!
“緋煙,你接觸‘聖遺骨’的時間最長,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蛇後幽幽一道,衆蛇王皆是有所不解。
“抱歉。”赤練緋煙一搖頭,她沒聽懂蛇後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聖遺骨’太弱了嗎?如果真的是那一位的蛇尾處誕生出來的神物,我們八岐大蛇一族不應當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臣服嗎?”
“這不是因爲‘聖遺骨’被時間的長河消磨,失去了神性麼?”紫晶香菱疑惑道。
“也許是吧。”
這無論是蛇巢還是外界都默認的答案,蛇後居然用着不確定的語氣說出來了。
“剛纔的問題,並不是我想到的,而是上一代蛇後,我的導師。她將位置傳給我的時候,一直在自言自語,對‘聖遺骨’的疑惑,對能夠獲得‘聖遺骨’的疑惑,直到她決心去尋找答案,這一去,便是上千年的渺無音訊。”
蛇後爆出了祕辛。
“什麼?!”
衆蛇王震驚不已。
她們一直都以爲上一任蛇後將位置傳下來,是因爲大限將至,如今早已經在蛇宮深處的墓地中安詳的渡過晚年,沒想到竟然是離開了蛇巢!
而且聽蛇後的語氣,似乎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也許,供奉着的‘聖遺骨’是假的也說不定呢……”
蛇後自言自語,爆出驚天言論,驚愕得在場衆多蛇王不知如何接話。
她朝着草薙劍所在的位置緩慢的移動而去,身形顯得十分單薄、孤寂。
衆蛇王內心被這幾句話攪得一團糟,如果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她們蛇宮被欺騙了上千年?
說到底,當年到底是怎麼獲得的草薙劍呢?
千年前,在座的蛇王不過都是幼崽,很多年老的蛇族強者,隕落的隕落,仙隕的仙隕,她們的疑慮早就成爲了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