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海之中,想要依靠一個單純的想法就找到一個陌生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還真就讓兩人給找到了!
這種驚訝無異於挑站點買彩票,結果還真就買到了。
令人驚奇的巧合。
“她出什麼事了嗎?”
坐在木桌木椅前的男人,是一個雙眼帶着黑眼眶,滿臉胡茬,有些沒什麼精神的中年男子。
其實楊德言不過三十來歲,在陳朝破滅之前,他還是一個帥氣的男子,之後無身份無背景的他來到長安,自然只能做一些遭人壓迫的苦力活勉強度日。
看到他的模樣,若雨凝心中暗自說道。
這纔是一個陌生人來到長安的真正姿態。
像阿凡這樣一來就直接受到重用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兩人對視一眼。
在行動之前,其實兩人曾經有商量過,萬一真的遇到了楊德言,要如何從他手中拿到那面銅鏡。
但最終的討論結果是,除非強行奪取。
銅鏡是楊德言尋找樂斐公主的唯一途徑,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出手的。
“不如我們想方法救出樂斐公主吧,再不濟,就讓兩人見上一面,只要兩人能夠見面,其實銅鏡就不是必要的了。”
若雨凝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議道。
“對不起,明明拿到銅鏡是我們目前最爲重要的事情。”
“不!”
阿凡搖了搖頭:“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先進入候王府邸,接觸樂斐公主,到時候能救人還是隻能夠讓兩人見面,只能那時候再說了。”
“不過,我們要是真見到楊德言的話,先給他一點希望吧,等待五年的時間,真的是太漫長了,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等這麼久。”
這是兩人曾經的談話內容。
“揚將,你先彆着急,樂斐公主暫時沒事,我們只是提前確定你的存在,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們打算將樂斐公主救出來。”
阿凡如此說道。
楊德言雙眼一亮,隨後帶着疑問般的看向阿凡。
因爲他說的實在不現實。
要從如日中天的曹府偷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楊德言絲毫不懷疑這兩人是騙子的可能性,因爲半邊銅鏡和元宵節是隻有他和樂斐公主知道的事情。
想必這兩人是宮中的人,並且還是樂斐公主身邊的人,或者是其親朋友好之類的。
“哎,這稱呼我已經擔當不起了,如今我不過是個鐵匠鋪打雜的,更不知道該給你們何等報酬。”
“報酬肯定是要收的,並且這報酬你們一定給得起。”
阿凡信誓旦旦的說道。
至於是什麼報酬,楊德言見他不明說,也沒有提。
別說是沒提報酬,就算是提了黃金萬兩的報酬,他也會答應下來。
前提是對方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賺到錢。
兩人將他所住的房子記住之後,便離開了。
阿凡和若雨凝走在繁華熱鬧的街上。
“進入候王府邸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啊。”阿凡嘆氣道。
“如果是平時的話,可能還有些困難,但現在可是特殊時期,這讓我想到了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阿凡好奇的問道。
“一個讓你我都能夠進入侯府的方法!”
若雨凝神祕一笑。
次日。
在若雨凝的幫助之下,阿凡又調製出了新的香辛料,各種口味的燒烤不斷推出,擺上餐桌。
但是從來福客棧之中流出了一道傳聞。
傳聞來福客棧的新掌勺大廚,自稱是長安城第一大廚,能烤出整個長安最爲鮮美的肉,烤出最爲合口的蔬菜。
這個傳聞沒過多久就流傳到了候王府中。
如今是什麼時候?
候王大喜即將來臨,要籌備各種事務的時候。
並且七天後即將舉辦迎婚一事。
既然要迎婚,那就難免要擺桌慶賀,而要擺桌,必然就需要一個頂級大廚掌勺,但這是候王府,一個大廚怎麼夠?
到時候候王符必將擺上數百張喜桌。
需要的大廚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使得在流言傳出的第二天。
來福客棧的店長,在人流量最多的時候,將阿凡叫了出來,一個太監帶着高級的官紗帽,和一位大廚,找上了阿凡。
在阿凡展露出一手才藝之後。
那太監給與了來福客棧的店長一木箱的黃金,幾乎是半強制的讓阿凡進候王府邸做事。
說是半強制性,那是因爲他同樣給與了阿凡一箱的黃金作爲掌勺的定金,沒有他任何拒絕的餘地。
但是阿凡還是推辭道。
他是這樣說的。
“我們夫妻兩是實在人,幹一分活拿一分錢,錢再多,那都是會花光的,運氣遭難時,被小賊盜取了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比起一箱燙手貨,還是一份實在的工作來的讓人安心。”
這個時代錢多雖然好,但可不像現代一樣能夠存在銀行,一旦放在家中,隨便被人偷了那都是常事。
但是進了候王府那就不一樣了,敢偷侯王府裏面人的錢,那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蔑視侯王府了。
“哼!”
太監冷哼一聲,眼神斜斜的掃在阿凡和蒙着臉的若雨凝兩人身上。
“膽敢跟我擡價?!若不是候王爺大喜之日即將來臨,別說是長安第一大廚,就算是帝國第一大廚,也不敢當着我的面擡價!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太監眼神凌冽無比。
他聽得出來,這兩人是想要進入侯王府謀事!
這可比一個客棧大廚來得有前途得多了!
“不敢。”
“罷了。我侯王府從不養廢物!內人有哪般才藝?”
阿凡示意若雨凝拆下面罩。
當太監看到若雨凝的容顏時,頓時驚爲天人,他很難相信,這般傾國傾城容顏的女人,竟然會出現在這種旮旯之地。
像這般絕美的女人他只在王宮中見過,那便是文帝身邊的第一王妃,唯有她能與其爭相媲美!
阿凡淡淡的說出兩個字來。
“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