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當家記黑木醬》

    安寧寧一聽娘說被人知道了不好,心裏便總揪着,她同弟弟們打商量:“我們只留一隻在這裏玩好不好?”

    安生有點想一人抱一隻,很是喜歡那種“坐擁天下”的土豪感。

    安平想了想,也說:“那就生狗來抱着吧。”

    他也怕叫人發現了,以後就再也沒得抱沒得吃了。凡是危及到兔兔的,都是危及到他的享肉大計!

    安寧寧帶着安平把兔籠擡到南廂房去,再出來時,就看到安生大腹便便的,一臉的便祕表情。而他對面,正是雙目含淚的菊花。

    菊花看了安寧寧,眼淚就爭氣地掉下來:“寧寧??”

    安寧寧有點頭皮發麻:從前她們是那麼好的朋友,可她現在看見菊花,總有點異樣的感覺——不太想繼續和她做朋友,又覺得很對不起長久以來的友情。

    她現在只關心面色詭異的安生:傻孩子怕被菊花看出來,竟是把兔子往衣服裏藏呢。

    她和安平不動聲色地將安生擋着,擺手叫安生去南廂房把兔子藏起來。

    安生鬼鬼祟祟地轉身,就被菊花看在眼裏:“生狗,寧寧,你們在幹什麼啊?”

    安寧寧忙笑道:“沒事呢!生狗他,他??”

    安平忙站出來承擔了撒謊掩飾的重任:“他肚子痛,要去拿紙上茅廁!”

    安生就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往南廂房去了。菊花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

    但她來的目的不是這個,她又把心神收回來,專注地看着安寧寧:“寧寧,你以後再也不和我玩了嗎?”

    安寧寧隱隱是希望這樣的,可要說出來就太傷人了。她就低着頭,手糾結地攪在一起,不說話了。

    菊花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你娘來罵我,還罵我娘。現在大家都說我是個壞人,誰和我玩就要倒黴的,都不和我玩了。”

    安平眉頭擰得緊緊的:這意思,怎麼像是說我娘害得她沒朋友?

    安寧寧聽着也是這個意思。她有些不高興:娘什麼也沒做錯啊!娘是心疼我啊。

    可同時,看了菊花的眼淚,她又有點心軟:一個朋友都沒有,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菊花看安寧寧心有慼慼,再接再厲。

    “你再和我玩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要你幫我做活了!我幫你做好不好?你別不和我玩。寧寧??”

    說着,還去拉安寧寧的手,楚楚可憐的樣子,瞬間戳中了安寧寧的軟肋。

    這個傻孩子哦,楚婕要給她洗腦成功且有一段漫長的路好走呢!至少此時面對年少心機深的菊花,安寧寧簡直活不過一招啊!

    安平始終面色不愉地看着菊花套路他的傻姐姐,這會兒他站出來:“好啊!”

    他天真無邪地看着安寧寧:“姐姐,你和菊花姐姐玩吧?”

    菊花竊喜,安寧寧特別在乎她的一對弟弟。現在他們也替自己說話,那安寧寧肯定會聽的!到時她就好好哄着安寧寧,就算她給自己幹了活,也不要說出去就行了!

    那安寧寧的娘也不會再去鬧,自己越來越重的活也有人分擔了;馬上就是八月十五了,安寧寧的姑姑就在作坊幹活,分了月餅,寧寧也會和自己分享的??

    她想得挺美的,下一秒腦海裏的粉紅泡泡就被戳破了。

    “菊花姐姐,你去給我們撿柴吧。”

    “啊?”

    “你說了啊,以後再也不要姐姐幫你家做活了,你來幫我們家做。我們家也要撿柴,你現在就去給我們撿吧?”

    安寧寧拉了拉安平的衣袖:不好吧弟弟?

    菊花也全然沒有預測到這個走向:她瞭解安寧寧,那就不是個能心安理得佔人便宜的。她說的不過是句便宜話罷了。哪裏想到安平會跳出來啊?

    她虛弱地看着安寧寧:“行。寧寧,你想要我撿,我就去撿。今天給家裏撿三捆,給你家撿一捆。我手腳快一點,傍晚也能幹完!”

    安寧寧哪裏忍心,正要擺手說不用了,手臂就被安平狠狠掐了一下。

    安平不太高興,不,是很不高興:這個人,牛皮糖似的,還真不太好對付!

    “行,那你去吧,我們就等着你的柴做晚飯呢!”

    等菊花一步三回頭走了,安寧寧有點明白了安平的意思:“她晚上不會送柴來的是不是?”

    要是能送來,那說明這個菊花的心機手段還過得去: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要把人再爭取回去,總要付出點什麼纔行。

    可菊花不會來的,她就是個有小聰明的小戶女子。話能說得漂亮,真刀真槍付出了,她的腦子就計算不動了。

    真要是個聰明到家的,以前安寧寧給她家當牛做馬的時候,能連口水都不給安寧寧喝?害得“好朋友”中暑回家?

    安平表示:姐姐太天真,我還是要多保護她纔好啊!

    這幾天作坊裏也是雷厲風行,先利索地成立了支部,安秀萍正式成了團支部書記;她若是有心上進,還可以向村黨部申請,進一步加入組織。

    辦公室也同步建立起來了,恰如楚婕所料的,竇紅星成了辦公室的主任。以後作坊的日常工作,就是竇紅星來主持了。

    小安隊長也算是從作坊裏黯然退場。但他也沒精力去失落:馬上就是秋收了,這也是真正關係到老百姓飯碗的大事。

    安建國在巡邏隊裏,每天都累得深更半夜也不能回來:“村裏的人也有私心,現在已經有家裏斷糧的,哪裏等得到秋收呢。”

    也有人並非揭不開鍋,只是想着集體的羊毛不薅白不薅,薅了還想薅。

    巡邏隊要是遇到自己隊裏的,鬼鬼祟祟的看着可疑。只要不過分,或者一看就是家裏太困難的,其實也會稍微擡一擡手。

    “前幾天合盛村就叫人去偷了。已經不算偷了,那是搶。被巡邏隊的發現了,趁着人家認不出來,就把巡邏隊的人給打了,糧食也拉走了。”

    合盛村不光損失了糧食,關鍵是這秋收農忙的時節,青壯受了傷,也太過耽誤事。

    合盛村的幹部當時也報給了公社,公社還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叫合盛村自己的民兵連加強巡邏,鼓勵羣衆舉報,看能不能把人揪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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