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當家記黑木醬》

    萬雲濤被他爲難的樣子整笑了,忙道:“沒事兒,我回去給你寫個菜單,叫你爸爸給你帶回家好不好呀?”

    心裏也有些奇怪,這家人稱呼還有點意思,一個叫娘,另一個叫爸爸。

    安生一喜,繼而又搖搖頭:“我怕爸爸不幫我捎。”

    他爸爸眼神瞄過來,安生卻恍若未覺,嘟着小嘴把道理講給伯伯聽:“我爸爸肯定心疼我娘,生怕我娘累着了,纔不要我折騰娘呢。”

    紀東方:我老蛾子今天真是……不遺餘力在給我打造人設啊。

    楚婕也樂了:“你還知道爸爸不捨得啊?你怎麼就捨得可勁兒給我找活幹呢?你還是我親兒子嗎?”

    安生跟着咧嘴笑了:“娘你放心,我以後指定不折騰我媳婦兒!”

    萬雲濤噴笑,正喝水呢,硬是叫他給嗆住了,一時想這孩子會不會太逗了點?這怎麼養出來的熊孩子吶?

    方駒忍俊不禁,他已經二十了,可還沒有媳婦兒呢,現在小屁孩已經這麼會提前打算了嗎?

    李江河也嘴角帶笑,多看了安生一眼。那看似沒睡醒的林森,看看筷子上的菜,看看安生:“我本來還想給你幾個南省的菜譜呢,這麼聽着,就算了吧。”

    大家又是一陣鬨笑,有幾個孩子做潤滑劑,這第一次的聚餐,氣氛一片大好。

    喫完飯大傢伙就分開了,紀東方帶着妻兒又在校園裏逛了逛,這就預備着送他們回家——他是不能回去了,今兒晚上就要開班會,直到週末才能被學校放回家呢。

    一時都很是不捨,本來說好了一家子再不分開的,原來到了京城之後,還有這小小的分別等着。

    紀東方心裏不太好受,阿婕又是內又是外,擔子又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孩子們大了,閨女兒都已經開始被別人家的臭小子盯上了;雙胞胎又以稚齡上初中,面對許多他們這個年紀可能看不明白的現象……

    他忍不住攬着楚婕的腰,扭頭在她頭頂上親了親:“老婆,辛苦你了……”

    楚婕握握他的手,傻子,我甘之如飴的呀。

    他又正色同小崽子們握手:“寧寧同志,爸爸把擔子交給你啦,要多幫助娘,幫着管好弟弟們。你也愛護好自己,有什麼不明白的,讓你不開心的,都要記得和娘說,知道嗎?”

    安寧寧小同志答應了,他又同安平大手握小手,兩代頂樑柱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都是重重一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咱家真男人,人狠話不多!

    又同安生親切會晤:“崽兒啊,你多聽姐姐和哥哥的話,悠着點使喚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就這一個,我愛惜得很吶,叫你給累壞了,我哪裏哭去?”

    安生表示理解,誰的媳婦兒誰疼,道理我都懂:“爸爸你放心,我不是那等不孝子弟,我對娘,心疼着吶!”

    紀東方拍拍他揉揉的手背:“爸爸也信你吶!”

    於是雙方達成意見一致後,結束了這次友好磋商,依依不捨地道別,紀東方目送着妻兒踏上返家的公交車。

    車都開出去好遠了,他還在原地站着,那空落落的心啊,可不得花點時間精力把心緒壓平麼?

    回到了宿舍,又有兩個新同學來了,大家自然又是一陣寒暄,有人在旁邊說着話,大概那些空虛就能減輕些罷。

    其實家屬何嘗不是這樣呢?擡眼四顧的時候,有美食分享的時候,有趣事要八卦的時候,沒有他在身邊,也實在太不得勁啦。

    於是,安生又有了新的人生感悟:“我以後,一定要大學畢業了再結婚。”

    不然我媳婦兒該有多委屈呀?

    那頭安大有夫婦跟徐良才也回來了,個個是眼睛通紅,尤其是四月小可憐兒,白嫩的小臉蛋兒上掛着晶瑩的淚水,想是哭得狠了,小身軀還一抽一抽的,這可是如有實質的委屈。

    楚婕看了別提多心疼了,將小四月抱過來,帶她滿衚衕去玩,又是看樹又是找螞蟻,總算是帶了笑容回來。

    李芹便嘆:“孩子這麼小,還是離不得娘。”

    可有什麼辦法呢?安秀萍畢竟不能因着捨不得,當真就大學也不上了。如今安大有夫婦帶着四月,楚婕就住在對面,平日裏有哥哥姐姐們陪着玩,安秀萍週末裏回來,多多少少,盼着能叫她們母女少些傷心吧。

    徐良才心裏也怪不好受的,母女分離的時候,當媽的哭,當女兒的也哭,他只得推着安秀萍快走:“她沒看見你,一會兒就沒事了。”

    安秀萍只能抹着眼淚跑了,小四月就在他懷裏掙扎着,一聲聲喊“媽媽”,安秀萍好幾次走不動了,又叫他催着走:“走吧,沒事兒,走吧……”

    哪裏放得下心呢?女兒還是個不滿兩歲的嬌嬌兒,妻子年紀其實也小,在家裏有爹孃和哥嫂寵着,嫁了他之後,他也只想將她捧在手心裏,不叫她受一點風雨纔好。

    如今,她卻要忍受母女分離的煎熬,肚子裏還懷着個小的,還得上學……

    真的,他想想都可恨自己了,怎麼就……發生意外了呢?

    確實也不是小兩口的問題,主要是吧,這年頭的計生用品,它的失敗率,着實坑人吶。

    徐良才唏噓之下,後來竟喪心病狂地拍着紀東方的肩膀:“還是你高瞻遠矚啊,一刀給自己咔嚓了,再沒有後患了。”

    紀東方真是問號臉:怎麼說的跟我被閹了一樣?你對男人的結紮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不應該啊,你不是我的見證者麼?

    不過呢,紀東方確實給徐良才做了個很好的示範,至少等到某生育政策實施的時候,徐良纔是主動提要求去結紮的,去之前找紀東方密談了一次,問了無數的問題,似乎放下了心。

    啊,說起這個生育政策,楚婕狠狠氣了一回,她是覺着裏頭的隱患實在太多了,跟老爺子提了,紀京生也十分上心,但終究對這事進程影響不大,被紀家父子和楚婕都對這事耿耿於懷了許久。

    這些都是後話了,一己之力能改變的有限,但我們從不放棄努力,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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