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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小芬心裏惱得很,偏偏有些人的邏輯是無法被擊破的:就是跟孩子開個玩笑,怎麼連玩笑也開不起啊;

    大家都知道是玩笑,你這麼氣,難道是被說中了;

    哎喲,知道你當家的是隊長,我們惹不起,以後不敢說你家,見着你家的孩子就躲遠了走總行吧?!

    吳小芬也知道,別人就是一種習慣了的處事方式,並沒有對自家有什麼惡意的。但她從前就耳濡目染楚婕和紀東方教育小崽子們,真的很不喜歡別人把自己不喜歡的言論灌輸到孩子們腦子裏。

    “所以你搬到京城去吧?城市裏人和人的距離沒這麼近,輕易沒人來逗你家孩子,更不敢整這些過火的玩笑。要實在過分,你罵回去就行了,是人家沒理,罵得人灰溜溜的。”

    “京城也不是安家村,怎麼我想去就能去嗎?”

    楚婕就跟她講現在政策的調整,以後局勢的變化,她和方隊長要是去了京城能幹些什麼,反正就是忽悠死人不償命。

    “……不說你們的發展,咱們就說孩子們。安家村高考爲什麼能在四里八鄉都惹眼?主要是之前白老和萬老在輔導班裏給上了課,給考生們打好基礎?現在學校裏留下來的,大多數是初中生高中生還有知青,他們的學問和教學水平天花板是看得着的。若是鎖住他們去了京城上學,遇到的老師又是另外的層次了……”

    吳小芬心頭火熱,是,其實到了她這個年紀,再多的野心暫時還沒有,也不敢想象能有多少機遇和東風。可說到孩子們的教育,誰不願意讓孩子在最好的老師手底下學習?誰不願意孩子見最好的世面?窩在鄉里地方不走出去,只怕也要重複父輩和祖輩的命運。

    “真的能去嗎?”

    能!就是眼下還欠些火候,可我不是替你留意着嗎?一旦遇到合適的機會,嘿嘿……

    “就是你家方隊長,他要是有政治上的抱負……”

    嗨,什麼政治上的抱負,方大山光是帶着大隊創收,種果樹搞養殖什麼的,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村裏的關係都是沾親帶故的,有時候輕不得重不得的,他想做點什麼,哪怕好處都一二三四列出來,還是有多半的人跳出來反對,光是前期說服大家同意做這個事,已經快要累掉半條人命了。”

    對,在土生土長的地方幹事業確實有這麼些弊端,但對人的歷練其實很大的,你要是把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和彎彎繞繞的人心擺弄明白了,有這些經驗,再配合眼界和格局,幹什麼不行呢?

    閨蜜倆說得還挺激動,吳小芬突然一笑:“你知道你最奇怪的地方是什麼嗎?”

    哈?楚婕心裏打了個突,莫非我是穿越人士的祕密被閨蜜發現了?我現在是該怎樣呢?是要打死不承認呢,還是握着她的手深情表白:我雖然是穿越來的,可我對你是真愛啊小芬!我還是你從前那個閨蜜啊小芬!不要檢舉揭發我啊小芬!

    她一時間想得格外悲壯,結果人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扯好麼:“你叫我覺得最驚奇的地方,是不管你說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像是那件事根本不在話下,好像只要我們努把力,怎麼着都有可能辦到。”

    楚婕衝她露出一個憨笑:“這,有志者事竟成唄!”

    兩個人都是樂了,氣氛正好呢,院子門口來了個人,大着嗓門,很是誇張很是熱情。

    “阿婕啊,你說你,都帶着孩子們回來了,怎麼不上家裏去呢?你爺奶老是念叨着你們,就想看看平狗和生狗他們……”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三嬸劉翠花。

    楚婕擡眼過去,有些愣神,這是劉翠花?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頭髮白了許多,臉上黑了,皺紋明顯了,偏偏笑得很用力,更見老相。

    她站起來:“本來要帶着小崽子們去看爺奶的,家裏來了客人,就說讓我爹孃先過去,等晚點送走了客人再上門……”

    所以我們沒去拜見安老頭夫婦這真是有正當理由的。

    劉翠花難得沒有在語言上和她爭鋒,看了吳小芬一眼:“小芬,一起上家裏坐坐?阿婕他爺奶今天高興,家裏做了好飯好菜,叫讓大傢伙一塊喫去。”

    姐妹兩個光是看了劉翠花這表情都覺着彆扭,你哪怕跟從前一樣囂張呢?這麼諂媚討好的,楚婕有點怕自己折壽呀。

    她想了想,也不和吳小芬客氣:“萬星妹子這不是不太舒服嗎?就隨她躺着。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了,你們自己帶來的雞啊兔啊瓜果啊,你們自個兒料理着做頓午飯。我們吃了就回來,咱們續一攤。”

    行!你去吧。吳小芬就讓她走,反正平常她沒少過來幫着打掃衛生,就當自己家唄,自在得很。

    這頭客人們自助,那頭楚婕和紀東方帶着小崽子們上三房去。說實話,楚婕都不愛叫紀東方去,因着安三富有點愛擺些稀奇古怪的架子,好像紀東方是偷了老安家女人應當理虧一般,她看了就很生氣。

    可不去也沒法子,紀東方如今給自己的定位是老安家的女婿,有孫女婿不去見孃家爺奶的嗎?他也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人呀。

    往那邊走,楚婕扯着紀東方的衣角給他打氣:“老公,我保護你。”

    她老公哭笑不得,三房也沒有洪水猛獸呀。你老公也沒有那麼柔弱,怎麼還要躲在你身後嚶嚶嚶求保護求安慰的嗎?

    事實證明,他對自己的定位不太準。連小崽子們都給他打氣和承諾:“就是,爸爸,我們保護你。”

    紀東方真是要懷疑人生了,他怎麼記得三房對他還挺客氣的呢?對,安三富是有點擺架子,可那是色厲內荏,莫名有點怵他,又不願意浪費拿捏他的優勢,可不是擰巴呢?

    他此刻也不好跟小崽子們分析呀,只能在他們的簇擁下往三房去。迎面就遇着個人,也是老朋友,趙槐花呀。

    “槐花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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