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沒有注意到傅承彥對商恕己的眼神威脅,徑自接過商恕己的話:“做河粉太累了,魚家樂能越做越好就可以了,銀子是賺不完的,不能什麼都想着自己賺。”
“小魚言之有理,目光長遠。”傅承彥深以爲然,接着又涼涼地瞥了商恕己一眼。
商恕己:“……”
他就是提個建議而已,怎麼到了傅家小祖宗這,就變成了他眼皮子淺了?
果然是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傅承彥,因爲他真的太記仇!
許家人見許小魚沒有這個意思,也就沒再說什麼。
他們現在任何決定都以許小魚意志爲主,只要許小魚說不,再好他們都拒絕。
如果許小魚說好,再難他們也往前衝。
沒有許小魚就沒有今天的許家。
在他們看來,許小魚不止是家人,還是許家的福星,聽她的準沒錯。
許小魚做出來的夜宵,被他們喫得乾乾淨淨,連一片菜葉和一滴湯也沒留下。
餘氏和李氏便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許小魚則跟傅承彥他們在園子裏聊起天來。
等大家都消食得差不多了,這才紛紛各自回房去。
許小魚沒着急躺下,她閃身入了空間。
她發現藥田隔着藥泉的對面,多了一壟地,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這地是幹嘛的?”許小魚有些奇怪。
[你救了人回來,激活了毒田,顧名思義,這邊的地裏長出來的,全都是毒藥,不要輕易觸碰哦。有些毒藥,滿身都是致命的毒喲。]
許小魚走過去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她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這壟地什麼都沒有。
[哎呀,這個毒藥和藥材不一樣,是要自己慢慢種出來的,種子就在主屋裏,你可以去看看噠。]
聞言,許小魚便起身走向小竹屋。
在經過那從竹子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
許小魚頓下腳步,對着那從竹子看來看去,始終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
不喜歡爲難自己的許小魚放棄了觀察竹子,擡腳往竹屋而去。
竹屋裏的桌面上,果然多了一個小木匣,裏面用薄如蟬翼、透明的不知名物質隔成一層層的,放了很多種子。
許小魚驚訝,這匣子看起來也就三十公分大、四十公分高而已,裏面放着的種子卻遠遠超出了這個小木匣能裝下容量。
[這叫靈曜匣,那些透明的薄片叫靈曜,只要你的靈曜夠多,這靈曜匣就能隔出你想象不到的空間。]
“跟空間一樣?”
[不一樣呀,空間能進入像你這樣靈動的生命,但是靈曜匣不行,只能存放種子,無論多久都能保持種子的生命力。]
[這裏面紅色的種子是毒藥,綠色的藥材,又紅又綠的既能做毒藥也能當良藥,就看醫者如何運用。]
蘿莉音一解釋,許小魚纔看到,這些種子果然都是隱隱泛着或紅或綠的光芒。
“解毒丸,是要用這些毒藥配製?”
許小魚:“……”
在小木匣旁邊,還有一本破舊的古籍,上面的字……許小魚看了半天,只能表示自己文盲了,認不出來。
[這是小篆啦,名字是《醫毒全書》。]
許小魚額角抽了抽,她所在的末世年代,古代的文字早已缺失,她哪裏認得這些字?
許小魚已經從心裏放棄了這本書,畢竟文盲什麼都看不懂。
她隨手翻開,映入眼簾的字讓她眼前一亮:咦,竟然不是小篆,她又不是文盲了。
許小魚對這些書特別感興趣,拿起來開始翻閱,這本書上全是些已經失傳的藥方,許小魚如獲至寶,漸漸便入了神。
最後還是蘿莉音提醒許小魚外面已經快寅時,許小魚這才意猶未盡地將古籍闔上。
她恨不得立刻就將古籍上的方子全部都記下來。
但明天還有別的事做,沒辦法睡懶覺,只能暫時放下古籍,在空間裏睡一會。
空間裏的時間流逝比外面慢,倒也沒耽誤許小魚休息。
等外邊天亮,許小魚也精神飽滿地離開了空間。
喫過早飯之後,昨晚那孩子的奶奶就來許家了。
他們姓錢,周圍的人都喊那老太太錢婆。
錢婆提着一籃子的雞蛋過來:“昨兒個歇息的時候才聽我家老頭子說,小魚姑娘沒要診金。這雞蛋不值幾個銀子,你們就收下,權當是我們一家子的心意了。”
張桂英這倒沒推辭,許小魚幫人是幫人,但什麼都不要,難免以後會被那些蹬鼻子上臉的人用這來說事佔便宜。
而且,救命是切切實實的,收些別人的心意也沒有說不過去。
“那我就收下了,正好家裏的孩子也喜歡喫雞蛋,多謝啦。”張桂英大大方方接過來,“你先坐會,小魚還沒起來呢。對了,你用了早飯沒?要不在家裏用些?”
“不了不了,大嫂子,我在家裏用過了。沒事,讓小魚姑娘再睡會,也是你們走了我大兒媳告訴我說,小魚姑娘當時臉色很蒼白。”錢婆歉然道,“我那會就顧着孫子,都沒發現,真是抱歉。”
“嗐,孩子救回來那纔是要緊事,小魚她歇歇就行了,主要是她前幾天太忙沒休息好,不然不會這樣的。她沒事,你也別放心上。”
“真的沒事?”
“咱們也算是街坊鄰居了,這個怎麼騙呢?”
錢婆這才放下心來。
“真是多虧你們家閨女啊,要不是她及時趕來,這孩子就沒了。你說我們這一家子,往後都不得安寧。大兒媳呢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馬虎眼,做什麼都不細心。”
“瞧着是個心地好的,讓她們妯娌好好溝通,這沒什麼過不去的坎。我聽他們讀書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那孫子將來肯定是有出息的。”
錢婆笑了:“也不指望大富大貴,只要他平平安安就比什麼都強是吧?”
張桂英點頭表示贊同:“可不是?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就是操不盡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