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五個手持着紙扇的錦衣少年朝這邊走過來,爲首那個白衣少年一臉倨傲,那番話便是他說出來的。
傅承彥神色未變:“哪能跟你比不是?聽說馮大公子這位風流才子前些日子在勾欄院和江湖中人搶奪花魁,被人打得差點下不了牀,馮大公子一如既往的令人佩服啊。”
此話一出,那位白衣少年頓時變了臉:“傅承彥,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造謠?國公府的顏面真是讓你丟盡了,如今竟然還學這別人養童子,這纔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小孩長得不錯,傅世子眼光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這小孩將來什麼下場呢?”
“傅世子要是膩了你的話也不用擔心,他這麼多好兄弟,肯定會將你送給他們的,跟了傅世子,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就是經常要換人伺候。”
“傅世子大概不行吧?才找小孩?”
……
那幾個人肆無忌憚地嘲笑傅承彥。
許小魚冷笑道:“你們心思骯髒,看誰都髒,傅哥哥可沒你們這麼噁心。瞧着你們年紀不大,卻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想必經常腿軟吧?腎虛了就該好好補補,別到時候洞房花燭夜堅持不到半刻鐘!”
“外強中乾要不得,早早掏空身子,往後喫再多補藥也無濟於事,別讓你們後院的女人守活寡,萬一喜當爹,那可就要恭喜你們了!”
許小魚是大夫,最是知道男人看重什麼,一針見血地往他們痛處戳。
而這些也不是她胡說八道,這幾個纔是真的紈絝,看着才十六七歲,就一個個虛得不行,還不知道是怎樣夜夜笙歌呢!
反觀傅承彥和他的兄弟,哪個不是身強體壯的?哪像這些人,一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還跑來嘲諷傅承彥?
“你他孃的說什麼?”
“老子今天打斷你的腿,好讓你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
“上,把這臭小子打死再說。”
那些人被許小魚的話激得惱羞成怒,然而一個個就嘴上嚷嚷,沒一個上前敢打許小魚的。
許小魚笑:“吃了不少補藥吧?是藥三分毒,少喫一點,別到時候真的不行,什麼十全大補丸也用。別少時不知精元貴,老來望妻妾空流淚!”
雖然姑娘家口中說這些話不合適,但傅承彥還是想笑。
他家小姑娘一如既往的會挑要害打,這不,這幾個被女色掏空身子的人跳腳了?
“傅承彥,這就是你的本事了?教一個小孩說出這種噁心人的話?你還有沒有教養?”
“一介武夫,除了只會用這些粗鄙的言語攻擊我們,還剩什麼?”
“呵呵,你自己不行,就找人轉移注意力,當別人傻?”
……
許小魚道:“行不行你們自己不知道,這樣就能掩飾你們身子虛的真相?我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你們什麼毛病。看在你們和傅哥哥相識一場,好話還是要勸勸的,練武強身健體,別把力氣都用在女人那!”
“對了,你們自詡讀書人,但我見過的讀書人可沒你們這麼無禮,讀書人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傅哥哥一介武夫,也比你們強。”
與此同時,邵元康人未到,聲音先到:“呀,今兒個這麼熱鬧呀?讓我瞧瞧是誰這麼大陣仗?喲,是馮大公子諸位啊,咦,馮大公子搶花魁捱打這麼快就好了?杏林堂可真是妙手回春呀!”
樊成銘笑嘻嘻:“杏林堂要是治不好他們,哪能留到今天呢?說起來,江濤可沒少給馮大公子看診呀,不知道馮大公子有什麼隱疾?每次都偷偷摸摸找江濤?”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廢物和廢物臭味相投,只能找廢物了。誒,說起來,那天聽到坊間一個傳聞,說馮公子每次爬女人牀,都事先吃藥免得中毒?”應雲峯更損。
小喫街人來人往了,馮大公子這幾人頭特別引人注目,早就有不少人圍着看熱鬧。
如今又多了邵元康他們幾個,聽到這番話的人更多了。
那些竊竊私語像一根根針紮在馮大公子身上,讓他漲紅了臉:“你、你們……”
“走走走,彥哥兒好不容易纔回來一趟,今天我做東,我們就好好喫一頓,商量商量你的病怎麼治,相識一場,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將來喜當爹呀,到時候不是你的種,怎麼跟我們兒子鬥?那我們兒子不是太寂寞了?”
邵元康將馮大公子那幾人氣得倒仰。
傅承彥在的時候,他們總是能將氣死人不償命超常發揮。
天知道傅承彥離開京城這半年,他們幾個被以蘇廷翰爲首的幾人氣成什麼樣。
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你們幾個給我等着!”最後,馮大公子扛不住那些異樣的目光,放下狠話落荒而逃。
“沒用的東西!”邵元康呸了一聲。
傅承彥斜睨着他:“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你們可沒少助長他們的氣焰啊,如若不然,他們敢膨脹到主動跑到我面前來找事?”
邵元康撓撓頭:“彥哥兒,你知道沒有你提供方向,我們嘴皮子不利索,吵架哪裏吵得過他們?”
“你們平時都吵不過他們?”許小魚有些難以置信。
應雲峯和樊成銘點點頭,應雲峯道:“他們上來就文縐縐的,我們聽到就頭大了,哪裏還想吵架?我們這些將門出身的人,最是怕讀書了。”
“你們來幹什麼?”
傅承彥不太高興。
他還想帶着許小魚好好喫東西呢。
怎麼這幫沒眼色又來?
“我們有事找曉曉,彥哥兒別誤會。”
邵元康趕緊解釋,生怕傅承彥記賬,後面慢慢算。
“人多才熱鬧,那我們可以喫更多的東西。”許小魚倒是很開心。
“曉曉,今天有件事想讓你幫幫忙?”邵元康問,“不知道你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