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呢?
該不會是發現了她,在做戲給她看?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許小魚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講規矩?,要麼死,要麼活!”
“那你殺我便是。”
小涼紋絲不動,一副任人宰殺的模樣。
那人真的就一掌拍向小涼心口。
小涼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更夫打着梆子,一慢三快,朝這邊走來:“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子時了。
小涼和來人都同時看向更夫走來的方向。
許小魚忽然明白,小涼所謂規矩是爲了什麼。
這是防備她在周圍,要殺更夫來引她出來!
更夫敲着梆子慢悠悠走來,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逼近,用獨特的調子一直重複上面那句話。
等他發現小涼和來人時,被狠狠嚇了一跳:“這麼晚了,你們不回去歇着在這做什麼?小心巡城的官差發現抓你們去蹲大牢!”
小涼一拍地面,騰空而起,轉瞬間就來到更夫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更夫魂飛魄散,梆子撒手掉地上去。
小涼和來人對視一眼,來人閃身隱於角落裏遮掩了行跡。
許小魚:“……”
何必呢,這麼大費周章,又殺不了她!
緊接着許小魚身如幻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小涼麪前。
小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手腕竟被許小魚用匕首生生切斷。
劇烈的痛意讓小涼差點暈過去。
她悶哼一聲,極快地點了手腕處幾個穴道,暫時將血止住。
她神色痛苦地看向許小魚。
許小魚假裝不知道暗處還有另一個人,救出更夫後退出距離。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涼:“有點本事啊,竟然化解了我下的毒,怎麼,要在我的地盤再殺一個人證明自己本事?”
更夫渾身發抖,死死抓着許小魚的袖子躲在她後面:“我什麼都不知道……許姑娘救命。”
小涼抓着斷手,目光陰狠,忍着痛意咬牙切齒地撲上去。
招招致命。
許小魚帶着更夫,這個第一殺手卻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小涼心驚膽戰。
她成名之後,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就連暗處那人也驚愕不已。
這許小魚到底什麼來歷?師從何人?竟有如此登峯造極的醫術和武功?
小涼節節敗退,別說殺許小魚,根本就是被許小魚吊着打,單方面的碾壓。
而更夫被許小魚拎着忽上忽下的,胃裏翻江倒海,在小涼又一次被許小魚所傷時,他吐了小涼一身。
小涼怒不可遏,終於知道明白哪怕許小魚有個拖油瓶,自己也不是她對手。
尖銳的口哨聲劃破了夜裏的沉寂。
許小魚勾起一抹笑意:“終於要動手了呢?”
小涼聞聲,忽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她是將許小魚引出來了,可自己好像也掉進許小魚的陷阱裏。
小涼想讓同伴撤退已經晚了。
她只來得及低頭看了一眼那插入心窩的匕首,緩緩倒了下去。
藏身暗處的那人見狀,心頭駭然。
連他都沒看清許小魚是怎麼動手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照計劃行事,不計代價地殺了許小魚。
現身的殺手持弓箭,準備放火燒了許家,滅許家滿門。
許小魚提着更夫縱身一躍,消失在那人視線裏。
那人駭然。
“好好呆着,別到處亂跑,我保你一命,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許小魚警告更夫後,又閃身離去。
更夫瑟瑟發抖,怎麼都想不到打個更竟然打到鬼門關前,他屏住呼吸,拼命地將自己身子縮在那個角落裏。
殺手們點燃箭矢,眼看着就要放箭,手臂忽然一麻,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許小魚速度之快,猶如鬼魅。
這二十多個殺手轉眼間已經被她全部放倒。
那人見狀心知不妙,立刻就逃。
許小魚就等着他逃了!
她故意鬧出巨大動靜,將周圍的鄰居紛紛驚喜,緊接着趁亂追了上去。
那人十分警惕,在城裏繞來繞去,確定沒被人跟着,這才奔到城外一個小莊子。
“你怎麼回來了?她呢?”有些尖銳的嗓音低低響起。
許小魚揚眉:這聲音聽着像是宮裏的太監啊!
“被許小魚殺了……”
“什麼?”
“全軍覆沒。”
那人跪下。
他面前的人背對着他,戴着兜帽,只留給他黑漆漆的背影。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敢擡頭去看。
戴兜帽的人聞言大發雷霆,一掌拍下來,那張桌子一半成了粉末。
“你貿然來見我,是不是把許小魚也帶來了?”
“這個請爺放心,小的確認過沒人!”
“許小魚竟然能將小涼殺了,那她跟蹤你,又豈會被你發現?許小魚,你出來吧,我知道你追上來了!”
切!
許小魚翻了個白眼,當她三歲小孩子呢?用這種法子逼她出來?
不是她自大,她不想現身的話,沒人能發現她!
反倒是他們,就算再厲害,她也能聽到他們的心跳,除非他們真的能讓自己心臟停止跳動。
“你不必再躲了,說出你的條件,我們可以談談!”
許小魚懶得理他。
而逃回來那人卻驚恐不已,撲通跪下磕頭求饒:“小的知罪,請爺饒恕,小的真不是故意……”
話還沒說完,戴兜帽的人一揮手,那人便屍首分離,噴涌而出的鮮血很快就在地面染紅。
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許小魚,我欣賞有本事的人,只要你有能耐,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包括讓許明哲入仕!”
聽到這話,許小魚忍不住吐槽:我五哥憑自己本事也能考上當官,用得着你這閹人出面?如今的皇帝又不是昏君,太監根本沒有什麼權力,欺負誰不懂呢?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反應,他不由得懷疑:難不成許小魚真的沒跟上來?
他轉過身,看着地上的屬下,眼底涌上一陣厭惡。
而許小魚也看清他的長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