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一點都不慌。
要不是她親孃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她會讓江濤活這麼久?
總該是要讓江濤看看,他害死的人死而復生站在他面前纔是。
不過,許小魚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去昭獄看看江濤了。
相信江濤也一直在等着她過去吧!
指不定能從江濤那知道些關於地下城的祕密呢?
“可你是公主,這樣下去終歸對你名聲不好。”張桂英嘆氣,“你呀,倒是看得開,但這世道卻最愛爲難女人。”
“娘,我不能改變其他人的想法,卻也不會讓其他人改變我的想法。我行得正坐得端,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會對我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是是是,娘知道你的性子。小魚啊,娘可能迂腐些,可娘還是希望孃的小魚兒可以一直無憂無慮。”
“那就一定能入娘所願了,畢竟我就是自由自在的小魚兒呀。你看,我爹爹給我起的名字叫鳳寶,連皇上也同意了,我除了是許家的寶貝我還是鳳家的寶貝。”
張桂英無奈地笑笑,這閨女總是有能冒出很多奇奇怪怪的道理,可又讓人無從反駁。
“豆豆書童的事,是娘去找還是……”
“我來給豆豆安排吧。”
許小魚信不過張桂英,張桂英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心軟得不行。
現在不管是地下城還是京城其他人家都在盯着許家,若是讓張桂英給豆豆挑選書童,指不定就讓人鑽了空子把人安插進來。
而且許小魚覺得豆豆被她認了回來,要害豆豆的人肯定還會再度下手的。
所以許小魚是打算從傅承彥那邊要一個年級小點的暗衛過來,變成豆豆的書童保護豆豆。
許小魚等關容徹底崩潰那天,再從她口中套出些前世的事。
地下城現在太安分了,留守在地下城的蟲寶寶最近也沒有什麼消息遞回來。
許小魚唯一能得知的就是,那幾條蟲寶寶現在越發的白胖,已經有點樂不思蜀了,惹得空間其他蟲寶寶紛紛抗議,要求許小魚給它們換班。
許小魚暫時沒打算再去地下城,所以只能安撫蟲寶寶們等春闈之後給它們換回來,這才安靜了。
“那成,都聽你的。還有啊小魚,我聽說那個關容偷了五郎的畫作這事是不是真的?”張桂英憋在心中已久的疑惑,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嗯,千真萬確,連國子監的祭酒都斷定是,關容雖然沒有承認,但也無從抵賴。現在京城的‘壯麗河山圖’已經是五哥的作品,不再是關容的。”
“那她怎麼偷到咱們家的?”
許小魚道:“娘,五哥十歲中秀才這事早就傳到京城了,而且五哥的文章連京城的夫子都認可的。你想想,關容這麼無恥的人,知道偷大人的畫作不行,當然只能偷到同齡人身上。
再說了,五哥那會病重,不正是最好的人選麼?她肯定覺得五哥要是沒了,他的書畫勢必也會燒掉的,不偷他的偷誰?所以五哥纔會出事啊!”
什麼穿越重生這些太匪夷所思,許小魚就沒打算在張桂英這裏把事情變複雜。
“殺千刀的關容,真該死!”張桂英義憤填膺,“所以五郎的手也是她打斷的?”
“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是個很狡猾的人,而我和瑞雪大概是她預料到變數,不然事情就不會死今天這模樣了。”
“小魚,你一定要找到證據將她繩之以法,不能讓她這麼逍遙下去!”
“娘,我知道的。敢害我五哥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對了娘,關於那邊的宅子,我爹爹的意思是想賣掉換另外一座宅子給你們……”
“不用不用,讓祁王殿下不要這麼麻煩。你五哥出事是被人害的,跟宅子沒有任何關係,娘不是那種很迷信的人,辨得出事情好賴。更何況你五哥也說過,這件事是他的事。”
“好,那我回頭跟我爹爹說一聲。宅子什麼都是現成的,只管入住即可。不過爹爹希望今年許家能到祁王府過年,說是一家人團聚。”
“啊?去祁王府?”張桂英傻了,“可我們都是些泥腿子……”
“娘!”許小魚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什麼泥腿子不泥腿子的?你現在已經有個舉人功名的兒子,你還有個公主的女兒,身份不比誰低。這也是爹爹和我過的第一個年,希望祁王府能熱鬧些。”
張桂英還是遲疑:“可……”
“娘,你要是還這麼磨磨唧唧,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許小魚使出殺手鐗。
她何嘗不知張桂英是怕別人說他們許家攀上祁王府就使勁抱大腿,擔心會給祁王丟臉。
其實鳳南星對這些根本不在意。
不然當初也不會放着儲君之位不要,偷偷學醫,還跑出宮來行醫救人。
“好好好,娘去娘去還不行?不過你哥哥嫂嫂他們我不知道願不願意去,我還是得問問他們。”
“放心,天天他們可盼望着呢,就等娘你點頭了。”
“你已經問過他們?”
“當然,他們要是不想去,你壓着去也沒意思,所以我先問他們,最後再來搞定你。”
“你這鬼丫頭。”
“年關已近,這是許家第一年入京,也是我爹爹失蹤多年回京,都是好事。祁王府太冷清了,爹爹喜歡熱鬧些。”
“娘答應你還不成?”張桂英哪經得住許小魚這樣磨?
“嘿嘿,那我先回府,跟我爹爹說一聲咯。他老早就開始讓長史準備這些,還添置了很多小孩喜歡的玩具,就是希望你們能來祁王府。”
“那就麻煩祁王殿下了。”
“纔不呢,那娘我先走啦!”
說罷,許小魚便起身離開了,和梁婉她們說了聲,便打道回府。
從霍宅到祁王府要經過應天府。
許小魚還未靠近,就聽到應天府門口的鳴冤鼓被人擊響。
而外面正裏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許小魚聽到了個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