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會遭天打雷劈的,賤人,趕緊鬆開我!”
“等會你叔叔知道,不會輕饒你的,別忘了你現在無父無母,只能依靠我們這些親戚!”
她那兩個兒媳也在叫囂,從她們此刻的態度可以看出,平日裏根本就是把關府當成自己的家,處處耍威風,完全不把主人看在眼裏。
關若居高臨下,淡淡說道:“她不是別人,而是皇上去年年底封的那位明德公主。叔祖母,你說你膽敢辱罵皇家公主,該當何罪?”
“什、什麼?”那婆子聞言猛地打了個激靈。
“沒看出抓你的這些人是錦麟衛?如果不是公主,會有錦麟衛保護?”關若看了婆子一眼。
恐懼如潮水襲來,那婆子渾身發抖:“公主,是我老眼昏花沒認出你,求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老婆子一般見識!”
“掌嘴!”許小魚不爲所動,徑自下令,“免得以後有樣學樣,跟着辱罵皇家,最後以老眼昏花爲由躲避刑罰,那皇家顏面何在?”
“是,公主!”錦麟衛領命,將那婆媳三人架起來,左右開弓,打得她們眼冒金星,慘叫不已。
錦麟衛深諳刑訊之道,很清楚怎樣才能讓人更痛苦。
許小魚擺明了是要給關若出氣的,他們怎麼還可能手下留情。
三人的臉很快就腫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等許小魚說聽,錦麟衛才停下來。
許小魚走到那三人面前:“看你們剛纔那架勢,想必是到了京城後一直在關家以主人自居吧?誰給你們的臉,敢對關若頤氣指使?沒在京城打聽過,不知道關若是我徒弟?”
三人驚恐地望着許小魚,拼命想要往後退。
“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要你們的命,否則,辱罵皇家公主這罪名,足以誅你九族!”許小魚神色一冷,惡狠狠地道。
景昭帝並非暴君,雖然對皇家不敬是大罪,也不至於誅滅九族,許小魚嚇唬他們而已。
“我們再也不敢了,公主饒命啊……”三人被打得口齒不清。
“哼。”許小魚冷哼一聲,“將她們帶到昭獄去住幾天,好生招待。”
“是,公主!”錦麟衛立刻架着那三人走了。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關府上空。
許小魚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前面,有兩個男的躲在門後不敢冒頭。
許小魚便道:“阿若,以後誰要敢對你不敬,給我打就是,我堂堂公主的徒弟,怎能叫人這樣糟踐,你如今無父無母,跟你祖母相依爲命,但不要忘記,還有我這個師父當靠山!”
“謝謝師父,又讓師父操心我的事了。”關若鼻子一酸,她如何不知許小魚是特地過來給她撐腰呢?
其實這些人也沒在她這裏佔到什麼便宜,現在不教訓他們,是不想回到老家後處處被人刁難。
畢竟偌大的關家眼看着就要落敗了,她一個弱女子要撐起門庭並非易事,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她也感受到最近京城不太平,知道許小魚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實在不想拿這些瑣碎的事煩許小魚。
門後的男人不禁瑟縮一下。
許小魚嗤笑。
“走吧,先去看看老夫人身子如何了。”許小魚率先往前走去。
關若跟上。
走到門口那,許小魚假裝沒發現有人,用力踹了下半開的門。
“啊!”
門口頓時慘叫。
留下來的還有幾個錦麟衛,聞聲立刻飛身過來,將藏在門口的人提出來狠狠往地上一摔。
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
“堂叔,怎麼是你們?”關若佯裝意外,接着側首對許小魚說,“師父,他們兩個是我堂叔。”
“既然是堂叔,爲什麼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怕叫人發現呢?來人,給我搜!”
“是!”
錦麟衛三下五除二,很快從兩人身上搜出一枚玉佩、兩根金簪以及一對金耳環。
關若皺眉:“這不是馮嬤嬤的嗎?怎麼到了你們手中?”
玉佩和金耳環都是過年的時候關若給馮嬤嬤的,馮嬤嬤當時還不肯收,是她硬塞過去,馮嬤嬤才收下的,所以關若記得很清楚。
“是那老虔……那嬤嬤給我們的。”兩人不敢直視關若。
“哦?馮嬤嬤跟你們不熟吧?爲什麼要給你們這些東西,你們總不會想說馮嬤嬤要勾引你們吧?”許小魚反問。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那老虔婆爲老不尊……”
“給我打!”
許小魚不等他們說完就先下令。
“偷人東西,還倒打一耙敗壞人家名聲,馮嬤嬤再年長個十歲都能當你們祖母了,還勾引你們!撒泡尿照照自己,但凡不是個瞎的,都瞧不上你們這獐頭鼠目的模樣!”
一次震懾到底,免得這些人當真以爲沒有了男人的家就任由他們胡來。
錦麟衛這次下手更重,兩男人很快就奄奄一息。
許小魚這才帶着人來到關老夫人那。
關老夫人見狀倒吸一口冷氣,但馬上反應過來許小魚這麼做的緣故。
她不由得眼眶發熱。
關家的族人入了京城之後,就將關府當成是他們自己的。
她自己身子又不好,怕真做了什麼,他們會對關若不利,只能忍着點,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睜隻眼閉隻眼。
好在關若和馮嬤嬤強硬,倒也沒讓他們真佔到了什麼便宜。
“馮嬤嬤,這是你的嗎?”許小魚示意錦麟衛將東西遞上去。
馮嬤嬤面色微變:“是老奴的,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我進門的時候,看到這兩人賊頭賊腦的,以爲是哪裏來的毛賊,就讓人將他們拿下,沒想到搜出來這些。”許小魚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