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不過卻相當好用,你隨身帶着,以防不時之需。”許小魚遞過去,磨掉竹子外層金色就變成淡淡的綠色,插在髮簪裏倒也不顯突兀。
“謝謝你明德,我很喜歡。”小公主滿心歡喜,她沒有伸手接,而是將腦袋湊過去,讓許小魚給她插上去。
許小魚失笑,替她簪了上去。
“好看嗎?”小公主摸摸髮髻。
“還行。”
“一定很好的,對了明德,你不要怪我哥哥好不好?他其實也有心儀的姑娘,朝堂上所言,你當他放屁吧!”
“小公主再說這麼粗俗的字眼,小心你的教養嬤嬤知道罰你。”
“不會的,她聽不到。”
小公主很喜歡許小魚和姜瑞雪,巴不得現在就能將兩人帶回去。
不過她也明白,這樣的大事得朝雲國的皇帝說了算。
小公主在霍家呆得差不多了,許小魚才知道小公主是瞞着肖恆偷偷摸摸跑出驛館來找她的,只好將小公主送回去。
“別看這竹簪不起眼,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你的命,一定要記得時時刻刻戴着。”回到驛館,肖恆並沒有發現小公主跑了出去,許小魚便趁機叮囑幾句,“還有,你得跟你兄長說一下我們知道你們天水國的事,免得他又做出什麼令人誤會的事。”
“好,明德你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嗯,保重。”
許小魚點點頭,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她在驛館放了一批小蟲崽,以免先前暗殺小公主的人又動手。
有小蟲子在,只要來的是地下城的傀儡就不足爲懼。
當然咯,若是普通江湖殺手,再厲害也無法靠近驛館。
景昭帝養的錦麟衛又不是廢物!
七皇子也不可能沒帶暗衛不是?
姜瑞雪在驛館外面等許小魚出來。
“怎麼樣?”姜瑞雪問。
許小魚道:“驛館裏倒沒有傀儡,全部都是正常人。”
“所以天水國地下城的傀儡都潛伏在外面麼?那可就危險了。”
“別慌,我有種兩國的地下城勢力不是一個陣營的感覺。大概可以理解爲兩個地下城分別也是兩個國家,大概沒有哪個國家願意被鄰國肆無忌憚的入侵吧?”
“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昨日的宮宴上,太后並不是那麼高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
姜瑞雪計上心頭,朝許小魚眨眨眼。
兩人已經很默契,許小魚幾乎是立刻就明白姜瑞雪的意思。
試探一下兩個地下城的關係也不錯。
如果不是一個陣營的,那就更好辦了。
打定主意,許小魚和姜瑞雪就爲晚上行動分頭做準備。
許小魚特地以給傅承彥複診爲藉口,光明正大地去了找傅承彥。
傅承彥那夜在太廟受傷,對外宣稱是喝多了摔成這樣。
表面上傅承彥看着已經沒什麼大礙,還跟鳳辭一起招待天水國使團,實際上,傅承彥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
“疼不疼啊?”許小魚讓他脫下衣裳,裸着上身給他上藥,眼底滿滿都是心疼。
傅承彥看到,心裏熱乎乎的,覺得能讓小姑娘心疼,便是再受點傷也沒有關係。
“有點。”傅承彥委委屈屈撒嬌。
“沒事沒事,上了藥就不疼。傅哥哥,可能這些天地下城又會來找你,你要小心啊。”
“爲何?”
“今日小公主來找我,她差點被殺了。”
“她找你幹什麼?要當說客勸你去天水國和親?小魚,天水國那幫人沒安什麼好心,你離他們遠些,天水國的人最是陰險狡詐,別被算計了。”
傅承彥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開始高高吊起。
他暗自打算等許小魚回去後,去找找天水國的麻煩,真是活膩歪了,敢跟他搶媳婦兒!
“你別亂想,人家小公主纔沒那個意思呢,她是來找我求助的。”許小魚壓低聲音,言簡意賅地將小公主所言告訴傅承彥,“我覺得兩個地下城不一定是聯盟,所以上京這邊的,很可能又要控制你做些什麼了!”
“這樣不是什麼大事,小魚兒別擔心,我會好好的。”
“如果地下城讓你殺人呢?”
“那就反殺他們好了!便是被懷疑又如何?我不想變成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
傅承彥望着許小魚,眸子盛滿溫柔。
“我不怕死,但我怕失去你。”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持絕對的清醒,便是被地下城發現又如何,總比滿手鮮血強。
他的小姑娘一直在救人,他不可能站在她的對立面,成爲傀儡一樣的殺人狂魔。
“不會的,這些都不會發生。”許小魚摸摸他的頭,“傅哥哥還要娶我呀!”
傅承彥的俊顏一紅,心像什麼撓了一樣癢癢的。
他忍着痛意伸手將許小魚摟入懷中:“嗯,那你乖乖等我來娶你。”
可惜啊,祁王不會這麼快將小姑娘嫁給他。
他估計還得等個兩三年。
不過沒關係,只要是她,多等幾年又何妨不是?
許小魚並沒有在傅承彥那逗留太久,給他上好藥之後就離開了,然後又去找許明哲。
天很快就黑了。
由於有天水國的使團,京城處處都戒嚴。
到了晚上,街上就沒什麼人走動了。
許小魚和姜瑞雪易容成一少年一老人潛入兩人驛館。
京城並不平靜。
尤其是驛館這裏。
小公主已經將自己去過找許小魚的事告知肖恆。
肖恆又氣又無奈,壓抑着聲音責罵:“皇妹,你怎麼能私自做主張?哥哥不是說了,這件事你別插手麼,你怎麼就……”
小公主對上肖恆目光,質問他:“父皇和母后以及哥哥們等不及我們回去救命,七哥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着父皇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嗎?像你這樣拐彎抹角,我們要耽誤多久才能求得朝雲國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