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果然動手了!
但許小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在那嘮嘮叨叨:“太子哥哥,地下城餘孽已經清理乾淨了,到時候我想隨軍當個軍醫,但是爹爹不答應,你幫我勸勸爹爹好不好?我醫術好,去軍營能救很多人的。”
“你很想去西北?”城主問。
許小魚點點頭:“嗯,我想跟言諾在一起,有了出生入死的交情,他以後就不敢對我不好。”
“你爲什麼只擔心他對你不好這件事?”城主爲了麻痹許小魚,開始擔起和許小魚聊天的角色,將許小魚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因爲它很清楚這小崽子多狡猾,就連它留在地下城當擺設拉仇恨的同族也毫無反抗能力的落入她手中!
還好當年它在那小輩出生的時候動了手腳,沒讓它知道太多,否則一定坑死自己。
“不應該是盼着他凱旋麼?”城主接着道。
許小魚撇撇嘴:“話是這麼說,可我將來要和他成親啊,他這麼好看,如果將來不喜歡我對我不好,我會很難過的,可我又捨不得殺他,想想就覺得痛苦。”
城主:“……”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更何況是不同種族。
所以,城主不想再聽許小魚瞎比比了。
被他控制的鳳南星倏然發難,“毫無防備”的許小魚被鳳南星一掌拍碎了肩胛骨,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吐出一口血霧。
許小魚迅速使用治療異能,一邊發揮演技,慘白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鳳南星:“爹爹,你爲何傷我?”
鳳南星的臉已經被黑色的紋路爬滿,那雙眸子黑漆漆的已經沒有了眼白。
他閃身來到許小魚面前,又朝許小魚心口拍了一掌。這會許小魚險險避開了。
“爹爹,我是寶寶!”許小魚大吼,滿臉的絕望。
鳳南星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接收到城主讓他重傷許小魚的指令。
“受了重傷”的許小魚拼命躲閃,然而怎麼是鳳南星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許小魚又中了一掌,摔在柱子上掉下來。
許小魚倒吸一口冷氣。
這苦肉計不好使啊,太特麼疼了。
講道理,自從她覺醒異能後,還沒試過被打得這麼慘的!
雖然如今是有治療異能護身,但被打到那一瞬是真的痛入骨髓,便是她也忍不住齜牙咧齒。
要不是爲了將城主引出來,她纔不這麼糟蹋自己。
這一回,許小魚掙扎了幾次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寢殿裏到處都是許小魚的血,觸目驚心。
她如破敗的樹葉,搖搖晃晃,只能任人宰割。
“鳳辭,你對我爹爹做了什麼?”她看向鳳辭,憤怒質問。
城主獰笑起來:“當然是爲了殺你啊,留着這麼厲害的禍害在身邊怎麼行?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沒聽過?”
“我跟我爹爹從來沒有對不住你,鳳辭,你敢這樣鳥盡弓藏?要不是我,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許小魚破口大罵,“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爛好心救你!”
“有什麼用?已經晚啦!”城主看着奄奄一息的許小魚,很是得意,“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那我等着,不過,你可能沒機會了。”
說罷,一縷黑霧自鳳辭天靈蓋冒出來,嗖的一下,竄向許小魚,奪取許小魚的身體。
許小魚就等着這一刻,還故意放鬆自身的防備,讓城主得逞。
一股靈魂好像要被擠出來的痛楚讓許小魚忍不住慘叫出來。
太疼了,疼得她有種自己要被四分五裂的感覺。
城主果然是孤注一擲,並沒有留後路。
那邊的鳳辭醒來,看到滿屋的鮮血和痛呼的許小魚大驚失色。
“祁王叔,這是怎麼了?”他急急看向鳳南星。
原本沒有動作的鳳南星聽到鳳辭的聲音後,緩緩轉過頭看去。
鳳辭被鳳南星的模樣驚住。
“祁王叔?”鳳辭一邊試探性喊着他,一邊朝枕頭下的匕首摸去。
鳳南星身形一晃,迅若急電般掠過來掐住鳳辭的脖子。
許小魚見狀,閃身過去。
察覺身後有人來襲,鳳南星鬆開鳳辭反手拍向許小魚。
許小魚強忍着劇烈的痛意,手起掌落,將鳳南星打暈,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藥喂鳳南星喫下去。
“太子哥哥,照顧好我爹爹,我先離開皇宮。”許小魚擡頭對鳳辭說道。
此時的許小魚被城主佔了一半身體,但是控制的主動權還在她這邊,只不過她半邊臉和往常無異,半邊卻爬滿了紅色的紋路,連那邊的眼睛也變成緋紅,再加上她像個血人似的,十分駭人。
鳳辭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
“你照顧好自己!”他咬咬牙。
這個時候,誰都幫不了許小魚,只能寄希望在許小魚本事更高一些。
許小魚丟下鳳南星,迅速離開城主。
“你竟敢騙我!”城主這會已經知道自己上當,勃然大怒,用盡全力想要殺死許小魚。
許小魚冷笑:“誰讓你這麼愚蠢?怪誰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把智商生高些!”
“呵……無知,本來還想給你個痛快,但是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留你一條命,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用你的身份將這天下攪亂。”
“就憑你?少做夢。”
許小魚和城主爭奪身體的同時,一邊不忘用治療異能讓傷勢極速癒合。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做到的?”
察覺許小魚的並沒有像它以爲那樣重傷不起,城主慌了。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城主想逃了。
因爲它知道自己搶不過許小魚。
許小魚是故意將它引出來殺它的!
它並不想死。
可惜已經太晚,許小魚怎麼可能讓它逃掉呢?
轉眼間,許小魚已經離開上京。
於是,她帶着城主閃身進入空間。
在空間裏,城主被許小魚從身上扯出來摔在地上了。
“要殺你,其實不難的。”許小魚掏出以前削的那根竹子,指着地上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