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這會沒在國師府,伊焚會直接弄死她。
“我還沒想好呢,等我想出來再告訴你。”許小魚笑眯眯,在伊焚底線上反覆蹦躂。
伊焚怒不可遏:“你耍我?”
“哪有,你可別誤會了,我告訴你哦,你脾氣越是暴躁,這毒發作就越快。爲了你的性命着想,莫生氣啊!”
“你!”
屋內的國師聽着兩人對話,不禁捂嘴輕笑。
阿布驚呆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國師這麼純粹的笑容!
“大寶是不是很有意思?”國師低聲問道,“國師府熱鬧啦。”
阿布雙眼一亮:“那咱們是要保護好大寶嗎?”
“你看她用得着我們保護嗎?”
別人不被她氣死就好了。
肆意妄爲這麼久,也該有人來教教他們什麼是天高地厚了。
要不然他們還把自己當成神靈,高高在上。
“她既然愛喫,你就儘量讓她喫個夠,也不知道她能活多久,總該讓喫得沒什麼遺憾纔是。”國師閉上眼睛,淡聲道。
“啊?也就是國師大人也保不了她多久嗎?”阿布的情緒一下就低落了。
雖然纔跟大寶認識,但他覺得這姑娘很好,他不希望她這麼年輕就死掉。
“以後的事誰知道?”國師說完這話就沉默了。
他被困於此,成爲那些人手中的牽線木偶。
好不容易纔在死局裏走出這樣一條路,只要沒死,他都不會放棄他想要的自由。
許小魚的出現是最大的變數,他的自由也許過不了多久就來了。
他怎麼可能不護着許小魚呢?
哪怕是他死,許小魚也不會死。
他比誰都想看到那些人萬劫不復,死算什麼?
院子裏伊焚還在試圖逼許小魚交出解藥。
許小魚完全就不帶怕的:“你再煩我,就乾脆殺掉我好了,說不給就不給。”
“好,你給我記着!”伊焚指着許小魚,惡狠狠地道,“有你求我的一天。”
“那我等着,這一天要早點來,可別等到我死了。”許小魚無所畏懼。
伊焚拂袖而去。
許小魚冷哼一聲。
阿布從屋裏出來:“你不給就不給,幹嘛還氣伊焚?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反正昨晚就將他得罪徹底了,氣不氣有什麼區別的?你真以爲他這種心胸狹窄的人會因爲我給瞭解藥而放過我?只怕我會死得更快。”許小魚瞥了阿布一眼,“別太天真。”
“那你就不怕他剛纔一劍了結了你?看看你脖子都受傷了。”
“他殺不了我。”
許小魚很篤定。
伊焚來了,附近就多了好幾個高手。
想必就是防着伊焚出手的。
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性命有沒有危險,就算這些人保護不住她,她也大可以自己反殺伊焚。
最多暴露身份。
“雖然擔心你,但我看着很痛快,伊焚氣焰囂張,如今可算是被你教訓了。”阿布想開之後,又放鬆下來。
“這不是國師府麼?他怎麼能在此打橫來?”許小魚故作不知。
“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祕密,會被滅口嗎?”
“只要你不在外面到處說,是沒什麼性命之危的。反正進了國師府,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哦。”
許小魚點點頭,沒再追問下去,而是繼續做她的藥丸。
阿布蹲在邊上看:“大寶,你不是伊延城的人吧?”
“對,我從外地來的,對伊延城不熟悉。”
“難怪呢,感覺你什麼不懂。”
許小魚挑眉,她懂的東西可比阿布多!
主院就他們三人,阿布在院子跟國師房間來來回回,雖然好像很忙,但總算是沒有以前無聊。
到了傍晚,許小魚把藥丸做好了。
“喏,飯後服用,一天三次,每次五粒,喫個三天就沒什麼事了。不過我這裏做了不止三天的量,你可以喫完爲止。”
“好的。”
阿布聞了聞藥丸的味道,“好像比湯藥容易喫。”
“當然咯,好了,我餓了。”許小魚大爺似的坐在那。
“你等等啊,我給你端飯去。”阿布收好藥,一溜煙跑了。
許小魚看了看國師的房間。
她知道自己跟阿布的對話都被國師聽了去。
但國師不出來,她也不可能硬闖。
反正時間還多,她不着急。
阿布興沖沖地端了飯菜回來。
國師的伙食是真的好。
而且西靈國特有的菜品也是讓許小魚喫得連湯汁都不剩。
她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開始了在國師府當米蟲的日子。
一連五天,許小魚都是在喫飽了睡,睡飽了跟阿布鬥鬥嘴的日常。
阿布服用了她的藥丸,連帶着舊傷都有了緩解,頓時將許小魚當成神醫,偶爾也會提及國師的病,言語間頗有讓許小魚主動提起給國師看病的意思。
但許小魚就是不接茬。
國師奸詐,怕不是打着“你是要給我治病而不是我求你”的主意。
想治好病就自己求,欠人情,可別想着騙她上當。
許小魚不急,阿布急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在國師面前提這事:“國師大人,大寶是真有本事在的,要不讓她給您看看,說不定她能治好您的病呢?只要您身體無恙,國師府就輪不到他們做主。”
“她小小年紀,就不要蹚渾水了。她今天把我治好,明天就橫屍國師府。”國師拒絕,“如今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可是您不是能保護好大寶嗎?”
“我連自己都護不住,何來護住大寶一說?阿布,別太樂觀,國師府已經不再我掌控之中。”
“難道就真的連試都不試嗎?”
“生死有命,強求不得。好了,此事就此打住,莫要再提。”
“國師……”
“你出去吧,我乏了。”
國師閉上眼睛,直接趕人。
阿布還想說什麼,可瞧見國師的樣子,他又咽了下去,替國師掖好被子便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