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崽如脫繮的野馬,轉眼就沒了蹤影。
而那隻被許小魚騙去吭哧吭哧挖筍做筍乾的小兔子還在努力幹活,給許小魚做了好多好多的筍乾。
許小魚良心過不去,將小兔子抱上來:“好了,不用再搞了,你不是想出去玩麼?”
“啊,你願意放我出去了?”小兔子驚喜不已。
“對的,不過你得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要是自個兒撒歡,下回我就不讓你出來。”許小魚有言在先。
小兔子連忙答應:“我都聽你的。”
反正它也沒辦法離開許小魚太遠,只要不用關在這裏,在哪兒都強。
許小魚帶着小兔子,順手拿了一把小兔子扎得整整齊齊的筍乾。
“話說,這個筍乾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啊?還弄得這麼整齊!”許小魚好奇。
小兔子翻了個紅眼:“我是你空間的守護靈,要做這些不是動動小jiojio的事?”
“哦。”許小魚面無表情。
“不然你以爲那些藥材是怎麼長出來的?還真當藥材自己跑到地裏挖坑埋土啊?”
“你可以閉嘴了。”
小兔子哼了一聲。
許小魚帶着小兔子離開空間。
小兔子立刻從她懷裏蹦出,在她房間撒歡,這裏喵喵那裏嗅嗅,然後跳上牀打滾,歡喜極了。
“在房間好好呆着!”許小魚對它說,“國師府的人愛喫兔肉,你萬一迷路,很有可能被做成紅燒兔子頭。”
沒經歷過社會險惡的小兔子頓時瑟瑟發抖,躲在牀的角落裏縮成一團:“我絕對不離開這裏。”
許小魚拿着筍乾出去了。
阿布和伊焚還在鬥雞。
許小魚將筍乾往桌上一放,報了一串菜譜:“阿布,我今天想喫竹筍,你拿去廚房,做筍乾燉鴨子、五花肉燜筍乾、筍乾鮮肉餃子、涼拌筍乾……”
阿布:“……大寶,你還真是不客氣!”
“這是好東西,喫過你就知道了,換成旁人我還不願給他喫呢!”許小魚道,“快去,你盯着,別讓他們少放我的筍乾。”
“嘖,人家也不貪你的筍乾好不啦?”
“以防萬一,你必須盯着,不然下回我再讓他們做筍乾你別喫。”
“行行行,我去就是。”
阿布說不過許小魚,拿起筍乾走了,結果到了門口又回過頭叮囑許小魚:“你離他遠些,他不安好心!”
“好好好。”許小魚擺擺手讓他趕緊走,表示自己知道了。
阿布這才真的離開了主院。
伊焚盯着許小魚:“你哪兒來的筍乾?”
“我買的不行?”許小魚沒好氣,“你管得好寬,我又沒花你的錢,我花的是國師的錢!”
“你!”伊焚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小魚將所謂解藥丟給伊焚:“拿着,可解你身上的毒!”
伊焚將信將疑:“你有這麼好心輕易給我?”
“不要?那還給我,反正死的是你又不是我。”許小魚翻了個白眼。
伊焚將解藥倒出來嗅了嗅,發現這裏面有他不認識的藥材。
許小魚能告訴他纔怪。
“你猜啊!”
本來伊焚身上的毒要不了幾個月就被他自身清除了,這所謂解藥只不過是加快這個速度而已,至於那兩味伊焚不認識的藥,則是空間裏面長的藥材,外面又沒有,他怎麼可能知道?
伊焚冷笑,仰頭將解藥吃了下去。
他受夠每天晚上骨子發冷的感覺了,不管是烤火還是運功都無濟於事。
雖然暫時沒發現對他身體有什麼損害,但沒人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你就不怕我學你,繼續套娃?”許小魚揶揄。
伊焚這會聰明地選擇沉默。
免得被許小魚氣死。
“我說大巫師,你對我喊打喊殺的是爲了國師吧?那以前進來的人呢?都哪兒去了?我聽說國師府每年都會招好幾次人入府,爲何我見到都是下人居多?”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不要問這麼多,知道太多死得快!”
“那就巧了,我活得不耐煩誒,大巫師能說說嗎?成全一下我想早死的心?”
伊焚:“……天底下怎麼就有你這麼不要臉還如此聒噪!”
許小魚笑:“天底下都有你這麼故作深沉愛裝逼的人了,我不要一下臉怎麼了?”
伊焚覺得跟許小魚說話就是個錯誤行爲。
他及時醒悟,閉嘴了。
可許小魚沒打算放過他。
畢竟她那顆八卦之心蠢蠢欲動。
反正直覺告訴許小魚,國師和伊焚之間的關係就不是那麼簡單。
相對於蘭辛控制國師府、監禁國師來說,雖然伊焚明面上好像跟蘭辛一個陣營,但仔細品品,就能發現伊焚基本上不買蘭辛的帳,哪怕是跟國師針鋒相對,但總覺得他更像在護着國師。
“大巫師,你跟國師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國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是不是從小活在他陰影下啊?大巫師其實也很厲害,可惜遇上了國師啊!”
“既生伊焚,何生伊恩,唉,大巫師你命不好,這輩子應該都翻不過國師這座大山了。常常被人拿來跟國師比較,應該是件很讓人生氣的事吧?”
“大巫師沒被逼瘋,還真是胸襟廣闊。不過大巫師,世事無絕對,你還是有機會壓國師一頭的……”
“閉嘴!”伊焚忍無可忍,怒喝許小魚,“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可我不告訴你,你就不知道怎麼壓國師了啊!”許小魚壞笑,“我告訴你哦,我打算給國師找個媳婦的!”
此話一出,伊焚立刻抽出長劍指着許小魚,神色陰沉:“拿出你的武器,生死不論!”
許小魚笑嘻嘻推開他的劍:“大巫師怎麼惱羞成怒了?國師這麼好看,當個孤家寡人多不好?我給他找個漂亮媳婦,以後他的小孩肯定很好看。”
“拔劍!”伊焚咬牙切齒。
“大巫師你打不過我的。”許小魚斜睨着他,自信滿滿,“畢竟國師會影響你出劍的速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