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哲看過去。
只見許小魚正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許明哲瞬間反應過來。
他不由得扶額。
這小丫頭。
“過來。”許明哲招招手。
許小魚站在那不動了，假裝聽不見。
“說的就是你。”許明哲盯着許小魚。
許小魚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確定許明哲是在喊她，這才一點一點挪過去。
“許大人。”
許明哲擡手敲了她額頭一下。
“幹嘛打我？”
許明哲又揉揉她的頭，沒有解釋。
許小魚哼了哼：“縣主，你看看許大人。”
“別裝了，他知道。”姜瑞雪忍着笑意。
許小魚斜睨着她：“阿雪你也重色輕友了。”
“說胡話。”許明哲好笑地揉揉她的頭，“去吧，幹一件大事。”
“啊？”
“放火還是什麼隨便你。”
許小魚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五哥，你讓我幹什麼？”
“我們得出去了，要讓人知道我跟阿雪在一起。”
“所以呢？”
“壞事你去做吧。”
許小魚：“……”
她這個該死的愛情電燈泡。
不過，人在下一刻消失在姜瑞雪兩人面前。
此處跟賞梅的園子很近，也有貴夫人跟姜瑞雪兩人隔着池塘坐在那透氣。
兩人光明正大走出來。
“縣主，許大人？你們怎麼在此？”
那位貴夫人看到兩人一起出來，十分詫異。
“先前在宴上，皇子府的丫鬟不小心摔倒，弄溼了我的衣裳，皇子妃便讓人帶我來換衣裳，誰知道走到一半，那丫鬟不見了，我走着走着，就遇上了致遠，說是皇子妃派人請他過來接喝醉的我回去。”
姜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見過侯夫人。”許明哲作揖。
“許大人。”那位夫人起身，微微頷首。
京城這些後宅貴夫人什麼場面沒見過？
一聽姜瑞雪這話，見到兩人，便隱隱猜到了些由頭。
當然，都是不願意惹事的，如今撞上姜瑞雪和許明哲也沒有辦法。
誰讓一個是皇帝都讚譽有加的縣主，一個天下有名的少年英才。
“原是這樣，那皇子府的下人呢？”那夫人順着姜瑞雪的話問。
“一直沒見着，好在遇上了夫人你，不然誤闖了皇子府，那就失禮了。”姜瑞雪笑道。
“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一起？”那位夫人邀請姜瑞雪。
衡量過利害關係，與其讓人中傷姜瑞雪和許明哲，倒不如給姜瑞雪兩人賣個人情。
四皇子就算是能飛也飛不上那個位置，傻子纔會得罪明顯是景昭帝留給下一任國君的年輕官員。
可惜不是什麼人都能明白這個道理的。
四皇子妃不就是？
這位夫人心如明鏡。
反正是偶然碰到，此處又不止她一人。
結果姜瑞雪他們還沒回到梅園，就聽到有人歇斯底里尖叫，將梅園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許小魚這會已經易容將許明哲帶去圓月郡主那的丫鬟，匆匆來到四皇子妃露個臉，微微點頭。
四皇子妃大喜過望。
四皇子妃一心要讓許明哲娶了圓月郡主，下意識以爲這是圓月郡主給她的信號，急急忙忙去了。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先去看看。”四皇子妃不忘邀請三公主四公主和鳳蓁，“還請三位妹妹陪着我。”
三位公主不明所以，相視一眼，升起不好的預感，也跟了上去。
四皇子妃來到圓月郡主的院子，深深吸了口氣，一腳將門踹開：“何人在此喧譁？”
話一落音，四皇子妃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赤目欲裂，撲過去尖叫：“你們是什麼人？救命啊！”
後面跟來的閨閣千金看到這一幕，驚得渾身發抖。
圓月郡主被三個猥瑣的男人按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全被撕扯得破破爛爛，她絕望在地上掙扎尖叫。
“姜瑞雪、許明哲，你們竟敢害我妹妹？”四皇子妃看清那三個男人模樣，差點就暈了過去，這不是她給姜瑞雪準備的男人嗎？爲什麼會在圓月郡主院子裏？
“四皇子妃此話何意？”人羣裏的姜瑞雪走出來，厲聲質問，“你的丫鬟將我衣裳潑溼，帶我來換衣服，走到半路沒了人影，讓我差點在皇子府迷路，還碰上了皇子妃您請來的許大人，說是我醉酒讓許大人來接我……可是皇子妃，我並沒有喝醉啊。”
這下，大家的眼神可就複雜了。
姜瑞雪喝醉酒，可是皇子府的下人當着他們的面說的。
如今圓月郡主這樣……
嗯，她們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無一不罵四皇子妃一句蠢貨的。
“你胡說八道！”四皇子妃這會不是想着怎麼遮掩圓月郡主的事，而是要跟姜瑞雪算賬，“就是你害的圓月，你跟許明哲一夥的！”
“四皇子妃，你若是有失心瘋，不妨找小魚看看。”姜瑞雪冷笑一聲，“我身份雖然不如你，可也不是任由皇子妃你攀咬的。這裏是四皇子府，我亦是第一來此，我如何知道圓月郡主在哪兒？你心疼圓月郡主我可以理解，但是要將這罪名安我頭上，我可不認！”
“姜瑞雪，你這個賤人！”四皇子妃恨不得把姜瑞雪撕成粉碎，“你算計我！”
姜瑞雪看向剛剛遇到的侯夫人：“侯夫人，勞煩您跟四皇子妃說一下，我是在哪兒遇上你的？”
那侯夫人知道這渾水必須要趟了，只能站出來解釋：“四皇子妃，我是在池塘那邊遇上縣主和許大人的，縣主還問那裏跟梅園遠不遠，說是丫鬟帶她換衣裳，半路就走了。”
“你們一夥的！”四皇子妃什麼也不聽，一口咬定。
許明哲淡淡開口：“四皇子妃與其在這無能狂怒，不如先好好安置郡主，衆目睽睽之下，她可還有面子？”
他就站在門外的人羣后，並沒有進來。
“再者，我是四皇子妃身邊的嬤嬤請過來的，四皇子妃不好好查查爲何有外男進來，一味誣衊縣主，可是有證據了？”許明哲繼續道，“我能理解四皇子妃護妹心切，但也請四皇子妃好好想清楚，是不是皇子府有人設計您？”
“此刻應該立即封鎖四皇子府，徹查府中上下，將那害人者揪出來，還我們也還郡主一個清白。四皇子妃放心，方纔聽到有人喊救命，我已經讓府中下人去報官，官差應該很快就到了。”
說到這，許明哲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逝。
送上門的把柄，還送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