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能緩解君君的孕吐反應,回頭你給她吧。”
“多謝公主了。”陶老夫人接過來,“今天真的是麻煩公主了。”
“老夫人客氣啦,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還沒來得及恭喜老夫人呢。”
“誒,鈺哥兒這孩子不聲不響,就帶了媳婦孩子回來,我現在都覺得是在做夢。”
陶老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
陶鈺喜歡姜瑞雪這件事怎麼可能瞞得過老夫人這種過來人呢?
當初他們也希望陶鈺真的能娶到姜瑞雪。
只不過兩人沒有緣分,最後以陶鈺遠赴西北爲結束。
陶家的人都以爲陶鈺這輩子可能都不願意成親,擔心得頭髮都快掉光了。
現在可好,終於是走出來,知道娶妻生子,陶老夫人怎麼不高興呢?
哪怕龍虞君就是個沒有什麼門庭的小姑娘他們也能接受。
“他一看就是個做大事的。”許小魚也替陶鈺高興。
不然年少的相遇讓他孤獨終老,怎麼都是一件讓人覺得難過的事。
“公主,君君和孩子真的沒事吧?”陶老夫人高興過後,又是濃濃的擔憂。
那兩個年輕人也是傻的,居然看不出身邊的丫鬟心思叵測,好在傻人有傻福,沒有釀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大禍。
“有我在呢,他們不會有事的。老夫人,我還得回去配製些安胎藥,晚些再送過來。”
“有勞公主了。”
“嘿嘿,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我還等着喫他們喜酒呢。雖然已經在西北成親了,京城這邊要重新辦一場嗎?”
“我是尋思着給他們補辦一場,不過還得看看他們的想法。”
“行,那我先走了,老夫人留步吧。”
“公主慢走。”
許小魚揮揮手,瀟灑離去。
出了陶家後,許小魚想了想,覺得今天這飯是喫不成的了,便讓人去通知傅承彥他們。
她自己則先回了公主府,給龍虞君配藥。
等她配好藥,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許小魚命人挑了不少補品,然後親自送去陶家。
龍虞君已經醒來,陶鈺正陪在她身邊。
她的氣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見着許小魚,她連忙起身。
“誒誒誒,坐着坐着,咱們不興這些虛禮。”許小魚趕緊示意她坐下,“你懷着孩子呢,動作不要這麼大。”
“讓公主見笑了。”
“說什麼呢,我跟陶大哥可沒這麼客氣,說起來,我們可是有一起賺錢的交情在。”
許小魚笑着說,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陶鈺看了看,“小魚,你現在也開始跟我客氣了啊,怎麼送這麼多東西過來?”
“我又不是給你的。”許小魚沒好氣,“這是給君君的!老夫人給你的藥喫過了吧?是不是沒這麼難受了?”
“是的,公主醫術真好。”
“好說好說,我可是送子公主。”
龍虞君忍俊不禁:“阿鈺說公主最是隨和,我一開始還以爲他騙我的,沒想到是真的。”
“好。”龍虞君點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第一次見到公主,還以爲是夢見了小仙女,冒犯的地方,還請公主見諒。”
“哈哈哈,你說這個啊?那可太正常了,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祈禱着能生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兒,你見着我有這種想法可一點都不奇怪。”
龍虞君覺得許小魚有趣極了,越發喜歡她。
而許小魚覺得龍虞君迷迷糊糊的,也是可愛,猛誇了一頓陶鈺的眼光,讓陶鈺走路都帶風,忙上忙下的,親自去拿從西北帶回來的喫食。
“君君聽說你喜歡美食,回京之前特地去買的,你嚐嚐看。”
許小魚眸子一亮:“還是君君好,不像陶大哥,認識這麼多年,回來也不知道說給朋友帶點手信什麼的,好歹當初我保住他的腿。君君你說,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
“確實是,回頭我幫公主好好教訓他,讓他跪搓衣板!”
“哈哈哈,好啊,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來嗑瓜子圍觀。”
“小魚,君君,你們饒了我好不好?”
陶鈺舉手投降。
“等你好些,就跟其他姐妹見見,京城其實也挺好的,而且,有我們在,誰都不敢欺負你。”許小魚跟龍虞君說起這事。
龍虞君點點頭:“好,到時候我就跟着公主混啦。”
“好說好說,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在西北是怎麼認識的。”
說到這個,龍虞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鈺是我搶回來的壓寨夫君。”
“壓寨夫君?”
許小魚頓時愣住。
陶鈺解釋說:“之前西北不是到處都是沙匪嗎,她是其中一個女大王,不過她跟其他沙匪不一樣,從不搶老百姓,也未曾傷過人的性命。
通常都是收行商保護費,將行商護送過去,避免被其他沙匪搶劫。我到了那裏的時候,原先是想着去打探一下情況的,誰知道被她當成白面書生搶了回去。”
許小魚一臉嫌棄:“陶大哥,我才發現,你竟然想喫軟飯!”
陶鈺:“……我沒有喫軟飯。”
“你有,到了我們寨子的時候,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喫喝都得人伺候着。”龍虞君白了他一眼。
“我那不是將計就計嗎?”陶鈺解釋。
“是呀,把我都給騙了!”龍虞君沒好氣,她接過了陶鈺剛纔的話,“他就一直在我們山寨呆了將近一個月,然後召集人手將我們一網打盡!”
“不過我們手上沒有人命,他放了我們,並告訴我們說朝廷很快就設置接管那一帶的機構,讓我們離開,免得到時候被誤傷。姐妹們也厭倦了這種生活,聽說被朝雲國打下來的西北越來越好,就都紛紛下山了。
我爹孃已經被西靈國那些狗官給害死,沒地方去,就追着陶鈺跑。但是這傢伙嫌棄我趕我走,我就不服氣,還跟薔薇姑娘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