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有些怵許小魚:“下回吧,要不被許小魚知道,搞不好這些肉都沒了”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啊”張慶話剛落音,院門就被一腳踹開,許小魚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慶和劉氏見狀,下意識抓起對方的手,一臉驚恐。
“把搶走的東西交出來。”許小魚走到兩人面前,一腳踩上身邊的小板凳。
“你、你想幹什麼”張慶顫聲道,根植於骨子裏的恐懼,令他顫抖。
“野豬肉,拿出來,不然等我去找的話”許小魚看向他們家的廚房,努努嘴,“那,可能就不復存在了。”
“小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張慶賠笑,“我都沒去過你們家呢,哪裏來的野豬肉肯定是她貪心想要更多,故意藏起來,然後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
“是啊小魚,以前呢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錯了,你別聽那些小人瞎嚷嚷,他們就巴不得我們不來往。”劉氏也乾笑。
李秀梅氣得倒仰:“慶叔慶嬸,你們說這種話的時候,有沒有摸過自己良心舉頭三尺有神明”
“呵,別以爲不知道,你家男人斷了腿,是小魚給治好的,你現在就是想訛上她。”
“我沒有”
“這是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小魚啊,劉家心眼可多了,你別上當。”
許小魚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兩人被她看得一陣心寒。
“聽你們這意思,不給了是吧”許小魚淡淡反問。
“我們也沒拿啊”老東西打定主意賴賬到底,剛剛馬月蘭看到許小魚來就進了廚房,想必他們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把肉收好了吧
念及此,他們有恃無恐,“不信你進去找找。來福家的,別怪我多嘴,這女人呢就得認命,靠別人是吃不了一輩子的。你們別覺得小魚是個孩子,就好欺負。”
李秀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以前躲着劉氏,她沒想到劉氏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我再問一遍,不給了是不是”許小魚重複。
“我們真的沒拿”
砰
話還沒落音,許小魚腳下那張小板凳,已經碎成渣渣。
她按下心頭翻涌的氣血,定定地看向張慶夫妻。
“老大家的,快、快拿出來”劉氏魂飛魄散,破音大喊。
馬月蘭躲在屋子後面,當做沒聽到。
家裏這麼久喫過肉了,她還想着晚上能好好喫一頓呢,到了嘴邊的肉,怎麼可能交出去。
砰
又一聲巨響。
院子裏的小木桌,也被許小魚一拳打碎。
“馬月蘭,你個小蹄子,趕緊把豬肉拿出來,你是要害死我跟你爹嗎你信不信我讓老大休了你。”劉氏崩潰了。
這一拳頭要是打在她的腦袋上,豈不是一地白花花的腦子
而張慶直接被嚇得臉色發白,失聲了。
許小魚活動着手腕,嚇唬這兩人。
劉氏立刻往廚房的方向奔去,生怕慢一步腦袋開花。
李秀梅站在她邊上一聲不吭。啓炎讀書 .qiyands.
沒多久,劉氏就提着肉出來。
“我還你,你、你趕緊走。”將豬肉丸李秀梅手中一塞,立刻退開。
許小魚瞥了兩個老東西一眼,從李秀梅那拿過來一掂量,笑了:“當我傻子呢這少了一斤多的肉,是被狗吃了嗎”
劉氏臉色一變。
許小魚就那樣淡淡地看了劉氏一眼。
劉氏頓時打了個激靈,不敢和許小魚直視。
許小魚嘆了口氣:“唉,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我去拿。”劉氏再次去了廚房,將偷偷隔出來的那一塊豬肉,原封不動地給回來。
許小魚這才點點:“嬸子,這重量對了,你先回去吧。”
李秀梅紅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你、你還不走,你想幹什麼”張慶吞了吞口水,聲音在發抖。
“許家的一針一線,都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敢搶他我給出去的東西,可別怪我不客氣。”許小魚陰惻惻地道。
說完,她隨腳一踢,一塊小木板疾射過去,深深地嵌入堂屋的門楣。
兩個老東西當場滑坐下去。
許小魚這才瀟灑地轉身離開。
“那臭丫頭,不、不是人吧”等許小魚走了之後,劉氏心有餘悸。
張慶道:“也、也許是”
“要不,請個大師回來試試”
“你看着辦。”
許小魚回到家中,隻字不提張慶他們做了什麼。
張桂英問起,便說劉來福腿疼得厲害,她過去查看了一下傷口。
許三郎對許小魚恢復正常的事特別感興趣。
他倒是和許五郎不一樣,很是開朗,完全沒有因爲自己是個瘸子,就變得陰沉沉的。
許小魚過來這麼久,總算是一家都團聚了。
她用野豬肉做了一大桌的拿手菜,喫得許三郎停不下來,誇讚不已。
晚飯過後,許三郎將這些天給人幹活掙的幾百個銅板交給張桂英:“娘,這是工錢。”
許小魚掃了眼:“三哥你做了快一個月的木工,就掙了這麼點”
許三郎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腿腳不好,有人請我做木工,我已經很高興了,工錢低點沒關係的。”
許小魚嘆了口氣,隨後在許三郎面前蹲下,伸手去抓他瘸了的腿。
許三郎嚇一跳:“小魚你幹嘛雖然我是你兄長,但這不妥”
“閉嘴”張桂英罵了他一句,“你腦子裝的是草嗎小魚是給你看看你的腿能不能治”
“哦、哦。”許三郎訕訕,依舊有些不自在。
許小魚仔細摸了摸他傷到的地方,擡頭對許三郎說:“這腿還有治。”
“什麼”不止是許三郎驚訝,就連許五郎也看了過去。
“你這腿是那個根伯給你治的吧””
“對,是他,當初他說我的腿要鋸了,後來爹孃求了他很久,收了十兩銀子,才保住的。”
許小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