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和方纔餛飩攤上的食客都嚇得失聲尖叫。
許小魚勾起一條長凳,橫掃過去。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十多個人轉眼就被許小魚拍到地上爬不起來。
爲首那人見狀,心膽俱裂。
許小魚抓着那條長凳,一步步走過去:“剛剛罵誰小雜種呢”
“你、你想幹嘛”那人冷汗涔涔,握着斷手往後退。
“罵誰小雜種”
許小魚神色平靜。
可在那人眼中看來,卻極其可怕。
眼看着許小魚舉起長凳就要拍下來,那個人撲通跪下,乾嚎着用沒受傷的手刪自己耳光:“我是小雜種,我罵我自己。”
“廢物”
“我是廢物,我是雜種。”
“那個怎麼回事”
爲首那人頓了一下,惡狠狠地看了眼一開始砸到許小魚面前的男子。
“姑娘,他是個賊人,偷我荷包。”那人趕緊道,“姑娘可別幫錯人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我沒有”那男子受了重傷,聽到這話卻激動地想要坐起來辯解,結果用力太猛牽動到傷勢,猛地吐血了。
“不信姑娘你問問大傢伙,這人不是慣犯”那人道,“城裏不少人都認識這小賊,偷銀錢也不是一次兩次。”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紛紛開口道:
“那不是崔俊傑嗎還真是慣犯啊,前兩日不是才被抓到打了一頓嗎”
“嗐,有些人本性難移,再怎麼一樣偷,而且這崔俊傑還偷看人家小娘子洗澡,被人抓到差點沒被打個半死。”
“姑娘啊,可別幫錯人咯,這種劣跡斑斑的人,還是送官府吧。”
許小魚看向崔俊傑。
崔俊傑本來已經面無血色,這會卻因爲衆人的話漲紅臉,艱難地解釋:“我、我沒偷過,從、從未做過”
“姑娘你看,我一個人這麼說是肯定假的,可那麼多人這樣說,那肯定就不是我的錯啦對不對”那人連忙道。
“你無恥”崔俊傑指着他罵,“誰不知你趙光禮無惡不作,全是污衊。”
“嘿,老子污衊你什麼了你偷看小娘子洗澡這事,是我逼你的你偷東西被抓也是我逼你的姑娘,你別聽他的。”
“你、你”
許小魚看了傅承彥一眼。
傅承彥搖搖頭。
許四郎見狀,將崔俊傑扶了起來。
與此同時,衙役和捕快來了。
趙光禮頓時一改方纔慫樣,立馬囂張地叫來:“官爺,這三人和崔俊傑是一夥的,偷我的荷包,快抓他們。”
許小魚四人立刻被團團圍住。
“怎麼回事當街聚衆鬧事鬥毆,當我朝律例是擺設嗎拿下,帶入大牢。”那捕快二話不說,直接下令。
“慢着。”傅承彥沉聲開口,“事情尚未弄清,你便下決斷,是否過於兒戲”搜讀電子書 .soduxs.
“喲呵,你這臭小子,竟敢質疑官爺”趙光禮跳起來,伸出斷手,“官爺您瞧,這是那女人打斷的。”
“傷人還敢拒捕,罪加一等。”捕快沉下臉,“還愣着幹什麼,拿下”
“混賬東西,你敢質疑我”
“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勞煩諸位做個見證,告訴這位官爺,是否是我們先動手的”
傅承彥看了衆人一眼,冷凝銳利的目光,讓那些原本打算當沒看到的人不由得心中一寒。
“他們三人倒是一直在攤子上喫餛飩,那崔俊傑不知從何飛出來,砸到他們桌子上的。”
“應該不是一夥的,原本就不是他們先動手,不過崔俊傑肯定是偷東西的。”
“趙光禮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怒那位姑娘,那爲姑娘才動手的。”
衆人七嘴八舌。
捕快的臉色很難看。
“你們這些人胡說八道”趙光禮見狀,惡狠狠地喝道。
“你既然說崔俊傑偷了你荷包,那荷包現在崔俊傑身上”傅承彥淡淡地問道。
趙光禮說:“就是他從我身邊經過,我的荷包纔不見的,不是他偷,是誰偷搜他的身,指定能搜出來。”
“我的荷包不是你的”崔俊傑怒道,“你含血噴人。”
“那你荷包什麼樣式裏面多少錢,分別有多少銀子和銅板”
“難道不是應該搜他的身嗎那荷包就是我的。”
傅承彥讓崔俊傑將荷包拿出來。
崔俊傑雙眼赤紅:“我沒偷,憑什麼要拿出來。”
傅承彥懶得廢話,盯着崔俊傑伸出手。
他臉上的胎記有些嚇人,崔俊傑和他直視的時候,莫名的害怕。
他別開眼,下意識地將荷包交出來。
“你看你看,那不是我的荷包嗎”趙光禮上手想搶。
傅承彥一收:“你說荷包是你的,荷包裏有什麼”
“他早就將銀子拿走了,我說什麼有用嗎你就是與他一夥的。”趙光禮在捕快面前跪下,“求官爺主持公道,找回我的銀子。”
捕快已經忍無可忍,厲聲道:“妨礙公務罪加一等,來人,先打十個板子。”
“你爲什麼不說荷包裏有什麼東西如你這麼說,那你身上搜出荷包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偷了我的”傅承彥冷笑一聲,“就憑搜出一個荷包就說人家偷東西,都這樣斷案該有多少冤假錯案”
趙光禮頓時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就一些碎銀和銀票,另外可能有二十個銅板。”
傅承彥又道:“自己的荷包都不知道裝了什麼,就這樣”
“對”
傅承彥當着衆人的面,將荷包打開。
只有一個護身符和一張藥方,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趙光禮見狀,頓時滿頭大汗。
傅承彥看向捕快:“荷包裏沒有他說的任何一樣東西,崔俊傑如何偷了他荷包官爺,你還是搜搜他的身上,是否有荷包,免得被人利用敗壞名聲。”
捕快下不來臺,恨死趙光禮:“來人,搜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