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們”許二郎忽然頓下腳步,往後看去。
後山樹木茂盛,便是有人藏着也不容易發現。
所以許二郎什麼都沒瞧見。
許小魚毫不在意地道:“風大,吹到樹枝而已。”
許二郎聞言,不疑有他。
張一鳴四人拍着胸口,鬆了口氣。
“給我小心點,被他們發現的話,吃不了兜着走。”張一鳴低喝道。
村裏跟他這般年紀的,基本上都是以他爲中心,聽他的話。
走得差不多了,許小魚忽然停下來:“大哥二哥,你們去那邊,找找這種藥,我在這附近找另外一味藥,咱們分頭行動,這樣快些。”
“那怎麼行,你一個在這。”許大郎不贊同。
許二郎見識過許小魚的本事,倒是放心她:“我們去吧,小魚一個人可以的。”
“對,大哥你聽二哥的。”許小魚笑眯眯地道。
許大郎拗不過兩人,便跟着許二郎往東邊去了。
許小魚眼底的笑意隱去,朝兩個哥哥相反的方向走去。
張一鳴見狀大喜,他還想着怎麼想辦法將許小魚三個分開,沒想到許小魚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他帶着另外三人趕緊追着許小魚去。
一開始許小魚故意放慢腳步,讓他們發現自己。
等漸漸進入深山之後,她縱身一躍,在他們面前消失了。
張一鳴和另外三人見狀,立刻追了出來。
“人呢”
“剛纔明明還在這裏的。”
“這是怎麼回事,她還會消失不成”
三個少年面露恐懼。
張一鳴卻惡狠狠地道:“她肯定是發現我們躲起來了,趕緊找,你們還想不想要銀子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說那傻子還長了一副好相貌,難道你們就不想玩個夠”
許小魚眼底的殺意漸漸濃烈起來。
她可沒想過弄死張一鳴,這個小賤人竟然想毀了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玩女人是吧
許小魚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樹底下的張一鳴等人已經分開找她了。
許小魚仔細傾聽了一下,許大郎和許二郎距離這很遠。
張一鳴他們找了一圈過來,也沒有發現許小魚。
張一鳴怒了:“都是蠢貨,明明她剛纔還在,現在人怎麼不見了”
“那現在怎麼辦”
“她會不會發現我們要教訓她,找地方躲起來了”
“要不就在這等着吧,她肯定要出來的。”
“她肯定在這附近的”張一鳴冷聲道,頓了頓,他陰惻惻地衝着四周喊,“許小魚,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要是被我們找到你,就將你賣窯子裏。”
“識趣的,乖乖出來,只要你讓我們高興了,我們就放過你”
許小魚看着張一鳴那陰狠的嘴臉,從空間裏掏出一管特製的煙。
這煙沒有什麼味道,不會被發現,而且過後,也查不到什麼證據。
想玩是嗎就讓你們玩個夠好了。
許小魚躍下樹,找了個風口,打開那管子,任風將煙吹向張一鳴那邊。番薯 .fanshu8.
她對張一鳴幾人的事隻字不提。
兩兄弟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富村忽然熱鬧了起來。
哭號聲和叫罵聲不絕於耳。
張桂英一下就聽出了其中有個就是劉氏的聲音。
她心煩,讓許大郎將門關嚴實一點。
“大半夜的也不消停”許二郎嘟囔,“不知道哪家又招惹她了,真煩”
在一旁研藥的許小魚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但沒一會兒,許明哲出來了,示意許小魚過來。
許小魚有些心虛。
她這個五哥比許家的人都聰明,那幾個潑婦對罵的大嗓門肯定讓他聽出了什麼。
許小魚乖乖地去了許明哲房間。
“怎麼回事”他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許小魚,“今天你們上山了,遇到他們”
許小魚知道瞞不過許明哲,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許明哲的眼神一下就陰鬱起來,放在扶手上的手也因爲握拳用力青筋畢露。
“我知道了,這件事除我之外,別說出去。”許明哲深深吸了口氣,最終什麼都說。
許小魚試探性詢問:“五哥,我太狠嗎”
“不。”許明哲擡手摸摸她的頭,“別亂想,這事到此爲止。”
剩下的就交給他吧。
小魚是大夫,大夫是救人。
“五哥你真好。”許小魚笑眯眯地道,她還以爲要捱罵呢,畢竟古人都瞎講究這個那個。
許明哲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許小魚說他好,還是笑張一鳴幾個。
“小魚,他們找你治的話,你給他們治,收銀子就是,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咦,我還以爲你會說不要呢”
“不要跟銀子過不去。”
“我知道啦,五哥。”
許明哲讓許小魚出去了。
許小魚關上門的時候,在門縫裏看了眼帶着笑意的許明哲。
她不知道,門一關上,許明哲的笑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
許明哲猜得一點沒錯,他們罵夠之後,就跑來找許小魚,求許小魚救他們的兒子。
“十兩銀子。”許小魚伸手,“我說過的,你們求到我面前,沒有十兩銀子,我是不會出診的”
“你這是敲詐,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都是一個村子的,你掉錢眼裏了嗎”
“身爲大夫,你就沒有一點仁心嗎”
“小魚啊,那可是你的小舅舅,外祖母真的沒有銀子,先欠着行不行”
許小魚笑了笑:“行啊。”
劉氏大喜過望,“那趕緊走吧。”
“你去請別的大夫就好。”許小魚老神在在。
“你”劉氏猛地起身。
“爹、娘,時間不早了,我得睡覺了,明天還要去一趟城裏呢。”許小魚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想免費看診做夢呢,這幾個渣滓不配
劉氏幾人見許小魚還真的無動於衷,頓時慌了。
他們的兒子一個個發起高燒,要不趕緊退燒,傻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