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魚眉眼彎彎,覺得傅承彥真的好會說話,每次都說到她心坎上讓她高興。
“爹孃不想在村裏那就不在,咱們搬出去,不過鋪子修繕沒這麼快,還需要些時日,正好我也要給劉氏把腿治好,到時候咱們一起走。”
“不過到時候要把房子處理好,不然那些個不長眼都該打主意了。”張桂英道。
傅承彥開口道:“如今大富村的村長是張屠戶,你們搬出大富村,也沒人敢打房子主意。”
大不了他安排兩個人來守着這房子便是,叫誰也奪不走。
“沒錯,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許小魚哼了哼。
於是,搬出去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到了傍晚,許小魚照舊提着藥箱去給劉氏換藥。
劉氏看到她,滿眼怨毒。
張慶和張一鳴都被抓,而且張一鳴還被終生取消參加科舉的資格,劉氏將這一切都怪到許小魚頭上,恨不得喫許小魚的肉,喝許小魚的血
許小魚譏誚地瞥着她,手上一用力,劉氏立刻慘叫。
“我其實死過一回,可閻王爺見我可憐,放我回來,還給了我一身醫術。你做的惡毒事,都被判官記在了生死簿上,等你死後算賬,從十八層地獄的刑罰都要輪一遍。”
“第一層拔舌地獄,將舌頭慢慢拉長拽掉;第二層剪刀地獄,剪掉十根手指;第三層鐵樹地獄,從後背的皮挑入,吊在鐵樹上;第四層孽鏡地獄,會照出你生前所有罪孽,再重新投入其他地獄受罪。”
“還有蒸籠地獄、銅柱地獄、刀山地獄、冰山地獄、油鍋地獄,這是俗稱的上九層地獄。另外還有九層地獄就更加可怕了”
“別說了”劉氏臉色慘白,驚懼地大吼。
“虧心事做多,害怕了嗎”許小魚惡意滿滿地道,“可我那會都沒半夜來敲你門呢”
“閉嘴,不準說”劉氏雙眼通紅。
許小魚微微勾脣:“我覺得我還沒說夠哪。”
“滾,滾”
刺激夠了,許小魚給她包紮好,慢里斯條地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頭:“知道這叫什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報應纔開始哪”
說完,許小魚微笑着離開了張慶家。
劉氏被她嚇得瑟瑟發抖。
她確實做了很多虧心事。
許小魚就像惡鬼一樣纏着她,丈夫兒子,一個比一個倒黴。
可能真的是報應
劉氏當晚就瘋了。
村裏整夜都是她的哭號。
一會說大妞自己找死,一會又說狗剩就是她推的,再不就是說被狼叼走的小孩埋在哪兒華夏書庫 .hxsk.
這些都是大富村前幾年夭折的孩子,他們的父母都以爲是意外,如今聽到劉氏瘋言瘋語,丟了孩子的父母天亮後去劉氏說的地方一挖,竟然真的挖出了孩子的屍骨。
村民們的憤怒累積到最高點,他們對外人再自私自利,對自己的孩子也是發自內心疼愛的。如今孩子竟然是被劉氏弄死,他們能不恨嗎
而瘋掉的劉氏看到村民們來,還一個個叫出死去孩子的名字,更是火上澆油。
劉氏被村民硬生生打死。
張屠戶趕來時,劉氏已經變成了一坨爛肉。
他氣得渾身發抖,問清楚狀況之後,竟也一時無話,只能將劉氏之死如實上報縣衙。
縣衙派來仵作給那些孩子驗屍,與劉氏發瘋後供認如何殺死孩子的手段分毫不差,縣令便將這案子結了。
而馬月蘭也鬧着和張富貴和離,因爲在生小胖子之後,她曾生過一個女兒,在坐月子的時候女兒突然死了。
當時劉氏告訴她是突然疾病,如今劉氏的罪行突然暴露,她怎麼可能沒猜到女兒是怎麼死那時候張富貴還一臉的無所謂,覺得女兒賠錢貨,死就死了。
如今馬月蘭鬧起來,張富貴承認女兒是被劉氏生生捂死的
許小魚從李秀梅口中聽到這件事,有些意外。
她本來只是嚇唬劉氏,慢慢折磨她而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折
至於劉氏爲什麼要殺這麼小孩,許小魚猜劉氏可能是在搞什麼封建迷信活動,不過死無對證,無從得知。
張桂英唏噓不已。
“就這麼打死這個毒婦真是太便宜她了。”李秀梅憤憤不平,“就該像小魚那樣,讓她受盡折磨、生不如死纔好。”
張桂英不知道該說什麼,曾經的孃家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想想,她也算是幸運的了。
不然,也不知道劉氏這個惡毒的女人起過幾次弄死她的念頭。
“我懷疑外祖母也是被這個蛇蠍女人害死的”許大郎冷聲道,“張富貴比娘還大,論起來還是個外室子,最後卻登堂入室”
“她如今也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總之以後我沒有孃家。”張桂英的語氣平靜得過分,“往後他們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娘,你還有我們呢,那樣的親人就當不存在吧。”許小魚趴在她的肩膀上,“血緣不代表什麼的。”
看張桂英的親爹,看原主的親爹也配當父親嗎
“沒錯,咱們家的小魚兒說得對。”張桂英拍拍她,“都聽小魚的。”
往後那個父親死活她都不管,她不信劉氏做出那些事他不知道,說不定還是個幫兇呢
至於她孃親的死,時間已經太久,她那會還小,都變得很模糊了。
大富村接二連三的出事,不少外村跟大富村訂了親事的人家,都紛紛退婚,寧願貼銀子也不要跟大富村結親。
畢竟這個村子太可怕了,不是爲了家產要謀害哥哥老孃的,就是偷偷賣外孫女還殺人的這樣的風氣誰不怕
又過了幾天,張志全從縣衙大牢被放回來,據說在審訊的時候因爲害怕,活活摔斷了一條腿。
報應,籠罩着大富村,每個村民都心慌慌,生怕真的被老天爺算賬,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倒黴。
張志全的老妻,跑到許家求許小魚治張志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