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溫第二天又打印了幾十份劇本,發給全班每個人。

    發下來的劇本比昨天周書溫口述的內容要詳盡不少班裏的同學儼然對這種沒出現過的表演很有好奇心,不少人拿到了劇本後都開着玩笑說要參加選拔。

    最後報到周書溫那裏的人也不少,足足有將近二十個人。

    知道大多數人都抱着試着玩的心態,因此周書溫很是淡定,只是讓她比較詫異的是報名的人裏面會有沈可衍。

    周書溫平日裏幾乎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學習和看書上,對周圍人的接觸僅限於班級活動和學習交流,因此她對沈可衍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一出名的打人事件上。

    她在接過沈可衍的報名表時,看了對方一眼,實在沒能夠拼湊出與沈可衍有關記憶,僅有的一點淺薄的舊印象讓她覺得沈可衍不太像是會演戲的人。

    除去沈可衍和大多數週書溫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來湊熱鬧的人,其中報名的有一男一女都是班級裏的藝考生,學過表演課程。

    沈可衍看着不像是會湊熱鬧的人,不過周書溫並沒有對沈可衍的報名露出太多反應,表情尋常地給予了迴應。

    沈可衍答應了主任,而且報了名,當然不可能對於這場舞臺劇沒有任何準備。

    白日裏他抽出空閒時間將劇本從頭到尾仔細讀了好幾遍,晚上回到家洗漱過後,他和藤白縮進被窩裏,又把那兩頁劇本從書包裏掏了出來。

    表演對沈可衍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它不像唱歌一樣,跟着熟悉的節拍一開口就能基本成型。

    薄薄的紙在沈可衍腦海中完全無法立體起來,沈可衍感覺他都快把故事背下來的,還是沒想好這個原本就抽象的故事要怎麼具象化地去呈現。

    沈可衍拿着兩張紙縮進了被窩裏。

    這兩天冷空氣,溫度一直在零度左右上下,窗外的風颳得玻璃一陣陣響。

    房間裏開了空調,是兩人回來時開的,這會已經有了溫度,但還是有幾分冷意。

    藤白吹完頭髮跟着躺上牀,十分順手地把沈可衍整個人往懷裏摟,看到了沈可衍手裏拿着的劇本,問:“衍衍想演這個?”

    藤白今天早上去參加了競賽集訓,下午就被老師帶着出發去參加比賽,一整天都不在教室,因此還不知道沈可衍報名的事情。

    沈可衍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把早上主任跟他說的話告訴了藤白。

    藤白抓過沈可衍一隻手放在手心裏,一根一根指頭地把玩,表情卻是認真地看着沈可衍,等沈可衍說完了,他問:“衍衍想要參加藝考嗎?”

    沈可衍今天其實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仍然覺得說不上想還是不想,於是他問藤白:“你有想好要上哪所大學嗎?聽季老師說保送的名額你都沒要。”

    他說完等了一會,沒等到藤白的回答,本來以爲藤白可能不會回答了,沒想到藤白竟然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案:“A大。”

    沈可衍愣了一下。

    A大雖然說是全國頂級的名校,但是排名並不能進top3,藤白那個成績,按理說全國所有高校所有專業應該任他選擇。

    沈可衍正想着,就聽見藤白又說:“A大的金融系很好。”

    “你想讀金融?”沈可衍倏地想起爺爺說過的藤白爸爸逼着藤白學習商業相關的事情。

    “嗯。”藤白應了一聲。

    沈可衍盯着藤白安靜的側臉,藤白的手在沈可衍的手心裏撓着,撓得沈可衍有兩分癢。

    “我聽爺爺說……你爸爸希望你從商?”沈可衍還是問了出口。

    “嗯,和他無關,金融挺有意思的。”藤白說得很自然,語氣裏沒有什麼異常。

    沈可衍見着,忽然笑了起來:“爺爺還說你以前學過表演。”

    藤白頓了一下,看了眼沈可衍,點了點頭。

    沈可衍本來問到這沒想要深入再問,沒想到藤白竟主動開了口,抱着沈可衍說:“我小的時候上節目表演,拿過很多獎。”

    沈可衍聽爺爺那時候講,感覺藤白應該不太喜歡過去那些時間被排得滿當當的日子,因此也就下意識覺得藤白不喜歡錶演,畢竟他母親後來沒讓他再學。

    然而聽着藤白這會的語氣,說不上喜歡不喜歡,但能感覺到藤白並不牴觸,於是沈可衍便順着藤白的話,擡手搭在藤白頸間,笑着道:“我們阿白這麼厲害?”

    藤白雖然沒太大表情起伏,但眼底明顯有着被誇了以後的小開心,一雙眼睛亮着看沈可衍。

    沈可衍和藤白對視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開口:“那阿白要教我嗎?”

    藤白像是就等着他這句話,等他說完了,就煞有其事地拿過沈可衍手裏的劇本來看。

    大約五六分鐘過去,藤白將劇本放在牀頭,而後忽地一個翻身,抱着沈可衍將壓在了牀.上。

    沈可衍被他這個動作弄得一懵:“你幹什麼?不打算教我了?”

    藤白頗爲認真地埋下頭親了親他,而後道:“現在開始教。”

    說完就動用上了這幾個月以來逐漸熟練的技巧,一邊親着沈可衍,一邊去解沈可衍的睡衣紐.扣。

    沈可衍被藤白這突如其來的流氓舉動驚到,一時間氣也不是罵也不是,笑着按住藤白:“你現在耍流氓還學會委婉地掛羊頭賣狗肉了?”

    藤白仍然用他那張欺騙性十足的臉看着沈可衍,語氣認真道:“沒有耍流氓,我在教你第一場戲,現在你就是我的花園,我在對你表達喜愛。”

    說完就十分表達喜愛地湊過去親沈可衍。

    房間在空調的作用下漸漸升溫,兩個人身上蓋着被子,藤白又是一通點.火,惹得沈可衍很快腦袋變得暈暈乎的,整張臉燙得不行,反摟住藤白配合藤白“演戲”。

    沈可衍原本以爲藤白就是耍流氓還耍賴皮,沒想到藤白竟然說教他演戲就真的教他。

    火點到一半,沈可衍的感覺正不上不下的時候,藤白忽然停了下來,而後掀開被子下了牀。

    忽然的涼意襲來,沈可衍還有兩分茫然,就看見藤白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了兩件冬天的厚外套出來,而後走回到牀旁,給沈可衍穿上了外套。

    沈可衍仍然出於一種不知道情況的狀態,他被藤白半抱着從牀上起來,有些沒明白藤白究竟要幹什麼:“穿外套幹嘛?”

    藤白依舊回答得認真:“去客廳演第二場戲。”

    說完他就拉着沈可衍到了臥室門口,打開了臥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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