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書]》

    從療養院開車去市區大約要一個多小時,第二天下午一點半,司機的車就已經停在門口等了。

    沈可衍跟藤白剛上車,他手機就一通響,摸出來一看,是吳東東打來的電話。

    他把窗戶打開一點,人靠在窗邊,接起了電話。

    電話裏吳東東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來:“小洛,許伊森去找你了?”

    “嗯,帶着刀來的。”沈可衍說着,又看了眼藤白受傷的手。

    “竟然是真的!”吳東東的聲音迅速提高了幾個分貝,“我都不知道,今天上課聽班級裏同學說才知道的,許伊森瘋了吧,他被退學又不關你的事情,他去找你報什麼仇!”

    “退學?”沈可衍記得他來劇組前,學校關於許伊森的處罰還沒有出來。

    “對啊,他自己作的死。他發的那條微博不是上了熱搜嘛,事情鬧得有點大,學校一開始是給他記大過,讓他休學一個學期,結果他家人知道了來學校鬧,把好幾個校領導打傷住院了,他就被學校開除了。”

    吳東東說到這,忽然緊張地問:“他沒把你怎麼樣吧?你受傷了嗎?”

    “沒有。”沈可衍回答。

    “沒受傷就好。”吳東東說着,又嘆了口氣,“不過他沒有傷到你的話,應該就是進局裏遊幾天,真是便宜他了。”

    沈可衍被吳東東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了一些昨天危急情況下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昨天藤白爲什麼會那麼及時出現在他身邊,那些保鏢又是哪裏來的。

    沈可衍記得第一天,療養院門口的確只停了藤白那一輛車,那晚他和薄柯海往外走的時候,門口似乎不止停了一輛車。

    這就說明那些保鏢是那晚藤白帶上來的,是巧合嗎?

    沈可衍和吳東東說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後扭頭看藤白,見藤白正打開電腦。

    沈可衍想了想,還是開口問:“昨天晚上,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藤白停下動作看他:“在樓上看到的,你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藏在樹林裏了。”

    這一點沈可衍是想到了的。

    沈可衍在聽覺方面一向敏銳,許伊森一有動靜他馬上就聽到了聲音,因此絕對不可能是看到了他纔過去樹林那裏的。

    估計許伊森早就在樹林那裏埋伏了有一段時間,一直等着沈可衍出去,如果沈可衍沒出去,他可能會熬到深夜……

    沈可衍正想着,就聽到藤白又道:“那天晚上我去拉窗簾的時候,在窗臺上看到了兩個手掌印,那晚下過大雨,兩個手掌印的位置卻沒怎麼溼,說明有人在那站過,而且剛離開不久。”

    “所以那些保鏢是你第二天特地帶上來的?”沈可衍看着藤白。

    “嗯。”藤白點了點頭,“本來想防於未然,沒想到先被他找到了機會,好在你沒受傷。”

    藤白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像在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可聽到最後一句,沈可衍卻感覺心頭像是被鉤子勾了一下,不疼,還有點癢。

    他上半身往藤白那邊傾了傾,眼睛一瞬不瞬地鎖在藤白身上。

    藤白本要移開的視線因爲沈可衍忽然的注視停了下來,他看向沈可衍,眼底浮上疑惑。

    沈可衍察覺到他眼底的那份疑惑,一下子笑了起來:“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真好看。”

    藤白似乎怔了一下。

    半晌後他錯開和沈可衍的視線,沒回應對方的話,把視線投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幾分鐘過去,開了機的電腦屏幕依舊停留在開機後的藍色.界面。

    倒是藤白白皙的耳後,漸漸泛上一點微不可見的紅。

    ——

    沈可衍陪藤白包紮完出醫院,差不多下午四點。

    距離薄柯海和他約的五點還有一個小時。

    薄柯海給林洛買的那套房的小區有點偏,車開不進去,走小路大概需要五六分鐘才能到小區。

    算上這邊過去打車的路程,差不多五點多一點到。

    正好。

    沈可衍給歲汭發的時間是4.30,按照歲汭的性子,一定會提前過去準備。

    沈可衍掐好時間,到醫院門口正要讓藤白自己先回去的時候。

    藤白先開了口:“你要去薄柯海那邊?”

    沈可衍點點頭,就聽到藤白又說:“我送你去吧。”

    於是五分鐘後,沈可衍又一次坐上了藤白的車。

    車到巷子口的時候將近五點,沈可衍從藤白的車上下來,謝過藤白,就往小區裏走。

    林洛那套房子在十二樓。

    沈可衍走過小路,跨過小區,到達十二樓的時候,已經五點十分。

    他輸了密碼輕聲推開門,如料想中地聽到了曖.昧的聲音。

    看起來應該已經進入關鍵環節,歲汭的聲音大得像是生怕別人聽不見。

    沈可衍沒什麼興趣看別人大戰,但這麼好的機會絕對沒有第二次。

    他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包養合同解約書,站在門口醞釀了一下感情。

    半晌後他醞釀好感情,推開門朝主臥走去。

    以前他學演戲的時候,指導老師跟他說過,演戲分爲兩派,方法派和體驗派。

    沈可衍曾無數次被導演誇獎,就是因爲他在扮演一個角色時,就是那個角色,而不是像那個角色。

    而區別於體驗派的那種沉浸到角色中久久無法走出,沈可衍又往往對情緒拿捏得十分得當。

    在戲裏他就是那個角色,但導演一喊卡,他就誰也不是,他只是沈可衍。

    現在,從進到這個房間開始,他就是林洛。

    只不過不是那個會哭着跑開而後默默承受的林洛,而是要把解約協議放到薄柯海面前,讓薄柯海知道林洛有多愛他,也要讓薄柯海知道,林洛下了多少的決心以後不再愛他。

    人往往無法忍受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再屬於自己,除非主動丟棄,否則想方設法,也會想要再次得到,哪怕這樣東西沒有絲毫用處。

    沈可衍往裏走去。

    從客廳到主臥的路上,兩人的衣服撒了一地,茶几上的杯子都被碰掉在地上,看得出來兩人的戰況有多激烈。

    再往裏走,聲音越來越響。

    沈可衍一擡頭,就看到臥室的門大開着,牀上兩人滾成什麼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畫面和林洛上一世所見完全重合,沈可衍甚至能感覺到這具身體裏保留着的憤怒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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