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我和你白月光好着呢[穿書]》

    藤白洗完澡到沈可衍房間的時候,沈可衍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就留了一盞牀頭小燈。

    沈可衍坐在牀上,腦袋微垂下閉着眼睛。

    藤白以爲他睡着了,放輕了動作拉上門,正要往牀邊走,卻見沈可衍已經睜開了眼睛擡眸朝他看來。

    “怎麼不躺下睡?”藤白見狀問。

    “沒睡,坐着消食。”沈可衍說着往裏側挪了挪,給藤白空出來牀的半邊。

    藤白輕手輕腳地上牀,也沒躺下,跟着沈可衍一起坐在牀上,他看了眼時間,又看向沈可衍:“一點了。”

    “嗯。”沈可衍應了一聲,但似乎沒有要躺下睡的意思,他忽然往藤白那邊靠了一點,放低了聲音開口,“阿白,我今天晚上,遇到了點不太好的事。”

    他說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藤白。

    藤白拉被子的手明顯一頓,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按鈕似的。

    他停頓了好一會,才擡眸看向沈可衍,問:“什麼事?”

    沈可衍見藤白這反應,果斷搬出了看家功夫。

    他眉頭一擰,有些不太開心道:“我被人強吻了。”

    他說完,看到藤白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表情裏似乎有片刻的掙扎,半晌後卻只吐出來一個字:“誰?”

    沈可衍眼底泛上笑意,那笑意被他一瞬抹去,緊跟着蘊上兩三分怒:“不知道。”

    他說着,注意到藤白似乎在悄悄觀察他的神色,便將那兩分怒意在臉上表達得更生動了幾分。開口的語氣也變得惱火起來:“傍晚的時候忽然有人把我拽進樓下放道具的小房間,上來就親,親完就跑,又慫又過分。”

    “你說慫不慫,”他忽然湊近藤白,從下往上看藤白,看進藤白眼底,“過分不過分?”

    藤白的長睫毛顫了兩下,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配合着開口:“慫,過分。”

    他的聲音落下後,房間裏安靜了一小會。

    藤白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好一會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擡起一隻手圈住沈可衍拄在他身旁的手,開口:“衍衍,你……”

    恰好這時沈可衍也開口:“算了,就當……”

    兩個人的聲音撞在了一聲,皆是一頓,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藤白先開了口:“你剛纔說,就當什麼?”

    沈可衍的脣角牽起一抹微小的幅度,他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盯着藤白看了有一會,才說:“在我抓到是誰之前,就當被狗咬了吧。”

    “狗?”藤白的眼底閃過錯愕,看向沈可衍。

    沈可衍看着藤白的表情,憋了會笑,才保持着憤怒的語氣繼續道:“可不就是狗嘛,上來又啃又咬,我當時都沒以爲他在親我,我還以爲他是見我不爽教訓我,就是啃錯了地方不小心啃到了嘴巴上。”

    藤白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寡淡,那點錯愕在他淺色的瞳孔裏淡化,淡化到幾乎被抹平,這會隨便來個人看他,可能會以爲他在出神。

    但沈可衍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懊惱,懊惱藏在他半闔着的眼簾裏,藏在他抿成一條線的脣間。

    他猜那會在小屋子裏,藤白被他咬了一口以後,應該也是差不多這個表情。

    沈可衍真的很想笑,但藤白不脫馬甲,他就不能先笑。

    於是他裝出疑惑的樣子,問藤白:“怎麼了?”

    藤白擡眸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到他脣上,又移開,半晌後他開口:“那如果你發現了那個人是誰呢?”

    他說完,見沈可衍沒有馬上回答,又補了一句:“你會討厭他嗎?”

    沈可衍看着藤白小心又認真的表情,心裏逗弄他的那點心思又上來了。

    他知道他現在說不的話,藤白可能咬咬牙就出來認了。

    可一想到藤白傍晚那會斬釘截鐵發來的說沒過來的消息,他直接把臺階拆了個七零八碎,惡趣味開口:“討厭?那人要是被我抓到,頭都給他打爆。”

    “頭…打…爆?”藤白輕輕吞嚥了一口,方纔沉下去的那點錯愕又浮了上來,甚至出口的這三個字都有點失聲。

    沈可衍忍住笑,又湊近藤白兩分問他:“難道不應該嗎?”

    他的臉幾乎要湊到藤前,兩個人就隔了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

    藤白的視線像是不受控地落在沈可衍脣上,兩秒後像是想起什麼嚇人的又迅速挪開。

    他不回答,沈可衍就盯着他,不光盯,還靠他更近。

    近到藤白有點招架不住,往後靠了一下,嘴巴里擠出來一個字:“該。”

    沈可衍這才放過他,老老實實回去坐好。

    他側過身,去關上牀頭燈,說:“太晚了,不想這種氣人的事情了,睡吧。”

    說完他先兀自躺了下來。

    過了有一會,藤白纔跟着躺了下來。

    兩個人還是睡在各自的領域,中間隔開了大概半臂的距離。

    沈可衍躺了小半分鐘,忽地又轉過身側向藤白那邊,開口:“不過今天,我咬了他一口,還挺重的,估計能把他嘴巴咬破。這個人應該是劇組裏的人吧,你說我明天去找找誰嘴巴破了,是不是就容易縮小範圍。”

    藤白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這話瞬間又睜開。

    但他沒看沈可衍,而是道:“今天傍晚的時候,聽說挺多人都上山來了。”

    沈可衍仗着夜色,不再收斂眼底的笑意,開口的語氣卻是認真:“那也是哦,不過說來也巧,你的嘴脣剛好破了,要不是我知道你那時候不在劇組,我可能都要懷疑你了。”

    藤白沒有回答。

    但沈可衍看到夜色下,藤白極其小動作地抿了抿脣,像是要將脣裏的那個傷口更抿進去兩分。

    沈可衍看得又好氣又想笑,他頓時放開了膽逗藤白:“我記得樓下那裏好像前陣子剛裝了監控吧,是吧,我聽場務之前說以後可能會放點其他器械在那,所以還是安個監控保險。”

    “壞了。”藤白這次很快地吐出兩個字。

    “啊,怎麼壞了呢,我記得是剛裝上的呀,我明天去問問場務,監控是……”

    “衍衍。”藤白忽地出聲打斷沈可衍,他側過身來看沈可衍,語氣認真,“很晚了,明天要拍早戲,該睡了。”

    沈可衍停下,看着好像有點被逼急了的藤白,勉強先放過他。

    他躺回去:“好吧,的確挺晚了,那明天再說吧。”

    藤白應了他一聲,擡手給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拉完後他也躺回去,兩個人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說該睡了的是藤白,但身旁人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起來了以後,他卻依然沒有睡着。

    他仰躺着眼睛睜睜合合了好幾次,最後側過了身,看向不遠處已經熟睡的沈可衍。

    在熟睡的沈可衍面前,藤白那些藏起來的情緒一時間全都浮上了臉。

    他眉頭緊蹙,表情嚴肅得像是碰上了某個世紀大難題。

    他想解決,但找不到妥善的解決方法。

    他盯着沈可衍。

    盯着盯着,視線慢慢得落到了沈可衍的脣上。

    想起下午親沈可衍時對方脣瓣的柔軟,他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他鬼使神差地朝沈可衍靠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經幾乎要貼到沈可衍的臉。

    少年呼吸綿長,輕緩的吐息一下又一下輕輕擦過他的臉側。

    藤白垂下眼眸,視線在沈可衍的脣上停留了好久,久到他甚至出現幻覺,幻覺對方微微張開了脣,露出一點舌尖在對他邀約。

    他感覺腦袋裏“轟”一下炸開,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湊過去貼上了沈可衍的脣。

    一碰上沈可衍柔軟的嘴脣,他就下意識想要咬,牙齒剛亮出來,沈可衍方纔說他“又啃又咬”的話頓時從他腦中閃過。

    他連忙收住,改成輕碰。

    輕碰了好幾下,熟睡的沈可衍似乎沒有防備地微啓了點脣,齒間也張開一條縫隙。

    藤白像是打通任督二脈般地追了進去,一邊剋制住想要咬人的衝動,一邊嘗試着更加深入地親沈可衍。

    不知道親了多久,沈可衍的舌頭忽地往外伸了一點,觸碰到藤白的,很快又縮了回去。

    那一瞬間的奇妙觸感讓藤白無師自通地追了過去,繞着一通癡纏。

    他一時間親得腦袋發暈,一個沒注意,咬了沈可衍的舌頭一口。

    睡夢中的人疼得抖了一下,輕“嘶”了一聲。

    這一聲頓時把腦袋發懵的藤白叫醒,他往後一退,神情錯愕地看着沈可衍。

    沈可衍這會脣瓣微張,本來就有些腫了的脣似乎更腫了兩分,脣上泛着的水光明明白白得告訴藤白他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藤白怔在原地好半天,眉頭逐漸皺起,表情裏還浮上點生氣。

    他怎麼可以又做這種事情?

    他皺着眉頭怔了半天,才又靠過去,擡手把沈可衍身上的被子往上一拉,拉到把對方的嘴脣全部遮住,這才鬆開手,躺回去睡下了。

    他躺下後過去有一小會,旁邊的人將遮住嘴巴的被子稍微往下拉了拉,暴露在空氣裏的脣微微上挑。

    沈可衍用舌頭碰了碰上顎,碰到那一處傷口,疼得輕顫了一下。

    說狗還真就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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