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纔算是，弄明白了，這個系統的來源與出處！
果然。
系統這東西，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出現的，它，也是人打造出來的！
而系統之所以能夠召喚古今人物，甚至是軒轅劍這些東西，那就不足爲奇了。
畢竟，這些人物與物品，全都和這些參與者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甚至，葛玄等人，或許就直接參與其中！爲系統的構建，出過力氣！
沉默了片刻，周塵擡頭，看着蚩尤，輕聲道：“只不過，晚輩有個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是……這個系統，集合了你們這麼多大神合力，耗費了無數精力，纔打造出來，顯然是神器之中的神器！極爲珍貴的存在！”
“那爲何，這東西，會落到我手裏？”
“你們就這麼放心我來執掌？”
周塵皺着眉頭問道。
他是真的搞不明白，這裏面的因果關係，毫無疑問，系統，絕對是大殺器！
絕對是能夠幫助任何人，修爲得到提升與蛻變的至寶。
用好了，甚至能夠打造出一尊絕世強者，拯救世界。
而他，前一世，就只是一個小人物，好像根本沒資格，接觸到這等層次。
蚩尤飽含深意的看了周塵一眼，輕飄飄的道：“爲何不放心？雖然，我是直接參與系統打造的人物之一，但，構建系統的這個設想，卻是另有其人！”
周塵一愣。
旋即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擡頭，瞪眼看向了蚩尤，滿臉的震撼。
“你猜到了嗎？”
蚩尤還在笑，那笑容之中，也是多了幾分真誠與緬懷，“你，纔是提出構建系統的那個人啊！而且，你這傢伙，曾經可是和盤古開過天，和三清辯過道，和佛祖打過架的狠人啊。要是連你都沒有資格執掌這東西，那誰夠格？”
周塵直接就驚呆了，整個人都徹底的蒙了，這一刻，他腦海中嗡嗡作響！就好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樣，一片空白！
他，是構建系統的人？
不對，是未來的他，提出了構建系統？
所以，系統，就出現在了現在的他的面前？
從未來，穿梭時空，回到了過去？
這也太玄乎了吧？
簡直匪夷所思！
讓他思維都轉變不過來了。
“很不可思議是嗎？其實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將一部分記憶，隱藏在了接管野性獵場的時刻，只有在我未來接管野性獵場的那一刻，纔會激發，我也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了！”
蚩尤笑看着周塵，有些感嘆，有些敬畏，有些無奈，總之，神色很複雜，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記憶，也殘缺了！你把未來的你，從所有人的記憶之中抹去了！”
“或者說，你，又讓時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你幼小的時候！”
周塵依舊懵懵的，他已經徹底驚呆了。
蚩尤今天的話語，說是顛覆了他的認知與三觀也不爲過！
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經，是那麼牛皮的一個人物。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前一世，或者說，在神州的時候，就是一個整天想着睡小祕書的小人物。
但現在，蚩尤卻說，自己，曾經和他們，都是處於同一個水平位的人物，甚至，還有可能更強，否則，根本不可能將蚩尤的記憶都更改！更不可能和盤古開天！
蚩尤看着周塵，嘴角帶着微笑，眼中卻滿是回憶與悲痛之色，他記憶恢復了！
在他進入野性獵場的時候，記憶就全都恢復了！
而這個記憶，不僅包括現階段的記憶，而且還包括了，未來千年之後的記憶！
甚至，他“看”到了，昔日最後一戰的慘烈局面！
現在，他的修爲，是在三次斬屍的層次！
而他看到的記憶中，那時候，最後，他已經成功突破，到了聖人境界！
可他，還是死了！
不只是他，黃，炎，媧，羲等等，無數的人物，無論是聖人還是斬屍，無論是神帝還是菩薩，誰都不能倖免，全都隕落了！
那一日，諸神黃昏！
那一日，血水化爲大海，淹沒了整個神州！
那一日，神州陸沉！
那一戰，天命不在他們！
他們，敗了！
慘敗！
可現在，他又回到了決戰來臨前的前夜！
是他，逆轉了時空，給了他們，再來一次的機會！
至於代價，那就是……他們所有人的記憶裏，再也沒有了那個曾經光耀神州的人物！
彷彿，他已經不存在了！
至於他自己，更是徹底的沉淪，連記憶也不復存在了！
甚至，他都不敢確定，現在這種記憶全都沒有了的周塵，還是他印象中那個周塵嗎？
搖了搖頭。
蚩尤不在想這個問題，目光攸然落在了周塵身上，哈哈笑了起來，“周塵，你在懷疑什麼？震撼什麼？”
“就算以前你在厲害，那也是以前！和現在的你，可沒有什麼關係！你若是現在死了，那就沒有了未來！所有一切就都是夢幻泡影，就都成了空！”
蚩尤大聲說道！
周塵一怔，回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
蚩尤說的不錯！
曾經在厲害，在輝煌，那也是過去，活好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多謝！我明白了！”
周塵抱拳。
“哈哈，你明白個錘子了！我說這個，是要告訴你，你未來的成就確實很高，但那是未來的你的，不是現在的你的！我服的，也是未來的你，不是現在的你！”
“想要野性？好啊！自己來拿！”
“讓我們在戰鬥一場！來啊，只要你能戰勝我，你的野性，就能覺醒！”
“但，如果你不行，那也沒必要有未來了！未來太殘酷，死在現在，或許對你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是我對你最後的善意！”
蚩尤大聲說道，渾身戰意沸騰！
周塵，還是不是他記憶中的周塵？很簡單啊，打一架就知道了！
要是連他都打不過了，那肯定就不是了！
那這一場輪迴也就沒有了意義，他不介意直接毀掉周塵，然後，自己等待着最終的絕望到來！
他們，本來就沒有了未來啊！
這種絕望與痛苦，周塵，若是無逆天改命的能耐，就沒必要在經歷了！
周塵一愣，有些遲疑的看着蚩尤，“前輩……”
“別廢話！來，開戰！這一次，是生死之戰！你不要指望我留手！當然，你也沒有必要留手！”
“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只要你戰敗，你必死！我說到做到！”
蚩尤認真說道，神色也是變得冷酷了下來！
周塵心中一沉！
臉色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能聽出來，蚩尤沒有說謊！
他現在，很認真！
他要和自己打一架！
贏了，自己野性迴歸，實力更強！
輸了，人死道消！
不存在，第三種可能！
“這是爲什麼啊！”
周塵不解，甚至還有些荒謬，蚩尤，嘴上，口口聲聲說，和他以前，是戰友。
結果，還非要和他一戰，還是生死戰的那種，這是瘋了吧！
“因爲，你要是連我都贏不了，那你就是個廢物，不是能夠拯救我們的蓋世英雄！廢物，都該死！”
蚩尤冷着臉說道。
話語落。
蚩尤也不在給周塵猶豫的機會，猛地握拳，朝着周塵，就是一拳怒轟了過去！
這一刻。
殺氣沸騰起！
天地乾坤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