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要等着了!”
安素東努力用彎曲的手臂從儲物袋中摸出養氣丹,斷骨的疼痛深入骨髓,他忍着痛將養氣丹塞進嘴裏,頓時消耗殆盡的靈力再次蓬勃起來。
“養氣丹!”
地面上驚呼聲此起彼伏。
今天安素東給了他們太多的震驚,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歇。
沒想到安素東居然還有養氣丹這種東西。
“我看柳元還用不用測天釘,他抵抗劍陣消耗大量靈力,再用測天釘,你們真覺得他勝券在握?”空港惡狠狠道。
“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空港,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那壯漢跟柳元一直都同氣連枝,此時冷哼一聲。
“那也要看這匹馬有多大!”空港擡頭看着天空。
柳元也沒想到安素東會有養氣丹,一時猶豫起來,繼續打算耗光安素東的靈力是不可能,反而堅持跟劍陣對耗下去,他的靈力越來越少。
不行。
“安素東!”
他大喊一聲。
“聽着呢,有屁快放,一會兒死了放屁的機會都沒有!”安素東冷哼一聲。
柳元氣的吐血,這傢伙一點高手風采都沒有。
他也不廢話,一隻手迅速在身上一拍,這時兩把謫仙劍劍從他面部劃過,柳元清秀的臉上馬上鮮血淋漓。
“測地釘,給我破!”
柳元大吼一聲,一道金光陡然升起,一根金色的小釘子破空而出,直接穿過小誅仙陣。
“噗!”
安素東吐出一口血,滿眼不可思議看向柳元,此時他跨出小誅仙陣,滿臉是血,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般走過來。
手裏雙劍同樣佈滿了鮮血,“安素東,你能夠逼我用出測天釘,還真是讓我很意外,不過貓捉老鼠的遊戲到此結束了,我會永遠記住你這小子的。”
安素東張張嘴,又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小誅仙陣被迫,傷及了他的內臟。
難道今天真的就結束了嗎?
安素東滿心不甘,地球上還有那些女人等着自己呢。
所以他不要死,也不會死,更不能死!
“結束了!”
地面上的諸葛青搖搖頭,“不過這個安素東是真的很強悍。”
“陣法被破,靈力反噬,這小子根本不可能扛過去,此時恐怕體內一點靈力都用不出來,沒有直接掉下來摔死都是厲害的。”
“哈哈,空港,你還有何話說?”壯漢肆無忌憚的嘲諷,“這個安素東就算再能掙扎,也不過是多費一點時間而已,螻蟻就是螻蟻,還能把大樹推到了?”
空港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們不看好安素東,認定了安素東必死,必輸。
但是他不同,他握着拳頭,大吼一聲,“安素東,還等什麼,讓我們看到你的怒火!”
“怒火!”
安素東心裏同樣咆哮起來。
一團團火焰從安素東體內涌出來,一對赤色羽翼撐破衣衫,在他背後不停的煽動。
斷裂的骨骼被修復了,體內紊亂的靈力被徹底屏蔽了,安素東渾身火焰熊熊,如同浴火鳳凰,他的眼睛也變成了赤紅色,慢慢站起來,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柳元。
他今天碰到安素東,真的是心裏一陣抓狂,感覺什麼好事都被這小子得了。
上品法寶,養氣丹,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神獸血脈,他真不知道安素東到底有多少手段。
“柳元,你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安素東聲音沙啞。
地面上。
一個個人心臟都要從嘴裏蹦出來了。
神獸血脈,上千年都不曾出現的強大血脈,今天居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這個安素東……他,他怎麼這麼怪物?”壯漢結結巴巴,總算是把這句話說出來。
“看來戰局扭轉了。”段江搖頭嘆息,突然又笑了,“不過能夠看到神獸血脈的人戰鬥,也不算喫虧。”
“好強大,好像要。”妖豔女人臉色潮紅,一圈圈粉紅色的能量漣漪抑制不住的盪漾開來,凡是靠近她的人迅速跳開,對此諱莫如深。
“我說的什麼話讓你記住了?”柳元手裏兩把劍橫起來,臉色肅然。
他體內的靈力也所剩不多,此時跟安素東,只有一擊絕命的把握。
“那就是,你能讓我使出神獸血脈,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的。”
“殺!”
兩個人同時大吼一聲。
天空爆出無數的火光,接着就是漫天的爆裂聲,似乎整片空間都炸開了一般。
這一場大戰不單單演武場的人看到了,外面所有學員都看到了,此等景象,大家忍不住驚呼是天譴。
那些在煉丹塔閉關的學子被驚動奔出,武道院閉關的學員也都紛紛出關擡頭看着天空。
蘇東武跟嚴威也臉色凝重的看着天空。
幾百年了,龍虎學院再次出現這等驚天動地的慘烈大戰,不同的人,卻相同引起了天地變色。
“老蘇,這安素東來龍虎學院,是好是壞?”
嚴威千里傳音。
蘇東武嘆息一聲,“一切皆是天命,天命難爲,那一閃而過的是魔雲啊,難道通道再次薄弱了?”
“我不是問這個!”
嚴威忍不住怒道:“你個老鬼,難道不懂嗎?五百年前出來那個妖孽,差點把底層的封印都給打開了,這個安素東……跟他如出一轍,當年那人一場大戰,同樣魔雲涌現。”
“老威,你知道那下面封印了什麼?”蘇東武追問道。
嚴威卻不說話,嘆息聲也跟着漸漸消失。
……
等安素東甦醒過來。
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沒有在執法堂,而是在蘇雅的閣樓裏,香軟玉牀,不等安素東仔細打量幾眼,就感覺自己渾身巨疼無比,脖子都活動不了。
“神獸血脈百分之五十激發已經是人體極限,哪怕是修士,身體的強橫比起也神獸相差太遠,你居然激發了超過百分之五十,身體內的骨頭大部分都碎裂,短時間是無法起牀了。”三爺的聲音在他心底想起來。
安素東徹底放棄,老老實實躺在牀上,道:“三爺,最後一戰我沒有任何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