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自然不會懷疑錦衣老者的話,他說安素東有這個錢,那必然是有的。
“這小子哪裏來的一個億的靈石?”空港瞠目結舌,完全是顛覆了他對安素東的一切認知。
“我哪裏知道,不過也好,三千萬,我們穩賺不賠。”管事還是比較開心。
他沒有空港那麼多的心思,只是單純想賺錢,對方能拿得出自然是再好不過。
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錦衣老者徑直奔着帶着黑色斗笠的男人過去。
“你要做什麼?”那男人有些慌了,不知道錦衣老者什麼意思。
“在我們藥鼎閣,沒有人可以紅口白牙的亂喊,否則被發現,就是廢除修爲,永遠不準進入藥鼎閣任何一家分號,樓上的安先生我已經確認過了,他財力雄厚,你呢?”
“我……”黑色斗笠男人傻眼了。
他哪裏來的兩千一百萬上品靈石,都是管事安排他這麼做的。
可事到如今,他狡辯再多也無濟於事。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怒道:“怎麼?你看樓上的有錢,難道老子就沒錢了?”
錦衣老者淡淡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公平起見,樓上的客人也想知道你是不是拿得出兩千一百萬而已。”
“告訴他,老子有的是錢,只要他有膽子,老子跟他一較高下!”黑色斗笠男人叫囂道。
“還請讓我看看。”錦衣老者說。
他做這一行,起碼也有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別說沒錢裝有錢的,就是那些個有錢人,拿不出錢來的情況也碰到過。
所以他絲毫不在乎這個男人的吼叫,聲音威嚴,“我再問最後一遍,你能不能拿出來?”
“草!”
斗笠男人拍案而起,“你們這是看不起人是吧?那好,老子還不伺候了,走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兩個男人把他攔住。
“什麼意思?”黑色斗笠男人扭頭怒目而視。
他心裏打鼓,自然認識這兩個人是拍賣行的人,沒有拍賣行長老的話,顯然他今天是走不出去這個大門。
怎麼辦?
他忍不住看了角落裏的管事一眼。
管事也是頭皮發麻,這樣鬧下去,非要穿幫不可。
“空港兄,怎麼辦?”管事急的滿頭大喊。
“我哪裏知道?”
空港沒好氣道:“你的人是窩囊廢,要是這一關過不去,我看你們藥鼎閣的名聲是保不住了,而且長公主就在樓上,你自己掂量着辦。”
臥槽,卸磨殺驢,沒有這麼徹底的吧?
明明讓他找人擡槓的是你好不好?
只是空港眼睛一蹬,這些話管事只敢心裏說說,半句也不敢說出來。
“拿下!”
錦衣老者已經看明白了,這就是沒錢出來瞎喊的,“帶進後堂,廢除修爲。”
兩個藥鼎閣的守衛,一左一右,上千押着這個斗笠男人的胳膊。
斗笠男人嚇得渾身發抖,毫不猶豫跪在地上求饒起來,“古丹長老,是我啊,我是李三啊,您怎麼不認識我了,我還給您送過茶水。”
“嚴管事!”
古丹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情況,忍不住大喊一聲。
嚴管事不過是二等管事,在藥鼎閣只能算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存在,如果這次拍賣立功,也許可以升一等管事。
可要這次拍賣露底了,前途不保不說,藥鼎閣也不會放過他。
內心立刻惶恐。
嚴管事趕忙連滾帶爬的跑出去,裝無辜道:“怎麼了,古長老?”
“這是怎麼回事?”古丹呵斥着,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李三戰戰兢兢看了古丹一眼,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說清楚,少不了被廢除修爲。
他一咬牙,擡手指着嚴管事,道:“是……”
“去尼瑪的!”
嚴管事嚇得渾身冷汗直冒,一腳把李三踹出去,怒吼道:“你這敗類,居然敢出來攪局,你說,我們藥鼎閣這些年待你不薄,誰給你的膽子!”
“你……”李三一臉懵逼,怎麼嚴管事還倒打一耙。
啪!
嚴管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一臉痛恨道:“拉下去,廢掉修爲,然後丟出去。”
“不是……不是這樣的……”
李三被兩個守衛拖出去,大喊大叫。
“我呸!你這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死不足惜!”嚴管事吐了一口唾沫。
“嚴正武,你特麼好狠的心……”
李三的叫聲越來越遠,最後徹底聽不到。
嚴管事轉身擦擦額頭冷汗,這都是被嚇出來的。
轉身低眉順眼笑道:“古長老,這敗類我已經讓人處理了,我們繼續拍賣吧。”
古丹一大把年紀,嚴正武這點小心思他自然看的透徹,可看明白是一方面,能不能說又是另外一方面。
好歹嚴正武是主持這次拍賣會的管事,當衆揭穿他,那就是在打藥鼎閣的臉。
最多隻能在心裏罵一句好不要臉的混賬,卻不能再如何。
秋後算賬可以有,不過這嚴正武能夠坐上二等管事,那也是藥鼎閣有人,不然憑什麼剛進來藥鼎閣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可以主持這麼大的拍賣會。
自然是有人給他機會,想要他做一等管事。
利害關係思量好了,古丹只是冷哼一身,轉頭看了一眼安素東的包房,安素東正看着他在下面處理事情,微微抱手,道:“安先生,已經處理好了。”
安素東看破不說破,算是給藥鼎閣面子,這份情,想必藥鼎閣也要承受。
最後這一大塊祕銀,只用了一千萬靈石拍下來,得主是安素東。
長公主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她一向彪悍,很少有這種情緒。
但今天看到安素東參加拍賣的過程,那纔是什麼深不見底,也慶幸自己的一千萬靈石不用借給安素東揮霍。
現在祕銀是沒了,但下面還有通匯丹,她這一千萬的靈石,應該可以買下不少,但也擔心其他人競價太猛烈,花了大價錢買下的話,她自己心裏也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