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第一狂士 >第117章朱門猶記舊荒唐、左儒右商、沈氏清江
    當藍姑娘跟看門的護衛點了頭進去之後,沈淵隨即也邁着四方步,來到了王府門前。

    在這間崇王府裏,要見縣主可比見王爺要難多了,畢竟人家鹿邑縣主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

    如果不是沈淵有之前的關係,哪怕就是普通人家也沒有一進門,就要看人家大閨女的道理是吧

    那位鹿邑縣主在這之前,曾多次派人給沈淵送去禮物,聽說她和李域的親事也已經定了。

    鹿邑縣主看樣子還真是想對沈淵傾心結交,可是沈淵之前卻沒怎麼接招。

    雖然他們之間現在已經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關係,但是沈淵覺得這位縣主心裏的機謀太重,所以也沒有表現得很熱情。

    不過今天這次拜訪卻是恰到好處,畢竟人家都接二連三地給你送禮了。人家姑娘不便出門,你到府上拜謝一下子總是應該的估計鹿邑縣主聽到沈淵過來拜訪的消息,應該很高興纔對。

    到了王府的門前,沈淵知道用不了多久藍姑娘就會出來找他。所以也沒有跟門上通報,而是就站在府門前靜靜地等着。

    可就在這時,王府門前同樣在等候的兩個人,卻認出了沈淵。

    這倆人一個叫沈清,一個叫沈江,都是沈淵的同族兄弟,和他是同輩。

    原本都是一家親戚,可是這這倆人認出沈淵之後,卻把臉扭到了一邊,有意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同時沈清和沈江這兩位還暗地裏竊竊私語起來。

    沈淵的眼睛何其犀利看到這倆人的表現之後,從自己的記憶裏尋找了一番,立刻就知道這倆人是認識的。

    見到這兩位族兄故意轉過臉去,裝作沒看見自己,沈淵也笑了笑,不以爲意地站在原地。

    在過去那位大少爺的記憶,沈淵這找到了這倆人不願意搭理自己的原因,話說大家族的事還真是麻煩

    又是一出豪門恩怨,家庭倫理大悲劇啊沈淵在心裏感嘆了一句,看着那兩人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

    原來這件事的毛病,根源就在沈淵的老爹沈玉亭身上。

    沈玉亭原本出自徽商之家,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所在的沈氏家族乃至於全體徽商,在這個時代全都處於飛速的上升期。

    由於徽商培養子弟的習慣,從來都是“左儒右商”,所以他們的家族子弟有讀書的傳統,也有很多都通過科舉獲得了功名,坐上了官職。

    就因爲這樣,所以徽商在官場上始終都有強有力的庇護,他們即便是經商的子弟也都是從小讀書,個個都精通大明律法。

    再加上官府裏有人、口袋裏有錢、所以徽商打官司告狀的時候,幾乎從來都沒輸過。

    在大明萬曆一朝,徽商開始日漸崛起。各個徽商家族守望相助,發展得越發興旺。可是二十年前,作爲徽商之中一支的沈家,他們家中子弟沈玉亭的身上卻出了一件事。

    因爲沈玉亭結識了一位女子,二人兩情相悅私定終身話說這個女子就是沈淵的老孃。

    結果因爲這件事不被家族同意,沈玉亭一怒之下就脫離了家族,從此跟沈家大族就成了陌路人。

    不過沈玉亭也挺爭氣,幾次考試之後中了舉人,之後又在衙門裏從一個年輕書吏,一路坐到了縣丞的位置上。不過即便如此,他跟沈家大族也一直是形同陌路。

    到了沈淵這一輩,雖然沈玉亭按照家中的大排行,給沈淵起了個同樣帶三點水的名字,但卻始終沒有和沈家宗族繼續聯繫。

    沈家大族在揚州城裏買賣鋪戶林立,官鹽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甚至官府裏也是人脈廣闊。族中的長輩對於沈玉亭這個離開家族的子弟,自然是想都不願意去想。

    同時沈玉亭也不想去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所以沈家跟家族之間,就成了這樣的關係。

    在這之前,沈淵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跟他同一輩的沈清和沈江一向都是拿沈淵當笑話講的。

    所以當他們見到今天的沈淵衣衫樸素,來到王府的門前,甚至都沒通報一聲要去找誰,就那樣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

    這兩位沈家大族的青年見狀,真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上去跟沈淵打招呼

    其實沈清和沈江兩個年輕人,這次是到王府裏來尋找一位管事,爲家族招攬生意的。他們都是沈氏大家族裏這一代的佼佼者,雖然只有二十歲上下,卻是各自領着一攤生意。

    其中沈清經營着家族名下的一間糧行,這次來是想要找王府管事,看能不能把王府裏的馬料供應求到手。

    王府裏騾馬數量衆多,這筆生意細水長流,可算是一筆十分穩妥的生意。

    而那個沈江,負責的生意是一間銅器店。這個時代馬具上的金屬件都是銅製的,所以他們找的實際上是同一位管事,今天自然是結伴而來。

    他們等門上通報進去之後,裏面的消息久久沒有傳回來。這兩個年輕人從小家學淵源,倒是也並沒有心浮氣躁,而是氣定神閒地等在這裏。

    他們倆都知道,王府的管事那是何等身份不管等多長時間,只要是願意見他們這兩個商人,拿就是給足他們的面子了。

    甚至是人家不願意出來見他,只要派人給他們傳個話,讓他們某某時間再來,對他們而言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如今這倆人反正等着無聊,於是就和沈淵拉開了距離,小聲談着沈淵過去的醜事。

    “這傢伙聽說腦袋後面捱了一板兒磚,被人砸昏了好幾天”

    “好像有這麼回事兒聽說他事後倒是老實多了,倒是有日子沒聽到他沾花惹草的傳聞了。”

    “也不一定,女人這種事,一開頭就收不住的,我看這傢伙老實不了幾天,一準兒故態復萌”

    “那也說不準你看他那樣兒,萬一打傻了呢”

    “要不咱倆賭十兩銀子,我說他肯定是被打傻了”

    沈清和沈江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樂不可支,偶爾還偷眼看一下身後的沈淵。

    就見這位沈大少爺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正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王府的中門忽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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