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第一狂士 >第222章:一笑橫波百花殘、月畫煙描、風情無限
    “好”

    沈淵一聽,這回可到了終點站了,於是他笑着大聲叫好這曲子讓這姑娘唱得,喉舌脣齒之間帶着婉轉的呼吸音,讓人身臨其境。

    甚至有一種姑娘就在自己耳邊呢喃的感覺這真是太有味道了“就這意思繼續大師說他很滿意”沈淵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餘光盯着妙蓮,生怕有什麼暗器朝自己飛來,或者是妙蓮親自飛來還好沒有沈淵隨即給這姑娘放了賞,這次的賞銀格外厚重。

    現在滿船艙的姑娘無比確定,客人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於是就見這姑娘笑吟吟地謝了賞,隨後又接着唱道:“兩身香汗暗沾濡,陣陣春風透玉壺。

    樂處疏通迎刃劍,快意流轉走盤珠。”

    “褥中推枕真如醉,酒後添杯爭似無。

    一點花心消磨盡,文君頻頻呼相如”

    好傢伙幹得漂亮沈淵回頭一看,那位妙蓮大師聽得臉兒都綠了。

    他怎麼也忍不住肚皮裏的笑意,趴在桌上笑得樂不可支“還笑呢”

    正當沈淵趴在桌上,卻聽見船艙門口那邊有個女子嬌媚的聲音,低聲嬌嗔了一句:“可憐我好好一艘寒香舫,聽你們唱得這都是什麼曲子啊”

    這一下真是一鳥入林,百鳥無聲,一瞬間滿船姑娘全都閉上了嘴當沈淵擡起頭一看霍都說壓軸出場的都是絕品,果然如此只見面前一位美人,正靜靜地站在艙門那邊,一眼望去,便讓人驚豔之極在沈淵微醺的醉眼中看去,只見這女子生得月畫煙描、粉妝天成,竟是無暇無垢。

    只見她俊臉兒精雕細琢,俏身材難減難增。

    行過處花香細生,一笑後百媚橫生。

    她身上穿着大紅璐綢對衿襖兒,軟黃裙子。

    頭上戴着貂鼠臥兔兒,金滿池嬌分心。

    只是在那裏盈盈而立,便猶如洛神下界,白蓮凌波。

    這真是風流骨雪玉妝成,天然美豔。

    楊柳腰搖曳生姿,周正堪憐。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雨恨雲愁。

    臉如三月桃花,暗藏風情月意。

    沈淵見狀,心裏不由得暗暗叫絕,好一個風流尤物,絕代佳人只見此時,這名絕色美人盈盈向前走來,她臉上好似含嗔又似帶笑,卻是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在不知不覺之間牽動着人心。

    “你看見沒”

    沈淵看着面前這位絕代佳人,頭也不回地向着妙蓮和尚說道:“你、看、見、沒

    “這就叫美人,就是尤物你不用拿她跟別人對比,也不用遠觀近看。”

    “像這樣的人,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世上其她的人和她相比,不過如此而已”這時的妙蓮和尚擡頭看了一眼面前這位女子,隨即也長嘆了一聲低下了頭。

    就連這位心如古井波瀾不驚的和尚,也得承認這女子的豔色,確實是讓人驚心動魄走來的女子聽到沈淵這番話,她卻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奴家在這瘦西湖上,做這寒香舫的舫主也有些年頭了。”

    只見這女子以袖掩口,笑着說道:“我聽過的瞎話兒,怕是能灌滿這瘦西湖了。”

    “可是把話說得這麼動聽,像你這麼能編瞎話騙女孩子的人,奴家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怎麼是瞎話呢

    句句是由衷之言。”

    沈淵笑了笑,請這位佳人坐下。

    卻見這女子輕輕施了一禮,然後旁邊自然有人擡過椅子來,她的身子看也不看的往後一歪,便坐在了椅子上。

    一看這女子若無其事地擺出來的這番姿態,卻是千嬌百媚,美態橫生。

    沈淵更加確定,這絕對是一個顛倒衆生的紅顏禍水“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此時這位舫主也見過了禮,對沈淵笑着問道。

    “不敢當,小姓沈,”沈淵也向這女子含笑問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寒香舫主,孟曉妝。”

    “巧落梅庭裏,斜光映曉妝”

    這孟曉妝一句話說得千嬌百媚,她的話音剛落,沈淵就引用了一句詩詞,向她反問了一句。

    “少爺怎麼不說是小軒窗,正梳妝那一句”

    這孟曉妝聞言又是笑了笑。

    沈淵隨即搖頭說道:“那首江城子是蘇軾悼念亡妻所作,用之不詳,自然不能隨便引用。”

    孟曉妝卻笑道:“反正都是同樣的倆字兒,有什麼祥不祥的

    也虧得沈少爺心腸如此細緻。”

    這倆人這麼簡單的一番話,基本上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路數。

    孟曉妝立刻知道了,沈少爺絕不是一肚皮草包的傢伙。

    因爲沈淵引用的詩詞,避開了大家最爲熟知的江城子,而是用了另外一首唐詩。

    最妙的是這位唐代詩人也姓沈也不知道這位公子,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而沈淵也知道,這位孟舫主,絕非是因爲長相漂亮纔有了這番局面,看來她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物。

    在這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不簡單,此時那位孟曉妝姑娘卻嘆了口氣。

    看起來這位沈公子,並不願意暴露出自己的家世姓名,所以孟曉妝橫想豎想,也想不出他是誰。

    於是這姑娘只能心中暗自測度,估計此人是一個外地來的貴族公子,到此處放浪形骸地遊樂來了。

    於是這位孟曉妝笑着說道:“奴家聽你們剛纔唱的曲子,這也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唱的

    也不分個時候”

    聽這位孟舫主的意思,其實不是這曲子不好,只是唱的時機不對罷了。

    沈淵一聽就知道,這話裏蘊含着百轉千回的意思,卻要用責怪的語氣層層包裹他心道:這個孟班主,還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隨即沈淵笑了笑道:“那就換個時候再聽也罷,都聽孟舫主的。”

    他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他願意聽孟舫主的話,不讓女孩們再唱這類的曲子了,還是說要聽孟舫主來唱那種曲子這話裏一語雙關,席間的幾位姑娘立刻就聽懂了,隨即便低着頭忍住了笑意。

    就憑沈公子這句話,就知道他一定是個風流場裏的老將,萬花叢中的班頭,這傢伙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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