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大”此時,包括剛被陸清恆打倒的兩個男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着陸清恆撲了過去。
李暖君打開了安全帶,卻怎麼也開不了門,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團團轉。
巷子深處,陸清恆遊走在一羣男人之中,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打架的主,動作利索,招招落到對方要害不拖泥帶水。
圍着的男人一個一個被踹飛出去,十分鐘後,幾個男人趴在地上起不來,其餘幾個怯怯圍着陸清恆不敢再靠近。
中間,陸清恆衣服亂了,嘴角也在混亂中被打了一拳,胸前白襯衣上更有絲絲分不清是誰的血跡,眼神幽深嗜血走向那自稱生哥的肥胖男人。
生哥肥肉抖動地厲害,畏懼往後退着,退到了路燈下,靠着電線杆,指着陸清恆,一邊說一邊冒冷汗,“小子,你,你別過來啊。”說完,又指揮其他幾個不敢靠近陸清恆的男人,“你們是死的啊過來攔着他啊。”
他還從來沒見過打架這麼狠的年輕人。
幾個男人被逼着又新一番衝向陸清恆,然而,卻只是徒勞,幾分鐘後,地上趴了一地的男人,沒人再敢上前了。
肥胖的生哥抹了一把冷汗,從腰間拿出一把槍,對準陸清恆,滿頭冷汗涔涔,可能因爲緊張,居然結巴了,“小子,你,你別,別過來,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陸清恆停下了,凝眉眯眼,他就算能一打十,也快不過槍。
見陸清恆似乎被生哥制止了,地上有男人趴了起來,趁陸清恆沒注意偷襲了一拳他的後背。
陸清恆悶哼一聲,轉身,剛想繼續動手,卻又被生哥制止,“小子,你再動一下,我真開槍了。
”
“大哥,這小子下手剛可狠了,您別動手,留着給我們泄泄火。”有男人見陸清恆被制止了,連忙爬起來叫囂着。
“這小子這模樣挺嫩的,不如綁了買到窯子去”繼續有男人撐着腰爬起來。
“好,就聽兄弟們的。”生哥依舊舉着槍向着陸清恆,譏諷地笑。
“啪”玻璃破碎的聲音。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尖銳的女聲在巷子口響起。
生哥手抖,圍着陸清恆的幾個男人也驚了,大家都以爲真是警察來了,不約而同看向生哥,聲音焦急,“
老大,條子來了,我們快走吧”
“好走”生哥也怕警察,往巷子口外瞄了兩眼,爾後轉身,向着陸清恆,吩咐其他人,“把他給我綁走”說完,似怕陸清恆不配合,拿槍對着他揮了揮。
陸清恆往巷子口看了兩眼,配合地轉了身。
“老大“
“老大,小心“
幾個男人驚叫起來。
他們看到一個穿着藍白色類似校服的女孩子向着生哥飛奔過去,在大家都心神不寧,還沒有想明白什麼情況的時候,就聽到了“啪”地一聲。
是肥肉接觸地板的聲音
“嗷”
還有他們老大生哥那殺豬般的哀嚎聲
他們再眨眼,女孩已經一腳跪在他們老大的後腰上,膝蓋抵着那分不出是腰還是肚的肥肉,兩隻蔥白纖細的手已經毫不留情將他們老大那肉乎乎的手臂以一種他們看着都疼的姿勢拐到後肩胛骨處。
這女孩,不會是霹靂嬌娃附身了吧
生哥在求饒,“哎呦哎呦,我的腰,哎呦哎呦,我的手,哎喲哎喲,姑奶奶你輕點輕點,斷了斷了要斷了。”
陸清恆“”
幾個男人“”
李暖君一點也沒同情,用力將生哥的手臂又往他肩胛骨上摁了摁,引來更大的殺豬浪潮。
“一把假槍就想糊弄老孃男人,你當老孃男人是紙糊的”
李暖君剛真以爲那是真槍來的,要不然她也不會任性到砸了陸清恆的車窗,可是,等她看清那槍,就已經有恃無恐。
這年頭,這種仿真槍就敢出來搞事情,腦子怕是被肥肉堵了
“哎呦,姑奶奶,你輕點啊。”
生哥疼得不行,繼續求饒。
李暖君也怕扭斷了人家的豬蹄子,鬆了鬆,聲色清麗,“說,車裏是不是有孩子你交不交出來”
“沒,沒有啊姑奶奶”雖然李暖君是鬆了些,可生哥還是疼地臉都扭曲了。
“姑奶奶,你怎麼知道那是假槍啊”生哥趴在地上求饒,但也忍不住好奇,這槍他隨身帶了好久了,糊弄了好些人來着的,怎麼到一黃毛丫頭這就失靈了沒理由啊。
李暖君跪在生哥腰上,芭蕾舞的功勞,一字馬練地好,擡另一隻腳踢了踢那落在不遠處的槍,輕哼,“哼,拋彈孔都是封死的,你當我蠢”
聞言,好些人向着那槍看過去。
陸清恆眯着眼打量了幾眼那槍,的確如李暖君說的那樣拋彈口是封死的,看來是一把仿真道具,剛纔路燈昏暗又太遠他並沒留意到。先不說剛纔李暖君比他距離更遠,可李暖君又是怎麼知道拋彈口的視線落到李暖君那憤怒的小臉上,竟一下子失神了,她是不是走近了纔看到的那如果是真的槍呢她不要命了
胸膛突然有些莫名堵。
旁邊,幾個男人蠢蠢欲動,卻是被李暖君杏眸一一瞪回去,手下用力,“讓他們給我抱頭蹲好。”
生哥向着那些手下,扯着破嗓子叫喚,“聽,聽她的,蹲,蹲好。”
幾個男人憤憤,本不想聽話,卻是在對上陸清恆的目光後,噤了聲,抱頭蹲好。
“行了吧,姑奶奶,我的手都要廢了。”生哥嗓子裏都帶了哭聲。
生哥求饒聲剛落,巷子口就響起了響亮的警笛聲,很快,駛進了兩輛警車,車裏刷刷刷下來好幾個警察,很快把除了生哥以外的幾個男人給拷上了。
有警察過來,看李暖君彪悍的模樣,咳了咳,“同學同學,你可以鬆開他了。”
“警察兄弟,救我救我”生哥這會兒見了警察好比見了親人。
李暖君起身,將生哥移交給警察叔叔,拍手,“警察叔叔,他是壞人,你們可要仔細調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