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駕駛座上,宋錦年視線專注着前方,輕聲問道。
宋錦年從小就是溫順乖巧的孩子,在喬嘉穎沒打電話給他之前,他已經準備休息了。要不是喬嘉穎求着他過來,宋錦年也擔心她出事,不會這麼晚駕車出來。
剛剛,宋錦年在車內,外面的蔣鈺他們看不到他,可他卻看得到外面。雖然一直都知道因爲喬嘉穎從小跟着喬醫生生活在陸家,認識陸清恆的朋友也不奇怪,但看着喬嘉穎跟這些男孩這些熟絡,終究有些奇怪。
宋錦年也只是疑惑一陣子,畢竟喬嘉穎性格開朗,即便在英國,也是有許多追求者的。
宋錦年甚至有時候還期盼着喬嘉穎的視線能從自己身上移開,轉移到別人身上去。
“還不是因爲陸清恆的事”喬嘉穎被蔣鈺他們纏着問了大半天,最後雖然沒明確說出陸清恆的病症,但也因爲耐不住他們的耐心默認了陸清恆卻是身體有疾的消息。
宋錦年眉宇劃過不悅和不耐煩,覺得喬嘉穎如果真把陸清恆的事說出去那就有點多嘴了:“你都說了”
“當然沒有我是那麼多嘴的人嗎”喬嘉穎有小小被宋錦年的表情傷了一下,但宋錦年不是第一次這樣,她也就小小不舒服後就釋然了。
宋錦年聽到喬嘉穎的否認,神色緩和了些:“雖然他們是阿恆的好朋友,但阿恆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喬嘉穎被這麼一提醒,在想到陸清恆冷冰冰的臉,不知怎麼突然有些後怕,轉眸求助地看向宋錦年:“錦年,你別讓陸清恆知道行不我真沒說什麼”
宋錦年也轉眸與她對視:“你現在很怕阿恆”
“這怪不了阿恆”宋錦年抿脣,要他是陸清恆,生在那樣的環境,也會變得古怪的。
喬嘉穎撇嘴,不以爲然,畢竟,雖然一同長大,可活在蜜罐裏的她是不大懂陸清恆的。
宋錦年這幾天都有跟在陸豐年身旁學習處理公司業務,閒餘時間不是用來陪陸老夫人就是用來學習,所以對陸清恆的情況並不瞭解:“對了,阿恆的治療進行地還順利嗎”
喬嘉穎視線落到前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宋錦年蹙眉:“自然是真話”
喬嘉穎嘆氣:“真話就是好像沒有太多進展,甚至有惡化的趨勢”
宋錦年聞言愣住了:“不是說會慢慢恢復的嗎”
喬嘉穎撇嘴:“說是這樣說,可我爺爺這個人我瞭解,要他真有十成的把握不會這樣的,而且,你不知道我已經看到我爺爺打過好多電話諮詢他以前的同事了。”
宋錦年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那阿恆他”
喬嘉穎聳肩:“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爺爺說了,陸清恆意志力驚人,他會成功克服自身的困難的。”
宋錦年畢竟不是學醫的,只能點頭:“辛苦喬醫生了”
“不客氣”喬嘉穎抿脣,看着宋錦年,平時笑着的臉認真了許多,“錦年,你真打算放棄畫畫了嗎”
宋錦年喜歡畫畫,夢想是開自己的畫展和擁有自己的畫社,喬嘉穎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如今,他卻被家人逼着經商
宋錦年抿脣,好半晌纔回答:“放不放棄又怎樣如今我的家人需要我,阿恆也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