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承直接打斷她:“你身爲人女心急你父親我很理解,但你女兒不見了,你不問?!”

    曹氏見狀,恍惚才察覺出情況不對,可:“小七不是回來了……”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時辰幾何從莫家別莊出來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一個姑娘家不見這麼長時間你不心急?”

    “老爺——我!不是!大小姐根本不讓我過問!”再說莫家別莊到項家別莊有多遠,閉着眼睛都能走回來!曹氏哭着抓住老爺的衣角,她父親的事卻能要命:“妾身知道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以後都會好好教導小七,可妾身父親的事刻不容緩啊,老爺求求你想想辦法吧,老爺——”

    “所以女兒的名節!清譽都不重要!”項承氣到極致反而不氣了:“對你來說恐怕只有在乎的事才重要,既然如此擔心你的父親,我是不敢耽誤你盡孝了,讓管事送你回家曹家去吧,待你爲岳父大人想到辦法我再讓你接你回來。”

    井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曹氏猛然擡起頭,目瞪口呆喊聲撕心裂肺:“老爺——”

    “套馬車!夫人着急!”

    曹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哭泣都忘了,見項承不是作僞,瞬間抓緊老爺衣角:“老爺!老爺!我沒有!老爺!你不能!我沒有犯錯,我……”

    項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曹氏從裏面看到了失望和果然如此的落定,她像被人扒了皮看的明明白白,頓時貼坐在地上:“老爺!我是沒有看住項七!可她得聽我的嗎!她什麼時候聽過我的!在莫家莊子上,我把主臥都讓給了她!對她還不夠好!”

    “說到這裏……”項承停了一瞬,看着她纔開口:“你爲什麼帶孩子們去莫家莊子?”

    “我……我……”曹氏慌張的看向井姑!

    井姑頭壓的低低的,瑟瑟發抖,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曹氏只覺得一慌,頓時放軟了語氣:“心……心慈從來沒有出過門,我就想着兩家挨的進,就……”

    井姑姑急忙開口:“對,老爺,夫人就是這個意思,夫人見你天天爲七小姐的事愁眉不展,心有憂慮,想爲老爺分憂啊老爺!”

    “莫家莊子上住了那麼多位表小姐,所以你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你庶妹爲了‘陷害’你也沒有告訴你!?”

    曹氏就是再傻現在也絕對不能承認:“老爺我沒有,老爺妾身沒有,如果妾身有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天打五雷轟!”

    “所以報應到了你父親身上?”

    曹氏不敢相信身盼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老爺——”

    “婚姻是兩家之好,夫妻同力,同德治家,岳父在政途上有什麼問題,項家能幫忙的地方,我自認這些年絕無二話,小七的問題在成親前曹家也是知道的,我想着不管如何你遠嫁來此,也是委屈了你,心敏出生後我求了母親抱過去教導,這樣她的嫁妝和身份都會有所擡高,逐霖是男丁,我們要的無非是他成纔有德,我我自認有做的不足的,但也帶在身邊盡心盡力,所以你就是放着母親的話不聽,兒女的事不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然如此,我有什麼理由阻止夫人回去爲其父分憂。”

    曹氏臉色發白,渾身發軟的看向井姑!

    井姑姑早傻了!五爺這是要休——休了夫人!“老爺!老爺你手下留情啊!夫人就是再不對!也爲了您呀!七小姐那樣鍾靈神秀的一個人!夫人也是心疼她!想爲她說一個好人家啊!聽說容家大爺住在莫家莊上!夫人才失了分寸啊!”

    曹氏想點頭,可腦子裏嗡嗡的,明明聽的見,卻早已嚇的沒有了方向。

    容家?項承若有所思,面上不顯:“所以七小姐九小姐,包括令國公府所有小姐說親都是這麼說的,只要覺得男方好,就趕緊將自家女兒送上去?”

    井姑聞言嚇的立即磕頭!頭重重的磕在石板上不敢停下:“奴婢該死!老爺都是奴婢迷了心竅!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曹氏看着額頭磕出血的井姑,傻愣愣的一動不動。

    項承也不動,對地上咚咚咚的聲響充耳不聞。

    井姑姑磕了近一百下,直接磕暈了過去。

    項承依舊不動。

    曹氏看着地上的血跡,手腳發抖驚的也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項承纔開口:“天氣不好,我讓管事給你套輛馬車——”

    撕心裂肺的喊聲瞬間刺穿沙啞的端莊:“老爺——”

    項心敏慌忙牽着項逐霖跑進來,哐噹一聲跪在地上!

    項逐霖小小的身影更是跪在了井姑磕出來的血上!小孩子的目光卻微絲未變,只是懵懂的看着在場所有人。

    “爹!求您手下留情!”

    “爹爹……”項逐霖小小的聲音還沒有脫離奶聲奶氣的稚嫩,茫然的看着父親。

    曹氏像看到唯一的救命稻草!眼裏頓時迸發出光芒!瞬間撲向一雙兒女,緊緊地抓着!她不要走!她不走!她——

    ------題外話------

    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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