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度的手指微微用力……

    項心慈遺憾的感受着漸漸消失的力度,有什麼期待的結果一閃而逝,終究是不能假託他人之手。

    卻他過於保守的諷刺毫無反應。他總要說些什麼填補他的憤怒,何況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容度看着這張脆弱到極致的臉,無辜又天真,依舊美的耀眼奢靡……所以,爲什麼,爲什麼要去送莫雲翳!

    容度瞬間將她推到旁邊的樹上,用力的低頭吻下去……既然不是自己的,當然不管不顧!

    項心慈的衣襟被扯開,露出單薄圓潤如玉的肩膀,在瑟瑟的秋光中猶如唯一生動的色彩,白如美玉、觸手冰涼……

    秦姑姑忍下心裏的不悅,垂下頭。

    善行瞬間看向秦姑,雖然背對兩人,但他們……這是在幹什麼,七小姐何須對一個外人委曲求全,七小姐也是他光天化日下能碰的!

    善行再次看向秦姑姑!

    秦姑姑垂着頭不說話。

    善行不明白秦姑姑爲什麼,那個畜生……這裏還有這麼多下人——秦姑是不是有病!這麼個貨色,世子根本不會放在眼裏!辜負了容家又怎麼樣,就明着不屑他們了!有能耐衝項家來!項家還能再斷他兩條腿!讓他漲漲見識!但沒有秦姑姑的命令,他根本不能動。

    身後的兩人孩子繼續……

    “明大人。”嬌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女子急走兩步,驚喜不已:“真的是你?我還以爲看錯了。”

    雙方的下人見狀,瞬間縮小包圍圈,將各自的主子護嚴一些。

    容度沒有放開項心慈,吻的更加投入,不管不顧,手拉開她的衣襟

    項心慈沒有掙扎,雙手攬在他腰上,抽開他的繫帶,沉寂在這場表面看着溫情,實則懲戒的不認輸的追逐裏。

    兩人堂而皇之的‘忘乎所以,不死不休’,外人看來都恨不得衝動的當場以天爲蓋地爲鋪。

    明西洛驟然停住腳步。

    友安的目光立即瞪過去。

    陶子媚察覺到異樣,也向旁邊看去,眼睛瞬間睜大,難以置信,幾步外的樹林內站了一圈下人,但這樣高低不平地勢,前進兩步、後退兩步看的一清二楚。

    陶子媚瞬間臉色通紅,饒是她成過家,重活一世,也忍不住說一聲傷風敗俗,簡直……簡直……

    陶子媚急忙移開目光,快步躲在明西洛身側,實在是……

    明西洛一眼認出了她,滑下的衣衫幾乎遮不住刺眼的白,她的肩膀被人放肆的揉捏在手掌中,那景象……

    明西洛怒火瞬間騰起,家裏的房子不夠他們用!手心驟握又鬆開,容度簡直……明西洛無聲的加快腳步,決然遠去!

    陶子媚發覺身邊無人時,急忙追上,一眼都不敢往旁邊亂看。

    秋色鋪染……紅葉一片片落下,過了很久,容度放開了懷裏的人,頭埋在她肩上,將全身的重量壓上去。

    項心慈自然承受不住,身體向後倒去。

    善行快速後退,手掌剛剛要觸上她的腰。

    容度目光一冷,一個伸手攬住她,翻過身將她護在懷中,隔絕了那人的視線。

    善行垂着頭收回空蕩蕩的手,他們七小姐即便對着世子也不曾如此和顏悅色!

    容度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項心慈任由他靠着自己,緩緩將衣服拉高。

    “刺不刺激……”容度的呼吸落在她耳邊,挑釁又浪蕩。

    項心慈覺還好,出了氣就行。

    容度扣住她整理衣服的手腕:“急什麼,怕讓人看見……”握在手裏反覆摩擦,觸感柔滑粘膩。

    “冷。”

    容度的脣瓣故意擦過她耳畔:“剛纔不夠暖……”

    “……”差不多行了,她也無非是頂了他幾句,他剛纔當着外人的面那麼做也算扯平了,再來就過分了。

    容度笑了,隨意又不正經:“生氣了?”漫不經心的擡起手指摩擦着她的臉:“廉不廉價……”娶你爲妻你不珍惜,偏偏這樣。

    項心慈撇開頭。

    容度得不到她的迴應,不甘驟起,扣住她手腕,驟然用力砸在後面的樹上,任粗糙的樹皮磋磨她的肌膚:我對你哪點不好!你還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弄痛我了。”

    那又怎麼樣!容度瞪着她。

    項心慈不跟他一般見識。

    容度眼裏的火氣一點點散去,隨後又覺得無力的鬆開,他什麼女人找不到,需要在這裏顏面丟盡:“一年後,我會解除婚約。”

    項心慈垂下頭,沒有表現出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無論是哪種她最好都不要有,否則只會麻煩。

    容度突然覺得空蕩蕩的,感受着懷裏單薄的人,驟然抱緊,他後悔了,後悔了。

    項心慈拉了幾下衣服沒拉動。

    容度看到她肩膀上的痕跡,眼睛驟然一冷,擡起手,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幫她整理衣服,看着重新清爽如初的她,心底驟然不甘:“我們重新開始?”

    項心慈傻了這時候接話:“……”

    “如果我不解除婚約呢……”

    項心慈心想要點臉,咱們扯平了,她白讓人當着別人的面……又冷靜下去,量他也不會反悔,除非他不怕她報復。

    容度突然不再說話……重新將人抱進懷裏。

    項心慈日行一善給他抱。

    容度被帶起的不悅一點點回籠,項承、項心慈的退婚理由,讓他無法反駁,可現在項心慈還是他的未婚妻!他要是就不聽呢:“已經來了,我們上去走走。”

    “嗯。”

    …

    菊花香的茶舍、詩會、書法、棋藝項目不勝枚舉,常年住在這裏的大師更數不勝數。

    想通過各個渠道拜入門下的學子也連綿不絕。

    所以每日慕名而來,將詩詞、策論、畫意放在心儀的師父門前,等着被點中的學生。

    明西洛已經在一首詩前站了一盞茶的功夫。

    陶子媚一路追着明西洛停在這裏,有些尷尬,幾次想說話,想起兩人撞破的事又尷尬的憋回去。

    陶子媚沒如此憋屈過。

    明西洛一動不動盯着上面的文字。

    陶子媚猶豫再三,試探的開口:“明大人,這首詩很好嗎?”值得站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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