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一點一點擦拭着手上的痕跡,神色看不出什麼不同,聲音不鹹不淡:“令國公府所有姑娘都去了?”

    “令國公府規矩森嚴,內院的事屬下沒有打聽出細節。”大夫有出入所有瞞不住。

    明西洛倒不意外,隨手將毛巾置於托盤,站在庭院中,任晨風吹動他的衣角,這就是根基不深的掣肘,安插進去的人還不成氣候,即便有一技之長爬的快的,有些消息他們敢說,他也未必能信。

    更何況是令國公府,他在項家門下多年,項家下人的管理風格他再清楚不過,三人一牽制,五人一分組,互相監督,相互檢舉,什麼消息如果透出來,連坐之下,死十幾個奴僕是常事,像秦姑這樣亂跑的少見。

    看來,他要找項盛喝喝茶了。

    “屬下辦事不利。”

    葳蕤院內。

    焦慮了一晚的秦姑姑見到小姐鬆口氣,急忙迎上去,小聲抱怨着:小姐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嘛,身上的痕跡上了藥也不會散那麼快,萬一被……竟然還敢睡在世子那裏睡!

    項心慈聞言,臉色瞬間冷下來:“那又怎麼樣!知道就知道了!他能如何!”

    秦姑姑嚇了一跳,頓時垂下頭,閉嘴,小姐——心情還在不好?小心翼翼上前欲伺候小姐更衣。

    項心慈不耐煩,打發了所有人,將自己扔在牀上,不想晨練,不想動,更不想喫飯,想撕巴了項逐元又覺得可笑,愛怎麼樣怎麼樣去!

    日益院門邊,項逐元停下腳步,官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輝,神色暗沉:“沒喫東西?”

    鄭管家小心翼翼的點頭。

    項逐元調轉了方向:“去看看。”

    葳蕤院的下人紛紛垂下頭,安靜無聲的退開。

    項逐元一身官袍,坐在堂妹盛春如景、奢華粉暖的臥房內,爲糜爛的軟膩添了抹陽剛、肅穆的色彩,聲音低沉,透着威嚴:“還在生氣?”

    項心慈快睡着的眼皮睜開,懶懶地趴在牀上沒動,也不想說話。

    項逐元讓神色儘量溫和:“不是都說好了,你也答應了,爲什麼不喫飯?”

    不想喫,不餓,這人不去上衙,在這裏膩煩什麼,能膩煩出什麼結果。

    項逐元等不到回答,起身走過來,耐心的坐到她牀邊,縱然有心裏準備,還是被過於柔軟的牀鋪陷了一下,散發的幽香的軟膩感,讓他一瞬間想到昨晚她撲過來的感覺,但被臉上的神色生生止住:“飯還是要喫的。”

    “……”

    項逐元也不意外,她本就難哄,更何況昨晚事後,心裏不定怎麼記他的仇,上次爲了一點小事,一個月沒有理人。

    項逐元嘆口氣,壓低聲音哄:“是我不對,今晚讓你綁回來。”

    “……”呵。

    項逐元手放在她背上:“最喜歡的早課也不做了?今天廚房做了你喜歡喫的八寶粥、蒸餃、菌湯……”

    項心慈瞬間拉過被子將自己蓋起來,趕緊走。

    項逐元見狀,撥了幾下沒撥開。

    善史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有些急,時候不早了,世子該出門了怎麼還不出來?

    “都是我不對……”項項逐元看着她蒙的嚴嚴實實的腦袋:“氣大傷身,你身體剛好,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虛僞。

    項逐元看着她,等了好一會,見他不動,再看看天也不早了,也不再想去衙署的事:“你要是不高興,你再打回來。”

    項心慈一動不動:“……”

    “心慈,你不是孩子了,不能一生氣就不講道理,我不是說你不講道理,心慈……說句話,你知道我會擔心,心慈……”

    “……”

    項逐元將手從她身上移開:“秦姑,把早飯端進來。”

    “是。”

    善史見狀,便知道這是不去了,但昨晚七小姐都把世子撓成那樣了,還不解氣,世子這得犯了多大的錯?善史見秦姑過來,壓低聲音:沒打吧?

    秦姑姑搖頭,走了進去。

    項逐元端着碗等着她:“喫一點,廚房熬了一個時辰,裏面放了紅豆和大棗,都是你喜歡喫的,嘗一口。”

    “……”

    項逐元耐心的看着她:“昨晚鬧了那麼久還不餓,起來吧,再晚喫東西該頭暈了。”她以前沒有這個症狀,是元宵節後新添的,太醫說是氣血虛,要溫養一年才能見起色。

    項逐元想到這些,心情複雜的將碗放下,不想她跟她自己過不去:“你說怎樣才能消氣。”

    “……”

    “我不是不成婚,等過段時間,風聲過去了,我自然會成婚。”

    “……”

    “心慈,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不要爲這些沒必要的事影響自己,行嗎?”

    “……”

    項逐元一直沒等到她的回答,只能妥協:“你說怎樣才能消氣。”

    “……”

    “心慈……”

    “……”

    “心慈,說話。”

    項心慈突然擡頭,一雙明亮如光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帶着挑釁和乍然見到他一身官服的光亮:“我說什麼都行!”

    項逐元靜靜注視看她,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項心慈:“怎麼不說話了,要反悔。”

    項逐元這口氣再也嘆不出來,只是過了一會纔開口:“答應了,你就喫飯。”

    “行。”說到做到!

    項逐元盯着她的眼,在她不妥協的視線裏,眼底的溫柔慢慢散去,神色肅穆的看着她,威嚴不容挑釁,一身官袍下帶着禁慾般的高貴與貴不可攀。

    項心慈也看着他,沒有一絲退卻。

    “說。”冷漠肅然。

    項心慈捧着他的頭瞬間吻了上去。

    她就喜歡他這個樣子,他以爲他這樣她就不敢了。就退卻了!呵,熟不知,項逐元這個樣子最勾人,恨不得讓人立即拆開入腹,折磨死他才甘心(見)。

    項逐元手掌慢慢攥住手下的牀單,緊緊握住,手背上青筋盡顯,待手下牀單快別他捏爛時,他突然扣住她脖頸,氣息強勢的壓過去……

    過了很久,項逐元才放開她,神色茫然又渙散。

    項心慈心情不錯,眼中春光如水,笑的嬌俏可愛,整個人甜甜的又帶着孩子氣的嬌氣:“喝這碗粥是不是,嗯,看着就好喝,謝謝大哥。”

    ------題外話------

    爲什麼最近這個字比較多,明明這麼正經的文。

    老規矩,起點、紅袖、q閱讀,驗證羣339074820(聲明哦,這段見可以不看,沒有什麼料,正文就可以了)

    下午五點來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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