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到太子妃面前多晃晃。

    林無競震驚的看着壽康公公,而且是在那件事後,壽康突然帶了人過來,讓在太子妃面前多晃晃?壽康公公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壽康沒有避諱他的目光,這有什麼,見多了就習慣了,突然意識到,林無競這個棋子也不能放着不用啊,小宋還是太小了,未必玩得過老謀深算的明大人,林無競怎麼說也是見識過堂堂明大人爲了見太子妃一面,也是一等一晚上的人,不至於三兩下就被明大人套了去。

    壽康嘆口氣,拍拍他的肩,算是沒有否認他腦子裏的想法,若是再沒有進展讓明大人一家獨大了,太子這能削了他:“多讓他露露面。”

    林無競看着站在幾步外的人,再看看壽康公公,突然覺得——

    “好了,小宋給你了,好好照看。”末了不放心,又重複了一遍:“好好照看。”

    林無競點點頭。

    宋子擰看眼林統領,恭手。

    林無競一瞬間牙根疼!這——

    ……

    明西洛處理完手邊的公務,剛將宣紙折起來,突然看到旁邊的玉色紙鎮,通體瑩白,盡在左上方的位置有點淺淡的綠色,小小的一方,卻奇沉無比。

    明西洛伸出手撫了一下光滑的玉身,神態間露出幾分放鬆的暖意。

    多雨也高興,明大人心情好,他就高興:“大人,該用午飯了。”

    “備上來吧。”

    “是。”

    ……

    天色陽光明媚,皇上的病情被封鎖在小範圍內流傳,絲毫不影響人避暑的心情。

    或者說,即便這件事報出來,恐怕也難以動搖什麼,畢竟皇上已經病了兩三年。

    項心慈喜歡這座莊園,想見的人擡手就能見到,好像又回到令國公府的時候。

    項心慈溜出來後,沒讓秦姑姑跟着,悄悄從旁邊的高大的灌木叢中繞過去,突然從背後捂住項逐元的眼睛,上半身全部靠在他背上,聲音嬌俏:“嗯,你猜我是誰?”

    善行看了七小姐一眼,頓時神清氣爽,七小姐一襲淺綠色的竹葉長裙,竹葉如畫鋪了滿地,頭髮上綁着兩條同色系的髮帶,沒有任何首飾,長長的絲條,一直從髮梢垂到腳踝,在墨色的髮絲間閃着金綠色的光。

    好看的猶如山莊景色的精靈神眷,唯有七小姐能活躍山水的靈性。

    項逐元無奈,配合的開口:“你說我猜不猜的出來呢?”

    善行雖不擅珠寶,但也知道七小姐頭上的這條綠絲造價不菲,絕不是將所有用度都用在禁衛軍身上的善行。

    勤儉、樸實的太子妃是皇家對外的說辭,七小姐尚且不知道那兩個字怎麼寫。

    “那你猜我想不想讓你猜出來?別急着說呀,猜錯了我可是要生氣的?”

    項逐元頓時謹慎了:“突然不想猜了。”

    項心慈不依,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他背上:“不猜生氣了。”

    項逐元失笑:“我猜這——是哪個福地洞天裏的仙人,見到這滿塘魚出來遊獵人間了。”

    項心慈鬆了手,從他背上跳下來,長紗綁起的兩縷髮絲,輕輕躍起又落下:“油嘴滑舌。”

    項逐元牽住她的手。

    項心慈順勢與他並排坐在木質橋頭,看着竹林水謝下茂密的蘆葦蕩,就想脫了鞋將腳伸下去。

    項逐元順勢按住她:“下面有蛇和青蛙。”

    “姓聶的活膩歪了!”

    項逐元懶得理她幫她把鞋穿好:“與聶大人有什麼關係,這裏又不是常來的地方,又是郊外,水裏不能有魚蟲了,還能有什麼。”

    “那你幹嘛挑這種地方啊,咬到我了怎麼辦——”

    “我——”他只是恰巧經過這裏,趁着馬喝水時發現這裏景色不錯,坐一坐,怎麼就是自己挑的地方。

    但和她說這些沒什麼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項心慈立即眼冒金星:“心有靈犀。”

    “……”

    沒意思:“善奇說你們往這邊來了。”

    項逐元看眼不遠處的她的禁衛軍,放心下來:“好像有生面孔。”

    “哦。”項心慈不甚在意。

    項逐元也便沒了深問的意思,自從禁衛贏了以後,有些人的確再打禁衛軍的主義,何況皇上身體不好,有些人想的就更多了,最近他爹已經很少出門:“太子心情如何?”

    “還好。”

    那就行,項逐元看着波光粼粼的的水面:“心情很好?”

    “我哪天心情不好了。”項心慈折了一根蘆葦。

    只是覺得她今天心情尤爲不錯,皇上要去了,就這麼開心:“贏了高興嗎?”

    “高興。”項心慈划着蘆葦撥開水面的漣漪:“那套鎏金藍寶好看嗎?我送你一套啊。”

    “留着自己玩兒吧。”項逐元也折了一根。

    項心慈頓時將蘆葦扔了,看着他:“你不喜歡!”

    項逐元急忙將自己手裏的遞過去:“喜歡!”

    項心慈又重新看向水面笑道:“我送你一套。”

    “謝謝,明天就裝配在馬上,狄路怎麼受傷了?”

    “還能爲什麼,鷹擊不知道接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任務,將他調走用一下,回來就成那個樣子了,賠了我個什麼都不會的。”

    “我說呢,讓他跟着你,怎麼不再你身邊。”

    “他用着挺好的,不多話,人安靜,現在這個也還行,不怎麼墨跡。”

    “侍衛不是讓你看煩不煩人,是看有沒有本事,林無競這個人——”項逐元想了想,沒有繼續說。頂替到狄路傷痊癒,問題不大。

    “他怎麼了?”

    “沒什麼。”

    “你們不是在剿匪嗎?怎麼沒有風聲?”

    “需要什麼風聲,還要昭告天下嗎,唯恐他們跑不了,已經開始了,帝安郡主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就我們幾個。”項心慈將沾了水的蘆葦灑在項逐元身上,笑的十分開心。

    項逐元笑了:“幾個都有誰?”

    項心慈將周圍幾個名字說了一遍。

    項逐元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幾次看向心慈‘你就不能平時說話的時候收斂一點’還要把整個東宮都殺了嗎!

    項逐元深吸一口氣,最終一句苛責的話沒有說,但也有些不高興‘你以後就不能注意點’,只是提醒道:“別那麼信任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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