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沒什麼可囑咐你的,你這些年在東宮做的一直不錯,如今跟着皇上也有條不紊,路上有什麼需要就找玄簡,你們出門在外,互相好有個照應,我先走了。”

    “恭送侯爺。”

    明西洛站在門口,看着遠去的馬車,餘光下意識的環顧四周,除了來來去去的人,什麼都沒有,這麼久了,她自然已經走了。

    明西洛轉身,走了也好

    多雨急急忙忙跑過來,臉都要白了:“老爺,老爺,你看去看看吧,七小姐已經等很長時間了。”

    明西洛瞬間看向多雨!她還在!“爲什麼現在才說!”

    多雨嚇的冷汗直冒:“大……大人不去看看……”

    明西洛疾走兩步,反而冷靜下來,收回過於慌張的衝動,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平靜的轉身向廂房走去。

    她爲什麼會等這麼長時間,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何況,狄路今天又不是沒有去,她差自己這一個?

    多雨不明所以,只覺得要出事,多雨小心謹慎地跟在大人身後。

    明西洛突然在院中停下,他到底不願意了,神色也漸漸冷下來:“多雨。”

    “奴才在。”

    “告訴七小姐,時間不早了,讓她回去吧。”

    多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看大人一眼,見大人臉色難看,又瞬間低下頭:“大人……”

    “還不快去。”明西洛轉身進了正廳。

    “是……”

    不一會兒,多雨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明西洛不等他說完,快速將他撥到一旁,衝了出去,不顧院中衆人的目光,慌張推開廂房的門!

    項心慈一席長裙,正坐在對着門的毫無光澤色彩的椅子上安靜的落淚,富貴的穿着扮相,過於簡陋的房間,她一個人無聲的哭着。

    明西洛瞬間怔在原地。

    秦姑姑想勸又不敢勸的陪在一旁。

    明西洛心裏預想的所有不甘、不悅頃刻間煙消雲散,她哭的很安靜但很委屈,重要的是她在哭。

    秦姑姑見狀,看過去,發現院子裏有人因爲明大人進來,看過來,秦姑姑看了明大人一眼,躬身退了出去,順便合上門。

    廂房內,只剩下相對的兩個人。

    明西洛站在原地,不是忘了動了,而是突然間不敢動,總是明媚的彷彿天地間只有她的人,此刻在哭。

    因爲他嗎?

    項心慈真的委屈,很委屈!委屈的想他去死!

    明西洛被她眼角的淚恍醒,一點一點的走過去,下意識的擡起手。

    項心慈瞬間拍落他的手,不說話,瞪向他,楚楚可憐,撼動人心。她委屈她在這裏等了這麼久,就好像很多年前和現在重合在一起,弄的她又難受又不痛快,當年她沒聊到他轉身就走,現在更沒料到他會莫名發起脾氣,而且她都來了,他也不理她。

    項心慈的委屈幾乎不受控制,稍微付出一點就能得到很多回報的她看來,在這兒坐了一個多時辰竟然等到一句讓她走,讓她項心慈走!憑什麼讓她走!

    明西洛看着漸漸發紅的手背:“我……”

    項心慈忍者眼淚,看着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字來,更生氣了,不知道安慰她嗎,還是真要讓她走,讓她走是不是,愧疚死你:“要分開是不是!要分開你好好的跟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等這麼久,結果你卻輕飄飄給我一句話,明西洛,我一直以爲我們關係很好,你是我第一個愛的人,你還願意與我子一起,我也相信你對我不離不棄的話,我一直覺得對不住你,小心翼翼的對你好、對你用心,知道你不喜歡我出去,後來我也不出去了。,都不知道哪裏……爲什麼突然就這樣……你覺得耍我很好玩,不值得了,我成婚了,還是你膩了!明西洛你太過分了!”項心慈起身就往外跑。

    明西洛瞬間抓住她手臂。

    項心慈猶如被牽制住,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現在抓着我幹什麼!放開!”

    明西洛看着她,眼睛裏因爲她哭興起的波蘭,已經淡了,甚至並不覺得她可憐:“你不知道我爲什麼不高興?”語氣近乎冷漠。

    “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不高興!明西洛!你不高興你就可以衝我使!我做錯了什麼!我甚至聽說你不高興立刻就來了,可我等了多長時間,是我自己要等的,我願意,這不怪你,但我以前就說過,我要嫁給梁公旭,你是知道的,你也同意了,當初,我不敢說當時就想和你在一起,我承認我一開始沒看上你,是你一次一次接近我吧,我甚至考慮過跟你在一起,可你看看你今天什麼意思!一句話不說就這樣!你太過分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樣無助過!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誰要跟你在一起!”項心慈說着就要掙脫明西洛的手。

    明西洛握的更緊,看像她的目光卻非常平靜,沒有被戳中當年心思的尷尬,可他也沒有了剛剛升起的不捨,她字裏行間都在怪他,怪他嗎!或許吧。

    只是不該全怪他,項心慈,項七小姐,至少她沒有資格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你放開!”

    明西洛手臂一動不動,問出的話也足夠冷靜:“我們多久沒見了。”

    項心慈掙扎的力氣小了些,扭過頭,看着他,卻熟悉又清楚的看清了他眼底的掙扎和意圖放棄的決然。

    項心慈有些驚訝,他不想玩了?爲什麼?

    項心慈只不解了一瞬,頓時有些被冒犯的餘怒,掙扎的更用力了,不玩就不玩:“有什麼好問,不見就不見,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放手!”項心慈脾氣也上來了。

    明西洛就是抓着不放,不是因爲不想,而是因爲她眼底的怒火,她依舊覺的她該生氣,誰給她的權利認爲該生氣的人是她!

    明西洛瞬間捏緊她手臂。

    項心慈嗯了一聲,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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