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冷笑都是看得起她,這種人給她看門她都怕辱沒了門風:“既然明夫人覺得好,甚至能讓本宮嫉妒,明夫人還等什麼直接獻給皇上,讓皇上神魂顛倒不就是了,何必來我這裏說三道四!”

    季桂娘有些底氣不足,但那是對着兒子,對着別人她完全可以挺直背脊,如果不是自己,她怎麼當名義上的太后:“九王妃你應該清楚,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給了你們,要不然你祠堂裏的草早不知道幾丈高了,你能入皇陵,如今我不過就是給他推薦個人,讓你幫點小忙,你就容不下了!”

    九王妃氣的夠嗆,她容不下一個粗鄙婦人,她九王府的後院容不下誰了,她能讓季桂娘好好的活着能舞到她面前,就是她最大的仁慈:“你兒子!?你去說啊,你大聲喊啊!誰攔着你了!”

    季桂娘聞言頓時坐在地上開始嚎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不過是給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找個皇后還被人推三阻四、嫉妒阻擾,我都是爲了誰啊,還被人瞧不起!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冉嬤嬤臉色難看,撒潑撒到她們這裏來了,難怪皇上一直不搭理這家人,簡直爛泥扶不上牆,心裏也越發後悔,當年若不是九王府糾察不嚴,豈能讓皇上從小跟着這種粗鄙婦人長大:“娘娘……”

    九王妃沒讓她說話,她都不敢說她房家的女兒能封妃,區區一個小縣令的女兒就能是皇后了,自己也是,好好的下午時間不賞跟這種人浪費時間,當真給自己找氣受:“來人,把她扔出去。”

    季桂娘頓時慌了:“九王妃,你什麼意思?你敢這麼對我,我纔是皇上的生母,你不怕我把皇上的事抖出……”

    “你去說,你趕出去說,你看看到時候是本宮和王爺對付你,還是皇上對付你!”

    提到兒子,季桂娘心驟然慌了一下:“你……你不要以爲我怕你!”

    九王妃看着她提到皇上猶如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心裏着實痛快,生母又怎麼樣,明西洛是怎麼對她這個親孃的,她一清二楚。季桂娘在明西洛那討不到好,就想在九王府撒野,她還能讓這樣一個粗鄙的婦人得逞了去:“拉出去。”

    “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告訴皇上你蛇蠍心腸!你欺人太甚,你嫉妒我要你謀害與我——”

    九王妃聽着漸漸遠去的聲音,揉揉眉心,沒見過這麼蠢的,不過也因此心神莫名舒暢。

    皇上雖然對她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客氣梳理,讓她無法下手與之親近關係,但皇上對生母也沒有怎麼樣好。

    這樣一算,她甚至比季桂娘在皇上那還得臉,想着想着,往日被皇上氣出來的火氣,如今都消散了些。

    更何況她有的是辦法對付季桂娘,她是堂堂九王妃,房家養出的嫡女,能讓一個只肚皮爭氣的騎到頭上,豈不是讓人笑話。如果她敢承認她是皇上生母,她就要在九王府受她管制,到時候捏在自己手裏,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哭不出來笑不出去;如果她不承認,那她不過是一介臣婦,想見她品級還有的熬。

    哎,難爲皇上在這種人手裏沒有養出這樣的性子,否則這個兒子認不認她和王爺都要斟酌斟酌。

    冉嬤嬤上前爲王妃揉揉眉心,有些憂心:“娘娘,她會不會去告狀……”

    “她?她知道皇宮在哪裏?怎麼進?”

    冉嬤嬤聞言忍不住一笑。

    九王妃也笑了,被季桂娘今天的行爲氣笑的:“她沒有那個膽子,皇上可不像本宮對她那麼溫柔,通知下去,以後她再來一律不見。”

    “是,”

    明夫人踉踉蹌蹌的從九王府出來,頓時罵罵咧咧,她都在外面誇下海口了,讓她怎麼收場。而且不就是選秀,當然是女孩子越多越好,九王妃就是見不得自己好,以爲沒有自己,她就能當太后!別忘了自己纔是皇上的生母,如果放在宮裏,她怎麼也是西太后!

    這個成爲瞬間取悅了她,西太后?那豈不是有用不完的銀子、得不完的好處,還有人伺候自己!

    季桂娘越想那樣的日子越該是自己的,何況本來就該是她的,她含辛茹苦將小五養大,本來就是該享福的時候。

    可這種事她又不敢說,是不是該有一個人提?季桂娘瞬間想到石家女兒,頓時找到了九王妃不讓她的人進宮的根源,原來是怕自己的人在小五面前得了臉。

    季桂娘啐了一口,想阻止她沒門,名門望族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們家的女子就好嗎,等她推舉的人得了眼,看怎麼打這些人的臉。

    不過,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人塞進去,項家?還有項家,項家總該給自己這點臉吧。

    ……

    項大夫人思慮再三,到底沒有不見明夫人,但見了之後發現更尷尬還不如不見:“夫人,您太客氣了,我沒有推舉後宮秀女的資格。”

    “你怎麼會沒有,你——”

    “我真沒有,哎呦,我有些頭疼——”

    嬤嬤們立即上前,將自家夫人包圍住:“夫人,夫人,您頭疾又犯了,夫人一定要撐住,奴婢立即去叫大夫。”

    “夫人,您不能出事啊。”

    “明夫人抱歉,奴婢家夫人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一直以來不怎麼出門也不管家。”不是針對您,真的不是針對您:“讓明夫人白跑一趟了,大夫來了沒有!張大夫不在就去找陳大夫!快!”

    季桂娘看着一時間人來人往的房間,一個個光鮮亮麗的身影從她身邊跑過,最後被一位客客氣氣不停道歉的老嬤嬤送了出去。

    項大夫人才鬆口氣,她哪裏有什麼頭疾,只是上次梁都城議論家裏後宅的中饋她纔想的藉口,想不到在這裏派上用場:“你說她是不是拎不清。”

    “夫人少說。”那位十有八九是皇上生母,總之少說。

    項大夫人當然知道,都什麼事,而且還是一個縣令的女兒,說出去不怕讓人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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