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看她一眼,見她喫的滿足,嘆口氣,給兒子整整脖頸上的圍兜,不再管她在山莊門口做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好喫也不能喫太多,太晚了,不好克化。”

    項心慈笑着靠過去,將流心山楂餡抹兒子口中一點,嗔明西洛一眼:“山楂開胃,讓人知道了笑話。”

    明西洛止住太子撲山楂慈的舉動,虎口奪食,也不怕捱打:“行,你喫吧。”

    項心慈看他一眼:“你不喫?”

    明西洛抱起抗議的軒晟,邊走邊哄:“不餓。”

    “他要喫就給他喫嗎,也不是很甜。”

    “你還說,都什麼時辰了還招惹他。”

    項心慈咬下一口,軟糯適中,香甜可口,真好喫。

    軒晟看着喫的幸福,自己一口也撈不到的母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依不饒的往老母親手裏撲。

    項心慈三四口解決到手裏的山楂慈,喝口解膩的茶:“不哭了,娘抱抱。”

    明西洛讓她一邊歇涼去,正哭着呢,別添亂,亂撲騰一下把她壓地上。

    項心慈嘆息的看着哄孩子的明西洛,‘傷感’的託着下顎:“生了個空虛,連抱一下都可能天人永隔。”

    明西洛:“……”不想說話。

    項心慈下一刻又笑盈盈的捏着手裏緙絲手帕,眼裏星光閃閃:“我今天對你好不好?”

    明西洛抱着已經不怎麼哭的軒晟,有些回憶不起來‘好’在哪裏:“怎麼說?”

    項心慈雙手捧着下巴,燦爛、熱情的像盛開的太陽花:“與你齊齊臨聽相合啊?萬歲、千歲,不覺得很美好嗎?”

    明西洛恍然的看着她。

    項心慈開心眨巴着奪天地造化的一雙眼嗎:“是不是很感動,就我們兩個人。”

    明西洛瞬間有點感動了,抱着還落淚的兒子,幸福的靠過去:“那我也喫一個。”

    項心慈捏了一個山楂慈放他口中:“好喫吧。”

    “好喫。”

    明西洛兩三口嚥下比銅錢大的糕點:“你是那麼想,才下車的?”

    “當然,不然因爲什麼。”

    秦姑姑覺得房裏好冷,是誰說自己舟車勞頓先走了,等都不等所有人。

    梁軒晟扣着父親不斷蠕動的嘴,最後什麼都沒有掰出來,哇的一聲又哭了!

    項心慈拍拍他小屁屁:“就知道哭。”

    明西洛拿開她的手,已經幸福的抱起兒子,哄去了:“我們樂樂喫飯睡覺去。”

    項心慈看着他轉去了耳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起來,目光漸冷:“誰說本宮什麼了?”來了就一副死了的樣子。

    秦姑姑心想您終於想起您做了什麼了,還知道問一聲:“回夫人,太皇太后娘娘病了,剛住下就傳了太醫,說是心疾情況不太好,皇上和九王妃娘娘,以及有名望的幾位老夫人都去看望過了。”

    項心慈神色緩和一下,她以爲什麼事,那老傢伙:“給她送兩身衣服去,讓她們備着,免得斃的急,身邊的宮女沒準備。”

    秦姑姑心險些沒跳出來:“呵呵,夫人……您只是說笑是不是?”

    項心慈態度堅定:“送過去!”

    ……

    項心慈一襲明紫色騎裝,腰間束深紫色盤鳳雲紋腰帶,髮絲全部盤起,用一根明珠玉簪固定,手中一條馬鞭,英姿颯爽,騎在疾電如風的馬背上,明媚耀眼。

    申德站在跑馬場內,看着跑了兩圈的夫人,有些驚訝,不禁看眼林統領。“夫人騎術如此好?”

    林無競站在一旁,視線一直黏在飛揚的人身上,更茫然:“夫人騎術不好嗎?”他跟夫人時間更長。

    申德陷入了深思:好像……

    項心慈突然策馬疾衝而來。

    申德驚了一瞬。

    林無競微絲不動,癡迷到看着耀眼的光。

    項心慈瞬間勒住馬繮,馬蹄急速停下,在林武警周圍揚起一陣塵沙,她對着林無競笑,熱烈如火:“站着做什麼,上馬!駕——”馬再次疾馳而出。

    林無競茫然看眼廣闊的馬場,再看一眼不遠處如紫電的身影,目光一點點亮起,牽過馬,翻身而上,快速追了上去:“駕!”

    秦姑姑追過來的時候,林統領已經加入跑馬的行列,急的夠嗆,太危險了!

    不一會,兩匹馬如兩隻箭齊頭並進,沙塵飛揚。

    申德不忘搖旗吶喊:“夫人第一、夫人厲害!”

    秦姑姑快愁死了:“別喊了,多危險。”

    “沒事兒,夫人騎得多好。”

    秦姑姑心更抖了,夫人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不過她們夫人天生聰明,學什麼都快,只是能不能慢一些,看着實在怕人。

    兩匹馬同時飛躍出偌大的廣場,向叢林場急速而去。

    秦姑姑險些嚇暈過去:“哎呀,怎麼進林子裏去了?那裏地形複雜,申德快派人追上去啊!”

    申德也有些擔心,但是那邊也是皇家跑馬場,以夫人的騎術:“秦姑姑,您冷靜點,林統領騎術了得跟着夫人。”

    “那坐下也是畜生,萬一受了驚,”

    申德無法反駁,可:“林統領不會讓夫人出事的。”

    秦姑姑焦急的往叢林裏看着,可是除了茂盛的枝葉什麼也看不見。

    跑馬場口傳來一陣騷動,一行有說有笑的年輕官員策馬而入。

    “世子,這次您可一定要下場,我們一較高下。”

    項逐元婉拒,今年逐獸戰也沒有和年輕一代參合:“不了,不如以前了,免得讓你們知道我實力下滑,你們玩。”

    “世子謙虛,誰不知道您是……那邊是不是已經有人了。”他們來的已經夠早了,有人比他們還早?

    後面的人早注意到那邊有人,一排排侍衛想讓人不注意也難,只是誰敢在寶珠山這麼大排場。

    “跑山林場了嗎?”

    “應該是。”

    “看清誰家的私衛了嗎?”竟然還有人帶私衛進來?

    項逐元本沒有注意,但看見爲首的秦姑姑後,眉頭爲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騎着馬走了過來。

    秦姑姑看到來人立即俯身見禮:“奴婢參見世子爺,世子萬福。”

    後面跟着的人也看清了這一行人是誰,瞬間打氣十二分精神,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默契的紛紛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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