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人精的老夫人們不禁疑惑,莫非是她們想多了?可忠國夫人與林統領真沒有問題,那忠國夫人留下來做什麼?難道不是接自己的‘英雄’回宮。

    想到剛纔林統領一馬當先的勇氣,俊逸的長相,別說,真是好看,曾經這孩子還因爲長的好、嘴甜小有名聲吧,

    但這種想法和疑問註定永遠問不出去,即便是跟自己最要好的老姐妹也不能多言,唯恐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被傳出去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何況忠國夫人如今一手遮天,又有先皇這張免死金牌和帝安公主在,即便她真做出什麼,皇家也絕對不會處死她。

    真是命好,若是她不死,招惹了這個記仇的女人,就是別人死。所以,即便前方可能有她罪無可赦的證據,衆女眷也不敢孤勇而上,平白惹一身腥。

    只希望她趕緊自己將自己作死,還世道一個清靜。

    “忠國夫人明日遊湖,誰有時間。”

    剛剛心中腹誹萬分的人,此刻立即換了樣子:“夫人遊湖這樣的大事,郡主怎麼現在才說,夫人如此金貴,不得爲夫人好好準備。”

    “就是,就是,夏少夫人考慮不周,下次可要好好備着。”

    另一邊,逐獸場內,受傷的人已陸陸續續退場,風汲也隨着傷員離開,場地已經清掃一半,個別的人站在一旁說話。

    武將這邊幾個人圍着林無競說話。

    孟瑞勇走過來,低聲在大人耳邊道:“林大人,夫人還沒走。”

    林無競向看臺上看去。

    項心慈坐在那裏。

    林無競讓他們先聊着:“我去看看。”

    “是忠國夫人嗎?”

    “好像是。”

    “忠國夫人還沒有離開。”

    “剛剛林統領九死一生,夫人過問一下吧。”

    “林大人幾次攻擊當真精彩。”

    忠國夫人對他們很多人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只有個別身份貴重的才知道,當年梁國平定內亂,整合軍事力量是忠國夫人從中出力,纔有如今的六軍獨美的局面。

    文臣那邊見狀,頓時側目,林無競要走了?

    ——好像不是?

    ——他往看臺那邊去了,去幹什麼?

    ——傻嗎,能幹什麼,看臺上有誰。

    ——忠國夫人還沒有離開?

    幾個人不自覺的向上看去,又急忙移開。

    林無競一身勁裝跑到看臺,寬肩勁腰,俊美無雙,滾燙的氣息帶着男子的熱意撲面而來:“夫人。”

    秦姑姑掩嘴一笑,真好看,有當年紈絝不羈的勁頭。

    項心慈也笑了,雖然剛纔看的不是他,如今見他過來,站在這裏,因爲他眼裏的情緒也心動三分,不禁伸出手勾住他腰間的寬帶子:“打得不錯。”

    林無競握住她,眉宇間意氣風發,看着她滿目愛意:“夫人喜歡看便好。”

    “怎麼上來了。”

    “你說呢。”呢。”林無競說着走進了她一點,手放在她肩上,有些心猿意馬,剛纔他有幾分實力是因爲她在場而義無反顧只有他知道。

    秦姑姑向入口處看一眼,示意焦迎去盯着。

    焦迎俯身離去。

    項心慈順手攔住他的腰,眉目柔和,莫搓着他勁瘦的腰,有些……

    看臺下,沒走人的目光看過來,但因有高牆擋着,並沒看到兩人做什麼,但至少能看到兩人關係不錯,離的很久,讓不少人扼腕。

    近臣果然不一樣,他們一年到頭不見得能見到的人,對林統領來說,是每天上衙就能見到的主子,各種遠近自然一目瞭然。

    至少在場所有人,除了林統領無人能不用通稟的站上去與她說話

    所以,中國夫人沒有走,難道爲了讚一聲剛剛林統領的表現?

    想到這裏,衆人心裏更是複雜,三分不恥,六分豔羨。他們誰表現的差了,就因爲忠國夫人與林統領更熟悉就覺得林統領表現的更好,說不定因爲他們是林大人的對手,覺得他們礙眼。

    剛剛賣命表現的幾人頓時心恨,他們剛剛爲了……可他們是文臣,是萬千人中獨一份的恃才傲物之人,怎能承認剛剛……自然不能。

    想到自己等人剛纔沒讓林統領出盡風頭,不禁腰板更直三分,他們費大人不必林統領差。

    費兆行又說了一句,還是沒人開口,不禁臉色不悅的順着他們的目光看一眼,又收回目光:“既然沒事了,我先走了。”

    項心慈手癢癢的摩擦着他腰身,手中的肌膚即便隔着衣物也依舊充滿爆發力:“認識嗎?”

    “費兆行?”林無競心中警醒。

    項心慈點頭:“不熟嘛,看你們兩人剛纔你來我往打的認真,以爲認識。”

    秦姑姑心想那是你來我往?那是殊死拼殺。夫人哪邊腦袋判斷出兩人關係好?

    林無競快速思慮着,放在她肩上的手放輕了些力道:“認識是認識……”

    項心慈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是個有一絲的人,打的也不錯。”

    林無競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到底還是注意到了他,費兆行,林無競沒那麼討厭他,現在完全不喜歡:“那我呢?”

    “他能跟你比?”項心慈頗爲疑惑。

    林無競不管她說的事真是假,突然笑了,至少心慈這樣說了,證明他依舊重要。

    何況除此之外,他真能拒絕?恐怕即便他不上來,夫人一會兒也會讓秦姑姑請費兆行上來,這樣一來,還不如他去,至少他能做的就多了:“如果我幫夫人將人交上來,夫人怎麼謝我……”

    項心慈看着他,覺得他是不是弄混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多秀色可餐?”

    林無競狠狠握了一下她的手,轉身下去了。腦海中已快速閃過幾種讓費兆行心生反感的方案。

    秦姑姑在林統領走後,悄悄看自家夫人一眼,疑惑夫人竟然沒有對費大人勢在必得的意思,要不然夫人會更謹慎,至少不會讓林統領去,莫非真的只是欣賞費大人的球技,還是單純覺得這人入了眼,想看一看?

    秦姑姑疑惑,但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夫人好像除了對明大人有過一絲別樣的情愫,對別人都沒那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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