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聶大人聞言,頓時放心了、滿意了,此事他們四個是分享了‘祕密’的人,壓抑在心底無處訴說的衝動,紛紛有了突破口。

    年輕氣盛的陳大人迫不及待道:“忠國夫人善良、細心,又奇思妙想,知道嗎,忠國夫人說,如果我手臂受傷了,可以向上峯請假就說這場球是皇上要求打的,傷是皇上造成的,皇上需要給受傷的臣子准假,上峯就不能不準。”

    聶大人撓頭一笑:“忠國夫人還說,我可以把那匹馬帶走,因爲它因爲我受了傷,我必須照顧它。”那可是寶珠山莊以皇上財力購買的名駒,怎麼可能讓他們帶走。

    “是吧,忠國夫人想法太有意思了。”

    聶大人也很無奈:“忠國府年齡小,能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

    陳大人笑的不行:“問題是還說的十分嚴肅。”

    聶大人立即學着忠國夫人的語氣,嚴肅道:“我覺得夫人說的有道理,可以試試。”

    “你試什麼試。”

    “我——”

    費兆行突然道:“你們要休沐嗎,現在就可以。”

    聶大人、陳大人聞言看向他,有些費解,費大人……是不是沒聽懂,他們在表達……忠國夫人可愛、天真、又孩子氣,但這些詞不能明說,所以話語中只能暗示出來,費大人不明白嗎?

    費兆行同樣看着他們:怎麼了嗎。說了那麼多廢話。

    兩人互看一眼,頓時覺得費大人高風亮節,不愧是隱世家族出來的人物,對忠國夫人的召見竟可無動於衷。

    兩人在穩如泰山的費兆行面前,收起三分竊喜,儘量換個相對嚴肅的話題:“忠國夫人說,我們第三場的第六次快攻,可以從小武將軍後面超過去?”

    “我現在想了一下真有可能會成,費大人,你怎麼回答的?”

    費兆行挽袖口的手一頓:“嗯。”

    聶大人悔不當初:“早知道我當時就說了,我怕錯了,都沒敢說話。”

    周太醫道:“夫人很好相處,說錯了也不生氣。”

    聶大人立即湊過去:“周伯伯,忠國夫人平時都休息時有什麼消遣。”

    逗林統領、和新進的孩子們算不算,保管你們驚調下巴,周太醫但笑不語。

    聶大人便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忠國夫人什麼身份,就是吃了什麼都不傳出去。

    費兆行覺得他該轉身離開,但他依舊站在這裏,所以忠國夫人叫了他又後悔了,找了他們兩個上去說話。

    聶大人突然佔到費兆行身後,好奇問:“費擔任,夫人跟你說什麼了?”費兆行早於他們上來,而且球技更好、能力都強,夫人第一個傳的他,肯定更爲看重,與他說的比他們更多。

    費兆行將袖口放下:“沒說什麼。”

    “怎麼會,你球打得那麼好,是不是不想說。”聶大人撞了他一下:“而且夫人真的很喜歡馬秋。”

    陳大人頷首。

    費兆行站好,不動聲色了拍了一下被人撞的地方,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聶大人渾未注意,上前一步攬住費大人的肩:“夫人肯定非常喜歡你。”

    “是嗎。”

    “你和林統領最後一個衝鋒,簡直驚豔衆人。”

    費兆行想到自己離開時,林統領與忠國夫人說話的態度,明顯她與林統領私下關係非常隨意,她在爲林統領打抱不平?

    “而且我覺得夫人喜歡所有運動,所以肯定欣賞咱們費大人。”

    周太醫讓沒眼色的小子過來,沒見對方不樂意他攔着,不過周太醫也覺得夫人應該欣賞他,誰讓他長的好,人也有能力。

    聶大人挽起袖子,胳膊交到周太醫手上,也沒忘他的嘴:“我有沒有說過,我前段時間跟項世子一起出來,見忠國夫人在賽馬,騎術十分厲害。”

    “夫人還賽馬,和誰?”陳大人將袖子放下來。

    費兆行也看過去。

    聶大人倒抽一口氣:“輕點,輕點,回去告訴我祖母。林統領,不然是誰,那天我和項世子出來見夫人和林統領在賽馬,後來夫人還和項世子子賽了一局,夫人贏了,雖然有項世子謙讓的成分,但是我們站的高,有一段路,項世子跑得很認真,也沒有超過忠國夫人多少,夫人馬術應該不止好那麼簡單。”

    費兆行心中嗤笑:“項世子什麼人,怎麼可能只略贏忠國夫人,說出去不覺得可笑。”不過是謙讓罷了。

    “那忠國夫人也不差。”

    所有人附和。

    費兆行看着他們,突然發現,他花了這麼長時間,在這裏與他們心裏意念一個女人!

    費兆行及其不喜今天的自己,強硬轉開思緒:“周太醫。”

    周太醫看過去,順便將聶賢侄的傷固定好:“費大人。”

    “宮裏的線行草不夠用了嗎?”

    怎麼了?陳大人和聶大人看過去,不明白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周太醫看他一眼,又不動聲色的一開,瞬間提起防備,他對費大人略有耳聞,沒想到費大人如此敏感。等在這裏這麼久,原來是爲了這個問題:“止血的藥物什麼時候都多,多備一些也好,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不就用上了。”

    只是這個原因,有必要將寶郡城內所有止血草過一遍。

    周太醫見他看着自己,神色紋絲不動,他是連忠國夫人和皇上在一起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兩人打起來他都當沒看見,早已練出來了:“確實如此。”

    費兆行移開目光,周太醫是忠國夫人的御用太醫,與宣德殿牽扯不深,所以未必知道因爲什麼。

    他之所以問,是因爲這次出行,山莊內跟隨的太醫不多,猜測或許周太醫能知道什麼,看來並不知道,爲什麼寶郡城內突然抄走了大量止血草,又都還了回去?而且還在收購沒有抄走過的止血草,甚至買近民戶手中的止血草。

    “宮裏再備止血藥物嗎?”聶大人,陳大人完全不明所以。

    周太醫讓他老實點,這件事茲事體大,但跟在場的人沒關係。

    “只是我那裏還有些止血草,如果周太醫需要,我讓人送過來,答謝太醫今日出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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