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方法接近完美,但那些蠱蟲還是處於較爲隱祕的位置,白風真能成功解決?
眼看着白風馬上要動手,曾曜與衆人都越發緊張,在一邊靜靜觀察。
而此時的白風竟然閉目了,手中握住的鋒利手術刀一把就往鍾啓成腦部刺去。
曾曜看得訝異:“他開刀的位置可是佈滿了血管與神經性,他就如此從容鎮定,隨意就切入嗎?”
此時,白風手指輕輕一動,手上的手術刀劃出了細微的一刀,在幾個神經的交叉點中落刀了。
“噗!”
此時一個小物體從中噴出,白風手法快如風,另一手已經拿上玻璃瓶,將噴出的異物收入瓶中。
看着被捕捉起來的小物體,讓所有醫生都訝異,看得骨寒毛豎。
此時白風收納在玻璃瓶中的,就是在鍾啓成腦中作怪的六條蠱蟲,它們身上帶有血紅,身白頭黑,糾纏在一起特別噁心。
“這六條蠱蟲一次性被揪出來了?”
原來白風利用毫針的震動,將那原本分散的六條蠱蟲逼在同一個點上,而且他選擇的是最好下手的位置,就在六條蠱蟲同時到達在這個點上的時候就準時下刀,而且位置精準無比。
這更是氣息的控制與精準的判斷,還有能力的配合。
這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一刀,但這是無數經驗與強大的能力的表現!對此,曾曜驚歎不已,瞬間感到到自己根本無法與白風比擬。
但鍾啓成的血管破了,即便是細小的一點,要是血沒止住,他依然無法得救,白風釋放出藥香與一股溫和氣息,將其圍繞的血管刺破的位置。
短短的十秒鐘,那傷口就被修復了,看着這神奇的一幕,衆人震驚不已。
白風快速將剛剛紮在鍾啓成腦部的毫針拔出,他的臉色瞬間就有了改善。
“真的完成了!”
曾曜顯得最爲激動,不禁喊了一聲。
旁邊觀看的人更是歡呼起來,不停叫好:“手術真的成功了,鍾啓成得救了!哈哈哈!”
白風臉帶微笑,鍾啓成得救他很是滿足,也準備幫鍾啓成做縫合的工作。
“我來幫你。”
曾雨沁拿起工具,湊到白風身邊,配合白風的工作,兩人第一次合作竟是那樣默契。
白風看了看曾雨沁,笑道:“想不到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時候。”
此時的曾雨沁臉頰不禁微微泛紅,居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然而這並不是因爲縫合的工作。
這整個過程處理完畢後,儀器上顯示鐘啓成的脈象與一切數據都變得正常了。
這回衆人都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鍾啓成終於脫離的生命危險,挽救了生命。
而白風只用了一分鐘多些的時間就將鍾啓成腦部中的蠱蟲解決,整個手術下來,也就是差不多四分鐘而已,這原來的八分鐘急救時間中,他連一半的時間都沒用上。
這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包括曾曜與曾雨沁。
“果然是神醫,這手法與能力完全是超乎我們的想象,可是出神入化啊!”
看着白風,院長與衆位醫生欽佩不已:“想不到白風先生這麼年輕就能達到神醫境界,實在是醫學界傳說般的存在。”
“恩公!”此時鐘卓峯再次跪向了白風:“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救我爺爺一命,這恩情我們鍾家一定會永世銘記。”
“你爺爺是個好醫生,這必須得到尊重,大家都事作爲醫者,救死扶傷是很應該的,你跪在我面前已經是個大禮了,無須再向我磕頭,快起吧。”
白風扶起鍾卓峯。
對此鍾卓峯更是無比感動,熱淚留個不停:“恩公,我真不知能如何感激你的大恩,唯有向你一拜!”
他連忙想白風虔誠地作出九十度鞠躬,表示他對白風的敬重與感激。
其餘的人都紛紛跟着鞠躬,對白風的醫德與能力都心悅誠服:“神醫,請受我們一拜!”
“呵。”白風淡淡一笑,他則是看向了醫聖曾曜,笑道:“這也要感謝曾曜與曾雨沁小姐!”
曾曜此時很是尷尬,老臉再次發紅,心中爲今天的事有所不忿。
他轉過身去,不滿地說道:“今天救人的並非是老夫,這感激我受不起。”
曾雨沁也因此臉頰泛紅,第一次在白風面前感到不好意思,而且毫無反駁的底氣。
“你錯了。”
白風笑道:“今天要不是有你們提前趕到,我的出現依然是毫無作用,因爲你們在我來之前就幫鍾啓成做過一次血管疏通,不然鍾啓成可能在我來之前就已經逝世了。”
“所以能救活鍾啓成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這裏的每一位醫生護士,這是所有人合起來的力量,少了其中的一個步驟,都不可能救活他,我這是肺腑之言,也是事實。”
此時,衆人都盯着白風,因爲白風的這番話再次讓所有人震驚。
鍾卓峯馬上朝他們兩人鞠躬道:“感謝醫聖,感謝所有人的出手相助,我鍾卓峯無言感激。”
衆位醫生與院長都露出欣喜的笑容,也對白風欽佩不已。
白風淡淡道:“我們學醫沒救是爲了能造福蒼生,只要能爲衆人作出貢獻,那些能力的高低又有何重要?這不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嗎?”
他直視這曾曜雙眼:“我說的對嗎,曾曜醫聖。”
“這!”
曾曜此時沉默了,因爲他回想起今天經歷的一切,那其中的感受,是他從未有過的。
從胸有成竹到疑惑,從困惑到絕望,這是他以前沒出現過的感覺。
而且他彷彿從中感受到了醫術給他帶來的喜悅感與滿足感。
見曾曜沉默,白風繼續說道:“你說的三年前在大會上我的能力超越了你,這都是你個人的誤解罷了。”
此時白風看向正在恢復的鐘啓成說道:“你回想一下,我剛救治鍾啓成是所使用的所有手法與招數,這不都是你們靈草峯的絕學嗎?”
此時,曾曜不禁心中一顫,此時他才恍然大悟。
“確實!仔細所想,剛剛白風你所使用的救治手法,都是我們靈草峯的醫術!”
曾曜很清楚,其實在白風對鍾啓成救治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早就放下了那要用醫術決一高低的念頭,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如何將鍾啓成救活。
“其實我們都一樣,修煉醫術的初衷都就爲了救死扶傷,至於能力誰高誰低,是何等手法,這好像已不再重要。”
受到覺悟的曾曜顯得一臉平靜,此時他的雙目中,不禁感到一股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