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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後,蘇千汐向白夫人道了別,離開了白夫人在的小區。

    白森沒有跟蘇千汐一起走,而是留下來跟母親說話,“母親,萬一白瑋來找您……”

    白夫人喝着茶,不以爲意,“怎麼,擔心母親應付不來白瑋?”

    “這些年,白瑋爲了碧水靈犀快要瘋了。”白森嘆了一口氣,“他那個人又是個不擇手段的。”

    白夫人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白瑋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他了。再說了,你以爲蘇千汐是個笨蛋麼?她大張旗鼓地過來,白瑋早就知道了,不會爲難我的。”

    白森欲言又止,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好了,不必擔心。”白夫人放下了茶杯,“你也該回去了,我做了點心,你帶回去給你媳婦和方雅喫。”

    白森很喜歡跟自己的母親待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安寧時光,但母親下了逐客令,他不敢再多留。

    蘇千汐在回去的路上,就收到了白瑋發來的信息,約她見面。

    她沒有立刻回覆,而是過了半小時,纔回復他願意見面。

    蘇千汐回公司處理了一些事情,快到約定時間的時候,纔去了和白瑋約定的地方。

    白瑋顯然比上次更加急切,“千汐,我最後跟你談一次,你既然對白家沒有興趣,那麼碧水靈犀,你必須還給我。”

    蘇千汐淺淡一笑,“碧水靈犀的事情,我們都好談。不過,我有一件事,需要白先生解惑。”

    見蘇千汐鬆了口風,白瑋馬上來了興致,臉上卻繃得緊緊的,“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想要問我的?”

    蘇千汐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依舊保持着雲淡風輕的笑容:“我只是個小輩,對於碧水靈犀的事,知道的不多。爲什麼你找我母親討要的時候,她不願意給你呢?”

    白瑋目光一閃,“你要知道的就是這個?”

    蘇千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還請白先生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一點都不好應付。

    白瑋在心裏冷笑,臉上仍是嚴肅的表情:“你母親那個時候因爲你的事十分傷心,幾乎到了萬念俱灰的地步,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蘇千汐心裏狠狠地痛了一下,目光沉了下去。

    “她只是說,當年白老太爺讓她代爲保管碧水靈犀,至於碧水靈犀裏面藏着的祕密,誰也不知道。”白瑋說道,“我找她幾次,她都不願意說,只好算了。”

    蘇千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地分辨白瑋說話的真假。

    她說道:“據我所知,我母親恩怨分明,你繼承了白家,對她來說無關緊要,怎麼會對你六親不認?”

    白瑋心中一凜,仍然說道:“她進了精神病院,過得並不好,除了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之外,還要被宋蔓芝和蘇千湄折辱,身心都已經受到嚴重的創傷,不想認我,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會那麼輕易放棄碧水靈犀中隱藏的祕密?”蘇千汐冷笑,“我母親說不願意給你,你就直接算了?”

    白瑋淡淡一笑:“那個時候,白家出了一件事,我無暇再顧及你母親。想着反正你母親還活着,這件事暫且擱置一下,緩一緩再問也不遲,誰知道,她沒幾天就死了。”

    蘇千汐咬牙,怒從心起,“白家出了什麼緊要的事?”

    白瑋也不高興了,冷道:“在下的父親病逝,這件事人盡皆知,你若不信,大可以去跟霍景年證實,當年葬禮,霍家也去了!”

    蘇千汐被哽得說不出話來,低聲道:“抱歉。”

    白瑋冷笑一聲,並不理會,說道:“你要知道的都知道了,碧水靈犀的事,你想怎麼辦?”

    蘇千汐淡淡地說道:“碧水靈犀,我會給你。但不是現在。”

    “蘇千汐,你不要欺人太甚!”白瑋終於忍不住,手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盅泠泠作響,“你要知道的事,已經從我這裏知道了,你還打算討價還價?”

    “我想知道事已經知道了?”蘇千汐絲毫不懼他的怒火,道,“白先生避重就輕,真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糊弄?既然白先生沒有誠意,我何必要滿足你的心願?”

    白瑋滿腔怒火:“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你去見我母親的時候,她在做什麼,她的情況到底怎樣,你要原原本本地告訴我!”蘇千汐說道,“否則,我寧可毀了碧水靈犀!”

    “你!”白瑋怒目而視,恨不得能用眼裏的怒火把蘇千汐燒成灰。

    而蘇千汐緊繃着一張臉,那張絕美的臉如冰似霜,一種凜然不懼的氣勢環繞着她,和白瑋對峙。

    許久,白瑋終於敗下陣來,收起了方纔那種敷衍的態度,將他見白湘琴的細節一一到來。

    “我是查了很長時間,才知道碧水靈犀在你母親那裏。又費了一些力氣,才知道你母親被送到了宋慶柳的精神病院。”

    “我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病入膏肓,身上是累累的傷痕,住在一間很小的陰冷的病房裏,她看見我,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我跟她說了我的來意,她只說白家的事情與她無關,讓我別打她的主意。”

    “當時我很氣憤,跟她說了很久,希望她能把碧水靈犀給我。可終究,她執意不肯,那個時候,她在記日記。”

    蘇千汐眼神一亮。

    白瑋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對日記都比對我認真,我只跟她說,明天再來看她。”

    蘇千汐眼裏的光黯淡了下去。

    白瑋彷彿被回憶觸動了情腸,聲音中充滿了可惜:“那個時候,她真的是病慘了。頭髮幾乎掉完了,渾身還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有些地方,已經被抓破了,可惜她之前的冰肌玉骨,竟然沒有一處好地方。”

    蘇千汐渾身一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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