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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風雪交加,房內卻溫暖如春。

    蘇千汐着一襲米色羊絨裙,長髮輕挽,坐在霍景年的對面,她的神情放鬆而慵懶,“能在這裏放鬆一下真好。”

    霍景年笑着打趣她,“倒是很久沒有看到你放鬆自己了,最近事情太多,應接不暇了吧?”

    “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蘇千汐淺淺一笑,眸中綻放出一片華彩,“只是今天的感觸很多罷了。”

    霍景年放下酒杯,露出傾聽的神色。

    蘇千汐就把和越秀對話的事情說了,她說道:“在見她之前,我是真的很想很想把白瑆弄死。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覺得在越秀的面前,我很渺小。”

    霍景年靜靜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蘇千汐輕輕一笑:“如蘅夫人,越秀這樣的,絲毫不計較名分,倒是讓我很佩服。”

    霍景年淡淡地說道:“哪能不計較呢?只是遇到的人給不了她們想要的東西罷了,所以她們只能退而求其次,保住自己最想要的東西而已。”

    蘇千汐收了笑,“大概是這樣吧?沒有人不喜歡完美,可惜,大多數人都不完美。”

    霍景年握住她的手,道,“我會盡力給你你想要的。”

    蘇千汐笑了,之前因爲越秀生出的感慨一掃而光。

    她淺淺地笑:“我現在覺得越來越依賴你了,怎麼辦?”

    霍景年把薄醉的她抱在了懷裏,目光帶着無限寵溺,“你儘管依賴我。”

    次日,蘇千汐醒來,已經是半上午了。

    她好久都沒有睡得如此輕鬆,纔剛剛吃了一個蒸餃,從白家就傳來急報,白瑆自殺了。

    蘇千汐再也顧不上喫飯什麼的,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白家。

    她昨天才向越秀承諾,保白瑆一條命,怎麼會這樣……

    從風月山莊趕到白家,蘇千汐剛剛踏進門,只見白管家急匆匆地過來稟告:“家主……越秀小姐碰死在了靈前。”

    蘇千汐只覺得心頭遭了一記重擊,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白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滿臉悲愴,“家主節哀,越小姐說不怪您……”

    蘇千汐緊緊地抓着白管家的手,半晌無言,流下兩行清淚。

    她並沒有直接去白瑆原來住的院子,而是回白樓換了衣服,又坐了好一會兒纔去了靈堂。

    白管家已經幫着招呼前來弔唁的人。

    蘇千汐是家主,在白瑆的靈前上了香少了紙,走了這些禮儀流程之後,吩咐白管家:“把越秀和白瑆合葬了吧。”

    生前沒有名分,死後,她希望越秀能夠安安心心地陪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

    想起自己母親和自己父親的結局,她覺得越秀還是很幸福的。

    白管家也知道白瑆和越秀的事情,鄭重地答應了:“家主放心,我會辦得妥妥帖帖的。”

    蘇千汐輕輕點頭,“最近的事情多如牛毛,您也注意身體。”

    “多謝家主關心,我明白。”白管家心裏很感動。

    白瑆遠不比蘇千汐來白家之前那麼風光,並且是揹着重罪死的,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弔唁的人也只是走了個過場,感慨了一番就到白家外院等着喫飯了。

    而蘇千汐回到白樓之後,第一時間瞭解了情況。

    因爲白瑆死在了看守所裏面,那邊也是封了消息,蘇千汐派了白管家去幫忙,回來之後立刻向蘇千汐反饋情況。

    “白瑆不會無緣無故地自殺,他自殺前見過誰?”蘇千汐神色冰涼地問。

    白管家輕聲說道:“白璟去過。”

    蘇千汐眯了眯眼睛,“他去幹什麼?”

    白管家輕輕搖頭,說道:“此事的原委,也只有白璟知道了。”

    “白璟人呢?”蘇千汐的眼神更冷了,“把他找來!”

    白管家不敢違逆,立刻轉身要去喊白璟。

    霍景年恰好從樓上下來,喊住了他:“白管家請留步。”

    他的聲音十分沉穩,不緩不急,卻氣勢十足。

    蘇千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霍景年卻沒有看蘇千汐,只對白管家說道:“你先去做別的事,不必驚動白璟。”

    白管家沒有動,眼神卻看向蘇千汐。

    蘇千汐微微蹙眉,“你先去忙吧。”

    正廳中只剩下蘇千汐和霍景年兩個人。

    沒等蘇千汐開口,霍景年首先解釋:“白璟去見白瑆,肯定是兩人達成了某項協議。白瑆以死爲代價,換取白璟的某個承諾。你現在質問白璟,那他豈不是知道,你已經在懷疑他了?”

    蘇千汐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之前對聶寶雲說的那些話中,打消了聶寶雲的疑心。

    而聶寶雲回去肯定跟白璟說了自己的反應。

    至於白璟有沒有相信,她不知道。可他竟然跑到白瑆那裏,就足以證明,他在向蘇千汐示威!

    這個時候,蘇千汐唯有冷靜,才能讓白璟摸不清她的思路,她纔有機會找到白璟的破綻。

    “你阻止得對,是我太莽撞了。”蘇千汐輕輕地說道,坐在了沙發上,“我應該等着白璟來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他。”

    霍景年見她反應了過來,放下了心。

    他語氣也放柔和了許多,“白璟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你現在對聶寶雲,也要除之而後快麼?”

    蘇千汐看向他,“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你除掉了白瑆,雖說是爲了你母親,可獲利的也不只是你一個人。”霍景年道,“原本白瑆和白璟也是死對頭,你無形中幫了白璟。”

    霍景年說的委婉,可是道理很明確。

    蘇千汐說道:“聶寶雲的立場並不堅定,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她拉攏過來,對付白璟?”

    “不錯。”霍景年輕聲說道,“聶寶雲相對於白瑆來說更好控制,而且她現在也應該比你更加了解白璟。”

    蘇千汐微微地笑,“諜中諜?”

    “只要你控制得好,不妨試試。”霍景年微笑道,“你考慮一下。”

    蘇千汐淺淺一笑,“雖然大家今天在葬禮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我能看得出來,不少人對我還是十分懼怕。”

    “只要有效,手段是必須的。”霍景年說道,“你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緩一緩,也給別人一點空間和時間去消化這些事。”

    若論馭下平衡,蘇千汐還有的向霍景年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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